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和张烈说说笑笑,似乎又回到初见的那些日子。
“下来有什么计划?”张烈问。
“我喜欢这里,打算再待几天,然后去东极岛,听说是东海之极。我去过天涯海角,去过天尽头,现在再去一下东海之极。”
“东极?这个名字挺诱人,真想跟你一起去,怕被你鄙视说不务正业。我的确得尽快赶回去,快过年了,年关难过啊。”
“酒吧情况不太好吗?”
“还可以。只是刚重新开张,现在只有欠款没有积蓄,快过年了,得给孩子们发红包,得给方方面面孝敬,还要筹备半年的租金。唉!”
“要我帮忙吗?我手头有些闲钱。”
张烈感激地看了小秋一眼。“暂时还不用。”
“要用就开口,别客气。我会给你算利息,反正我也是在银行存着吃息呢。”
“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有难,应该帮助。”
“我暂时还能应付。对了,离开东极后有什么打算呢?”张烈转移了话题,心想刚才怎么突然对小秋诉起苦了,怪丢人的。
“在东极看情况待几天,然后在江浙的小城到处转转,转到过年回B市。”
“然后呢?”
“然后?我还没想那么远啊。”
说着话便到十点多。小秋说:“早些睡吧,明天想早起,在这里睡懒觉是一种浪费。”
两人各自睡了一张床,张烈侧身盯着小秋看了一会,转过身去背对着小秋,过了一会,又翻身过来看着小秋。小秋瞧着他辗转反侧的难受样子,便笑着说,“过来吧,烈哥,你的控制力差了很多啊。”
张烈一跃而起,钻进小秋的被窝,压在小秋身上,笑嘻嘻地说,“没办法啊,拧过劲了,控制阀滑丝了。”
“啊?那换一个,控制阀滑丝太危险,要出事故的。”小秋假意推他。
“别,别,我回去就修,保证修好。”
说笑间小秋已经感到某硬物梗在身上,张烈露出恳求的眼神。小秋微微点了点头,张烈大喜,立刻上下忙碌起来。
深深地沉醉于无以伦比的美好感觉中,张烈紧紧抱着小秋一直不肯撒手。小秋在耳边轻语:“范进又中举了?”
张烈痴迷地看着小秋,眼里的疯狂还未散尽。小秋轻轻推了推他,再次唤到:“烈哥。”张烈依然没有反应,反而将头埋在小秋肩窝里,发丝惹得小秋鼻子、耳朵发痒。小秋咬住张烈耳朵略一用劲,张烈啊了一声,抬起头。
“烈哥,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就是不想动。就想这样。”
“你松松手让我好好喘口气。”
“不!你又骗我!我要惩罚你。”
“我怎么骗你了?”
“那天晚上,我以为你要在上面。”
“嘿嘿!有便宜谁不占!那天你不开心?”
“开心!可是…”
“那不就结了!再说了,你的表现不见得比我好,要不比试比试?”
“我的表现不好?我只听见某人不停地喊着烈烈烈,好像快速转动的鼓风机,把我心里的火都煽到天花板上了,直担心会不会引发自动喷淋系统?”张烈嘻皮笑脸地说。
“你个纵火犯!上次要烧草原,这次要烧宾馆?”
“小秋,谢谢你。”张烈敛了笑容,深情地说。
小秋有些不自在地说,“谢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回答youarewele,或者It’**ypleaser?”
“我爱你!”张烈继续进攻。
“别说傻话了。我还是那句话,******g不代表什么。”
“我知道。你就像飞鸟,自由在天空翱翔,但你不能阻止我用目光追随着你。我会为你建一个非常舒适的窝,你偶尔累了想落脚的时候,可以考虑在那个窝里暂时休息休息,然后,继续自由飞翔。这样可以吗?”
“别为我,为你自己,建好你自己的窝,也许我真会去骚扰几天。”
张烈心满意足地走了。小秋在普陀山又待了几天,然后坐上去东极的航船。虽然籍贯是南方人,但从小在北方生长,小秋第一次坐船到深海,在船上晕得天昏地暗。好容易熬了两个多小时船靠岸,小秋踩上坚实的地面许久后,依然陷在一波一浪的眩晕中。
坚持着找了一个小旅社住下,要了靠海的房间,小秋倒头瘫在床上。躺下后,头不那么疼了,一歪头便可以通过窗户看到蓝蓝的大海,小秋爬起来把窗户打开,咸咸的风吹进来。这里好像和自己以前去过的所有海边不一样啊。
睡了一大觉之后恢复了精神,小秋开始四处游荡。以前去的都是旅游景点,这次是真正来到一个渔岛。小秋饶有兴致地看着墙上到处绘制的渔民画,看渔民们从船上卸下大筐鱼虾,然后在岸边整理。港口停了许多渔船,不时有人问他要不要去海钓。想到那要命的晕船,小秋虽有兴趣,却不敢尝试了。
晚上,小秋看见黑黝黝的海面上亮着点点荧光,好似漫天繁星一般,问了当地人,才知
道是成千上万的鱼儿身上发出的光芒。小秋开心地给张烈发短信说:“这里天上有繁星,海里也有繁星。”
张烈收到短信惊喜万分,他们之间,又回到以前的感觉了。
这天也正好是周立丰的生日,小秋给周立丰打电话。“立丰哥,清醒着没?喝了多少了?”
周立丰身边嘈杂,过了片刻,变得清净许多。“我躲出来了,顺便透透气。你还好吧?过年早几天回来啊,要不我回家咱们见不到了。你在哪里?这会干嘛呢?”
“我在海边,东海之极,星光下的海边。立丰哥,我还欠你一只在这里跳的舞呢。这里很美,就是味道不好闻。”
周立丰笑了,“是不是跟那些所谓的田园风光一样,都是大粪肥料的臭味。”
“差不多,海风好腥!”小秋也笑了,周立丰形容得很到位。
“你一个人?”
“唔。”
“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什么,差不多就该安定了,你今年都本命年了。真要命,时间过得这么快,那时你才刚二十岁。唉!我今儿都满三十一了,怎么办啊!”周立丰忍不住叹息起来。
“立丰哥,是不是你家里逼得厉害?”小秋想起赵有德讲的情况,担心地问。
“是啊,我都怕今年过年回家就回不来了。但是不回家又不行!我再也找不出借口和理由了。我实在不想做一个骗子、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立丰哥,你还是先敷衍着,看找机会能不能跟家里沟通一下。”
“不可能。我跟你说,如果我结婚了,想不要孩子都不可能。我跟小周商量了,逼急了就离家出走,公司、房子所有一切全部卖掉,就做不孝子让人骂去!只是我还有哥哥妹妹,小周是独生子,挺为难他的。”
“实在不行,也只好这样了。等父母年纪再大些,他们没劲跟你闹了再回去。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我爸妈都已经快七十了。唉!不过他们身体都挺好,我大哥二哥也都孝顺。唉!”周立丰连连叹气。
“立丰哥,今儿你生日呢,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就算想也等到明天再想。我在普陀山为你和小周哥祈祷许愿了,都说那里很灵。”
“谢谢你。小秋,我先进去了,一屋子人等呢。等你回来咱们好好聊。”
“88立丰哥,生日快乐。”
在东极岛住了两天,小秋就不适应了,主要是饮食上很不习惯,并且每天闻着的浓烈海腥味也很难接受。离开东极,小秋拿着一张浙江地图,如同横穿内蒙一般,开始他的城市穿行之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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