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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玉?”南博裕愣了一下,“凤凰玉不应该在南博容的身上吗?他会把凤凰玉给别人?”
黄粱先生看着他:“眼下情势,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找到那凤星,就意味着找到了凤凰玉。想要得到这天下,得到凤星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南博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凤凰玉呢?难道凤凰玉就不要了吗?虽说您算出来凤星手里可能有凤凰玉,可保不齐那凤凰玉还在南博容手上啊。”
黄粱先生强行压住心底的不满:“如今凤星现世,太子殿下若是不想让他人拔了头筹,还是尽早谋划的好。”
南博裕一见黄粱先生面色不好,也不再多言:“先生所言极是。”
黄粱先生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不想再在东宫多做停留,向南博裕告罪一声,就带着子衿离开了。
南博裕看着黄粱先生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怨毒。自从年前这个老匹夫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之后,再回来,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个老匹夫对他不上心了。
哼!还不是看上了南博容在圣上心中的分量?狗屁的隐士高人!还不一样是个吃里扒外、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南博裕心里暗声叫骂。回想这么多年来黄粱先生对他的教导,他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是这黄粱先生当真有外界传言的那般了得,何至于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比不上那个南博容?不过是占了一个太子的名头罢了!
太子南博裕不愧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和龙唐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刚愎自用,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所有的错都是别人造成的,他们不过是受人蒙蔽罢了。
“先生,殿下他也太过分了!”子衿与黄粱先生一同坐在车内,想着刚刚临走前,太子南博裕看着他们时那恶毒的眼神,就是一阵的气闷。
他实在是替他家先生不平!虽说先生是因为欠了文国公府一个人情才答应做太子太傅的,可是自从先生开始教导南博裕之后,哪一点不是尽心尽力?若非有先生的帮衬,这个废物太子还指不定长成什么样子呢!
现在倒好,这个南博裕,不说感激便罢了,还如此看他家先生,认为先生是在害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子衿,不可胡言。”黄粱先生睁开微闭的双眼,斜了子衿一道,“殿下毕竟是太子,岂容你一介小小书童随意编排?”
子衿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一声:“是,先生。可是先生,殿下既然如此忘恩负义,您为什么还要帮他?您教导了殿下十五年,难不成那文国公府的恩情就还不完了吗?”
黄粱先生似乎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子衿听的不清楚,可是接下来那话,他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说还就能还的。”黄粱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前方,好久没有再出声。
……
事实上,不管花九陌愿不愿意,花如雪和安如山的订婚之期也快到了。那天他一时气不过,夺门而去,可是当夜就回来了。他舍不得花如雪,哪怕她即将嫁为人妇。他也不舍得离开。
这几日,他也想清楚了。若是花如雪跟安如山在一起真的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他为什么还要阻拦?他清楚自己跟安如山的差距,一个是名动帝都的龙虎堂堂主,他不过是蜗居在城北估衣巷子里的小乞丐。
安如山能让花如雪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而他却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要花如雪来照顾他。他看得出来花如雪眼中那深深的疲倦,还有只会在安如山面前流露出来的依赖。这些,都是他给不了的。
他想,如果花如雪跟了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这样,想来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花如雪嫁给安如山,而他依然是花如雪的弟弟,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会努力,会尽全力保护花如雪。不管她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只要她回头,他一直都在。
“姐,蓁蓁怎么样了?”花九陌见花如雪从书院回来,于是赶紧追上去问道。崇文书院忽然来人,可是把他也给吓得不轻。更何况花如雪在那一住就是三天,三天未回,更是连个信儿也没有。他进不去崇文书院,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安如山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去龙虎堂找,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此时见花如雪回来,他才松了半口气。
花如雪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是女孩子家的事情,你就不要问的这么清楚了。”
花九陌显然明白了花如雪的意思,面颊一红,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这几日我没在,你练功可有懈怠?”花如雪又问了一句。这些日子,花九陌见她跟着安如山习武,也闹着要一起习武。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子,这几天有没有偷懒。
花九陌一撇嘴:“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惫懒的家伙吗?”
“既然不是,那就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展。”
花如雪说完,一记扫堂腿就突袭花九陌的下盘。花九陌急忙后退一步,佯怒道:“姐!你耍炸!”
“兵不厌诈,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花如雪嘴上说着,可是拳出如风,丝毫没有停滞。
花九陌因为刚刚大意之下险些吃了亏,可是此刻调整过来,应对之间也显得游刃有余。很快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地就缠斗在了一起。
宁斯年按照花如雪说的地址找到小院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两个半大孩子认真地在院子里对练,周围坐了一圈小孩子在给他们加油打气。两个半大孩子招式虽然简单,出手速度也不算快,却是打得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哟,这里竟是在上演全武行吗?”宁斯年笑了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宁先生?”花如雪看到来人,急匆匆收了势,跑到宁斯年面前见礼,“不知道宁先生驾临,如雪怠慢了。”
“姐,这位是……?”花九陌也走上前来,打量着宁斯年。宁斯年归家之后,衣着早已发生变化。虽然依旧是简单的长衫,衣料却不再是以前那种粗布了。花九陌常年在帝都的街头游走,年纪虽小,可是眼睛却很是毒辣。他一眼就看出面前这男人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恐怕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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