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接待和会场工作交由总务部安排,我也已经安排人联系了国内各大知名媒体和网站。美乐珠宝的首次策划案由你来任主设计师,全盘负责。”
纳兰彻寒点头表示赞成。
“少扬,你看这样是否可以。我们上午举行签约仪式,晚上举行我的订婚仪式,趁势好好炒作一把。”
“我们你的目的绝非炒作那边简单,ATK董事长的女儿与奥威董事长的儿子,奥威的总裁纳兰彻寒订婚,本身就是重大新闻。联姻,意味着两大巨头的强强联合。”
“知我者,少扬也。”纳兰彻寒起身找到烟,点起来抽了一支。
“你能少抽几支烟嘛?”莫少扬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
“不能,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烟抽时就当抽。”
“伯父的病情怎么样了?”莫少扬也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他知道总有一天纳兰彻寒会碰的头破血流,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我昨晚电话里了爸爸联系了,目前病情还算稳定。我不打算让他参加订婚仪式,他非坚持要来。”
“病情稳定住就好,你是家里的独子,老一代人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是必须的,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的婚姻,你不觉得就是耍流氓嘛!
算了,不说了,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等忙完周三的事情,你陪伯父回美国,多陪陪他老人家,公司的事情交由我来打理,你放心好了。”
莫少扬的父亲也是得癌症去世,他恨自己当时年幼,不能在父亲近前尽孝,等子欲孝时,而亲不在。对继父段长青,他只剩下恨和憎恶。
他象尊敬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纳兰行之,一个人生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在行业内口碑极好,为人谦虚。纳兰彻寒这一点就不象他的父亲。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正好带着郭娅容回去造人,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还能出现个什么奇迹,癌细胞消失了。”
纳兰彻寒的笑话,说地自己满嘴都是苦涩。肝癌晚期,能有什么奇迹出现,美国顶尖的肝癌专家都下了判决书了。
“我先回办公室了。”莫少扬起身离开。
纳兰彻寒一个人懒散的倚在老板椅的靠背上,抬头看着房顶的天花板,静静发呆。
父亲的病太突然,他原以为是老爷子为了骗他赶快结婚,生个孙子玩玩的游戏。他安排人回美国调查,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老爷子确实是肝癌晚期。
自从亲眼目睹了母亲那一幕,他对女人再也不相信了。父亲中年后的孤独,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不想重走父亲的老路,为一个女人搭上自己。
他抗拒婚姻,抗拒爱情。可是,为了父亲,他不得不选择一个女人结婚,选择一个女人做为他孩子的母亲。
同样,他派人调查过郭娅容,她外向开朗,但也清清白白,从来不与其它男人乱来,没有什么桃色绯闻。
自己在国内的时间,郭娅容经常去陪父亲,父亲刚查也病来的日子里
,瞒着不让自己知道,也是郭娅容陪在父亲身边。
他从心里感激郭娅容,所以,当父亲提出让他与郭娅容结婚时,他没有任何异议。觉得结婚有些匆忙,先订婚,等怀孕后再结婚。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到了周二。尹婧彤陪郭娅容逛了两天街,订下了礼服和戒指。想套出话的目的,没有达到。郭娅容比她认为的可精明很多,口口声声自己与纳兰彻寒是真心相爱,不会在乎他的过去,只想拥有他的现在和未来。
收到甜儿的电话,两个小时后就到奥威。
“尹助理,麻烦你一起去布置会场,可以吗?”
总务部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让她去帮忙。尹婧彤的审美角度独特,在创意方面曾为纳兰彻寒带来不少灵感,这也是纳兰彻寒安排她协助总务部的原因之一。
“好的,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给甜儿发了个短信,让她在办公室等自己一会儿,忙完了就过来找她。
到了酒店,甜儿带队的领导请假,就直奔奥威。一楼接待人员告诉墨甜儿,尹婧彤的办公室所在,甜儿进入电梯里,按了21层。即将见到婧彤,心里即高兴又激动。
手里提着给甜儿带来的核桃糕。婧彤喜欢吃甜儿妈妈亲手做的核桃糕,每年寒暑假会带些给婧彤。这次来奥威,婧彤说想吃阿姨做的核桃糕,妈妈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做的。
“哎呀!”出了电梯门,甜儿就撞到一个结实的墙壁上,撞的头晕眼花,核桃糕也散了一地。
“对不起”一个好听的男中声在头顶响起。原来不是撞到墙上,是撞到人的身上了,而且是个男人。
看着撒了一地的核桃糕,甜儿心痛不已,已经落在地上了,没法吃了。这可是妈妈辛辛苦苦做了一晚上的。
“你怎么走路不看道的,你赔我的核桃糕。”甜儿气地喊道。
“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往我身上撞,还埋怨我?”头顶上好听的男声一变,语气就透露着不耐烦。
鼻子撞地酸疼,更心疼满地的核桃糕,甜儿的眼泪下来了。蹲下来,边抽泣,边往纸袋里捡散落的核桃糕。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能把它们哭干净了。”纳兰彻寒最烦女人哭,眼前的女子一哭,他心里就烦躁。
“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半点风度?撞了人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还说风凉话,你心是黑的。”甜儿把手里的纸袋用力往地下一摔,站起来,与撞自己的人怒目相视。
“我心是黑的,你心难道就会是红的,比我的还黑。拿去,够你买一百斤核桃糕。”
纳兰彻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扔在甜儿脚下。
墨甜儿愤怒了,咬着牙,低下头,弯下腰,把散落的地下的钱,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纳兰彻寒没有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卑微”的捡钱的样子。女人都一样,视金钱为重,又哭又叫,还不是为了多敲诈一些钱。
甜儿把钱一张不少的捡起来,又站在纳兰彻寒面前。
眼前这个男人比她高大半头,她得仰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钞票狠狠摔在男人的脸上。
“收起你的臭钱,别以为有几张臭钱就了不起,全身的铜臭味。”
眼前这个女人的举动,完全出乎纳兰彻寒的意料。一叠钱抽在脸上的感觉,还是挺疼的。
纳兰彻寒怒了,怒气象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他扬起胳膊就想给眼前的女人一巴掌,甜儿眼睛一瞪,脖子一梗,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仿佛在说:“打,有本事你就打。”
好歹纳兰彻寒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也算是个绅士,巴掌在离甜儿脸不远的地方停下,改成往前一推。
尽管纳兰彻寒用力不大,还是推了个甜儿毫无防备,甜儿往后一踉跄,一个屁股蹲蹲在地上。咔吧一声,鞋跟崴断了。
甜儿不干了,她象来是主张对君子有君子之道,对小人有小人之策。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没有风度,那她何必做淑女。再说,是对方有错在先。
看甜儿跌坐在地上,纳兰彻寒也是一惊。赶紧伸出手,想把对方拉起来。没想到,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打。
墨甜儿左手抓住纳兰彻寒的右手,身子往上一起,抬右手,啪,一声脆响。一耳光,脆声声的打在纳兰彻寒的左脸上,打地那个实在,响的那个脆声。
纳兰彻寒手一松,甜儿再次跌做在地上,疼的直咧嘴。
“你,你,泼妇,没有教养。”纳兰彻寒用手指着甜儿,气地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是泼妇,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撞人,骂人,打女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你妈没有教你尊重女**。”
甜儿顾不上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毫不客气的回击着。骂她是泼妇,没有教养,不就等于骂自己爸妈没教好女儿嘛。
墨甜儿的话彻底激怒了纳兰彻寒,“妈,妈妈”是他字典里的大忌,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他妈。
甜儿跌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抚着左脚腕。纳兰彻寒一步上前,来到甜儿近前。用力踩在她扶着地面的手背上,狠狠一碾。
甜儿疼的惊声尖叫,眼泪再次流下来。纳兰彻寒踩完后,无视甜儿的眼泪,摁开电梯,扬长而去。
纳兰彻寒怒气冲冲的来到莫少扬的办公室,莫少扬正急地象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放下电话,拿起电话。
知道甜儿今天到,拨了N多遍她的手机无人接听,莫少扬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气死我了。”纳兰彻寒推开门进来,一屁股从地沙发上,怒气不减。
“怎么了?谁敢让我们的纳兰总裁生这么大气?”第二次看到纳兰怒火冲天的样子,第一次是被鞋子砸了。
“一个女人,一个可恶的女人,一个泼妇。”纳兰彻寒咬牙切齿。
“你的左脸怎么了?”莫少扬看到纳兰彻寒脸上的五指山,知道是巴掌印,还是不能相信,有人敢打纳兰彻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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