612.弱不禁风?那得是多大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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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2.弱不禁风?那得是多大的风!

  当年陆家那边的一个叔叔借她名义闹事,她还不是未念丝毫情谊,说定罪就定罪了?

  这人要是对她有了意见,她怕一向安分守己的自己也能被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毕竟这可是件十分敏感的事情。

  “那你既然不要美人,又想要什么,暗宫的那些商铺和钱财?”

  可这些不是你昨天派人送到淮王府的吗!

  要知道,钱财可是安逸享乐的基础,所以这玩意儿她还是挺惦记的。

  “并非。”

  沐元溪沉声道。

  “孤想要的是一副画,至于那些收缴而来的钱财,便当是给皇姨母的报酬了。”

  “画?”

  沐怜妤疑惑挑眉,她是收集了不少名家之作,但她算了算昨夜入库的那些金银玉器,实在是不知自己手中有那副画值得起这个价。

  “你说的是哪副画?”

  沐元溪墨瞳中凝着一抹暗光,嗓音清泠,淡淡说道。

  “皇姨母前些日子寻来的,前朝宫廷画师之首齐白的那副,美人戏雪。”

  ......

  安氿城外,成功接应到沈辞等人的律舟在见到沈辞之时,眼底闪过一瞬的惊艳与诧异。

  惊艳,是因那只露了下半张脸便可窥见的一丝绝色,以及那双凤眸之中的深邃与邪纵。

  而诧异,则是因为几人竟就这么未出一点意外的出了平望城,还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内力波动的少楼主。

  这个时候,暗宫出事的消息还没扩散,几人在未知的情况下倒是没有太过耽搁,为了以防暗宫在出什么幺蛾子,便连夜进了安氿城,远离了平望城。

  直到两天以后,消息才渐渐传播开来,江湖传言,暗宫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才招致灾祸。

  暗宫风评一向毁誉参半,此番受挫,心慌者有之,叫好者也有之。

  但沈辞这里,他有从银那里得来的消息,倒是清楚这是谁的手笔。

  摩挲着无名指上与沐元溪所配对的银戒,心道不愧是爷的媳妇儿。

  但律舟这里,虽解了一部分沈辞等人安全走出平望城的疑惑,却也不免遗憾。

  少楼主运气不错,刚好赶上暗宫出事,逃过一劫,以至于师父计划中的考验没有达到目的。

  上官铠自也问了律舟为何会在安氿城外,而不是平望城,律舟斟酌一番,倒没有暴露自家师父的意图。

  只说是连夜赶路,打算在安氿城外休息一下,然后再进平望城的,却不想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

  皇甫星听罢后若有所思,虽能解释得通,但那封模糊不清的回信却是不好解释。

  律舟身为卓老亲传弟子,在他们五个不在的时候掌管楼内相关事宜,办事什么时候会如此不清不楚了?

  但他又亲自带人来了,这其中意图,他细细一想,心下便有了几分猜测。

  有些忧心的目光投向正教着北夏如何能将红烧排骨做的更加酥软好吃的沈辞身上。

  一身劲装的少年背影中都带着一抹肆意张扬,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皇甫星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少楼主应该是不会知道卓老的意图的吧?

  但就在他收回目光前的那一瞬,少年一个回眸,邪肆幽深的凤眸直直的望了过来,唇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虽只一眼,但仍让他僵了一瞬。

  “时间没到,别掀盖子!”

  沈辞转过去之后便一扇子敲在正朝着溢散着香气的锅盖伸出蠢蠢欲动的小手的北夏脑门上,淡淡斥道。

  北夏收回了手,委屈着哦了一声。

  “还要多久啊,少爷?”

  他就想看看已经成什么样了嘛!

  “再等一会儿,千万别掀啊,掀了味就不好了!”

  沈辞警告着北夏,北夏一听,连连点头。

  旁边不少人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五君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甚至端木明还在帮着北夏,并同样期待着开锅的那一刻。

  但律舟以及他带来接应的那些人,见状却不免有些讶异。

  这就是...他们的少楼主?

  怎么总感觉和想象中的清雅隽意不一样?

  律舟等人在认识了沈辞一番之后,便也没更深入的接触,只心下想自己的。

  沈辞倒也随意,当时来罗山的那一堆人,是被他用酒量和赌术征服的,至于这些,还没展现出对他的恶意,他也懒得管。

  “啊,对了,坐马车的话是有些慢了,接下来的路就直接骑马吧,还有多余的马吗?”

  沈辞这边交代完北夏开锅的时间,而后径直走去了上官凯哪里,抱肩说道。

  律舟刚刚还在跟上官凯谈论行程的问题,闻言倒是想了一下。

  “少楼主...您可以吗?”

  这少楼主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啊!

  沈辞唇角没有任何感情的勾起,抬了抬下颔,淡淡说道。

  “你觉着呢。”

  幽凉,没有起伏的语气,莫名的散发出一种威压,让那一瞬间的律舟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息,凌然不可侵犯,律舟当即为自己刚刚的怀疑认错。

  “律舟不该对少楼主有此疑虑,律舟这就去为少楼主准备。”

  “嗯”

  缓缓从少年嗓中溢出的一道声音,当即让律舟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然而当他走出去没多久,才蓦然发觉有些不对。

  明明他没有从少楼主身上感受到任何内力波动的啊!为何会有那般令他胆寒的气势?

  难道说,少楼主的实力已经高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让人无从察觉了?

  一个想法一旦冒出,就会缓缓扎根成长。

  此时的律舟,在被沈辞多年养出来的凌厉气势震慑了一番之后,当即将他往深藏不露的高人那里归拢了。

  对自己之前的态度以及猜测进行了深深的谴责以及检讨,并严厉呵斥了手底下两名暗暗讨论少楼主弱不经风的属下。

  刚刚那个样子的少楼主若是还弱不经风,那这得是多大的风?

  怕是能把整个君子楼掀起来吧!

  年仅二十二岁的律舟从未见过之前的楼主是什么样子,不过从小养在卓京易膝下,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江逆的事迹。

  江逆在他心中的印象就是遗世而独立的高人,少楼主既然是楼主的亲儿子,想必也是不遑多让。

  所以他心中的那个‘沈辞也是高人’的想法,才会如此顺其自然的扎根发芽。

  此时的他再想想师父欲要进行的考验,未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起来。

  当律舟以及他的两位属下带着两匹上好的马回来之时,北夏那边的饭菜已经开锅了。

  锅不够大,做的还是之前七个人的分量,律舟等人吃的还是自己的干粮。

  但闻着随风飘来的阵阵肉香,顿时觉得自己手中的饼子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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