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王’果然名不虚传,冷炎只用了三天,就找到了如意弟弟的下落。
苏言心想,别人都找不到,难道冷言的鼻子真的比狗还厉害?
“怜香阁?”
“是。”
“有没有搞错?”苏言有些不相信,如意的弟弟怎么会被太子软禁在怜香阁。
居然怀疑自己的本事,冷炎直接不回答苏言的疑问以示抗议。
“为何会在怜香阁?太子与怜香阁是什么关系?”苏言喃喃自语。
苏言一直以为太子经常去找怜香姑娘,是正常的爱慕佳人,没想到还有另一层关系。
“盐帮。”
冷炎一贯的,冷不丁没头没脑的至简之极语言风格。
好在苏言早已习惯冷炎的表达方式。
“冷炎你是说如意弟弟是被盐帮捉到怜香阁的?”
“是。”
这让苏言想起了陈通,也是被盐帮神不知鬼不觉地软禁起来。
让人凭空消失,盐帮确实有这个实力。
如此说来,太子,怜香阁与盐帮之间有某种利益关系。
太子与盐帮有合作,自己与盐帮也有合作,等同太子党。
加上太子这段时间以来,故意亲近自己给别人看。
如若真有太子谋反那一天,自己妥妥地脱不了干系。
坐以待毙可不是苏言的风格,必须行动起来。
苏言走进影儿的房间,与影儿商议一番后,一看天色不早,准备了些东西,带着冷炎直奔东郊。
依旧是上次‘活埋’李子浩的乱葬岗,苏言他们到达时,已经快傍晚。
“行不?”
“行,我一个人没事的,在这里我安全得很,谁会想到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去吧!”
“好。”
冷炎留下马车与苏言在乱葬岗,一个人摸回了城里。
时间还早,冷炎回城的路上躲躲藏藏,看看刚才有没有尾巴跟踪他们出城。
苏言一个人在乱葬岗,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摆放好带来的物品。
找了些木柴,几块石头,苏言搭了个简易架子,生起火来。
等到木柴烧成了碳,在带来的物品里,苏言拿出了串好的羊肉串,开始烧烤。
还果真让苏言实现了‘乱葬岗烧烤’的愿望。
并不是苏言胆子有多大,他只不过是对唯物主义的信仰坚定不移。
不过在这样阴森森的环境下,苏言还是带来了果酒,壮壮胆!
一个人吃着烤串,喝了酒,果然豪气干云许多,苏言情不自禁唱起了《把酒倒满》这首歌。
唱得还可以,只是配合这样的环境,如有人路过,必定以为是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苏言的歌声把刚到的如意,吓得疑神疑鬼。
“苏少,你鬼叫什么!”
“啊,如意姐,你来了,快来坐。”
如意突兀的出现,并没有吓到苏言,这喝了酒跟没喝酒时,就是不一样,胆子大了许多。
如意在苏言让出来的一点位置上,挨近着苏言坐了下来。
接过苏言递过来的烤串与果酒,如意问道:
“刚才你在吟歌赋?”
如意从来没听过这样新奇的曲调,故有此一问。
“好不好听?”
“比鬼哭狼嚎好一点。”
“不懂欣赏!”
“你挑这样一个破地方,让人如何欣赏?”
“这地方挺好啊,非常安静,最适合花前月下,佳人有约。”
苏言说完,故意打量起身边的如意,不再是火红的露肩纱裙,黑色的紧身夜行衣,穿在如意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苏言贼眉鼠眼地打量自己,如意无惧,甚至还把腰板挺得更直。
“如意姐,我被你打败了!”
“我还以为你苏少有多色胆包天,约我在这样的地方碰头。”
“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谁会想到我跟如意姐在此约会呢?”
“鬼才知道!”
“对滴,这里除了我与如意姐,就只剩下鬼了。”
如意虽是江湖中人,毕竟是个女子,说到鬼,本能地挪了挪屁股,贴近了苏言坐着。
看到如意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苏言也不再恶趣味,一本正经地问道:
“如意姐,你知道太子与盐帮有合作吗?”
“我只知道一直以来,太子都在寻求与盐帮的合作,确从未听说过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太子与盐帮绑架了如意的弟弟,用来要挟如意。
因此如意说到太子与盐帮时也不客气,用上了勾搭这个词。
“太子,怜香阁与盐帮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太子与盐帮把你弟弟软禁在怜香阁?”
“我也一头雾水,太子只把我们赌坊当做赚钱工具,很多重要事情我也接触不到。”
如意所说,苏言能理解,这是掌权者普遍的心态,统筹分工合作,掌权者统筹,手下人分工合作,并不会让如意知道太多不属于她分工内的事。
“你说太子两次派人刺杀我,他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第一次只为栽赃于李家与赵怀安,让人误以为是你抢了李家盐铺生意,李家对你斩草除根。”
“如此我外公就不得不选择站在太子一方?”
“是的,第二次刺杀,趁着赵怀安与李子浩对你打击报复,太子派出了死侍,既栽赃了赵怀安,你死了,欠着赌坊五十万两银子,我们借机把苏家盐铺接手过来,一箭双雕。”
“这些都是二当家策划的?”
“嗯,他对我有所企图,有次喝醉酒,在我面前炫耀天机盟有多厉害,还炫耀他的一石二鸟计划,原本第二次刺杀我并不知情。”
“这么说,第一次你不但知道,还参与了?”
“没错,第一次是我派的人。”如意没有否认。
“啪”一声响,苏言一巴掌拍在了如意屁股上。
紧挨着坐在一起,会武功的如意也防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更何况完全没有防备。
“你……”如意没想到苏言有此一招。
“小小的惩罚,算是扯平了。”
如意挺无奈的,还真拿这个小坏蛋没折。
“如意姐,你说人生是不是很奇怪,以前你想要我的命,如今我们两却坐在一起吃烤串喝酒。”苏言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这有何奇怪,是敌是友,终究是利益所致。”
如意感慨颇深,为之卖命的主子绑架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帮自己去救亲人的,却是曾经的敌人。
“如意姐将来作何打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的人在一个圈子里打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其实只要你认准一个方向一直走,你会发现,禁锢你的,只是你自己。”
如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身边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说道:
“如此沧桑饱含深意的言语,从你这个浪荡公子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一点也不协调!”
“话不是这么说……”
苏言刚想跟如意好好理论一下,刚好听到了马车的声音,站了起来了望。
除了火堆附近有火光,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马车由远及近的声响。
不一会后,当苏言与如意走上马车,看到马车上昏迷的人时,苏言打量了一下如意的身材问道:
“这个是你弟弟?”
“是。”
看着眼前的特大号胖子,再看看如意的火辣身材,也难怪苏言有些不相信这是两姐弟。
如此的大号胖子,也难怪冷炎需要马车来运送。
“如意姐,接下来怎么办?”
“我在城外安排好了人,送他到余杭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暂住。”
送走如意后,影儿这才出现,坐在刚才苏言坐的石头上。
“影儿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我……没什么,怜香阁是盐帮的产业。”
为救如意弟弟,深更半夜潜入怜香阁,看到的,听到的,让影儿难以启齿。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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