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何意?
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就为了跟伊贺先生要红参?
确如公子所说,他女人是不少,却都是有名无实。
他这般大费周章,要这红参何用?
难道是……
一想到公子目的,影儿这心里有些羞燥。
好在她出门从来都是蒙着面纱,也不担心别人看得见她此刻滚烫的脸颊。
苏言与人谈事,影儿向来是如冷炎般,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得到伊贺先生吩咐后,不一会,一个侍从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盒子进来,摆放在苏言面前。
“阁下……先收下这支……另外一支……回蓬莱后,我再带来。”
倒是还有几支五百年红参,伊贺先生还需留着打点一些权贵,于是留了一手。
先欠着?
没关系,反正这只是道开胃菜。
苏言迫不及待般,伸手想打开摆在他面前那个精致的盒子。
接着,像是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事一般,手刚要碰到盒子,猛然把手缩了回去。
伊贺先生看在眼里,对于苏言的一惊一乍,心中正疑惑时,便听苏言说道:
“伊贺先生,我听新田雄义说,这五百年的红参,需要黄花闺女才能触碰,不纯洁之人碰触,会使得红参失效,是不是真有其事?”
伊贺先生哭笑不得,心中把新田雄义那个混蛋骂了个狗血淋头,蓬莱国的名声就是让这些人糟蹋了。
“阁下……放心……没有的事,新田家……装神弄鬼。”
闻言,苏言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伸手去打开盒子,看到如新田雄义送的那般大的红参,满意地说道:
“想来也是忽悠人,当不得真,新田雄义无非是想用那四个清纯的侍诱惑我,我才不上他的当。”
五百年红参给他了,
开口又要两个女侍。
这个家伙真是贪得无厌!
伊贺先生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小子以为一个女侍,是那么容易培养出来的吗?
花费金钱还是其次,这些女侍,都是千挑万选的美人儿。
从小家族培养她们各种技艺,费时十几年才能培养出来,比之那五百年红参更为珍贵。
他以为那是端茶倒水的丫环,要多少有多少?
罢了,罢了!
伊贺先生壮士断腕般咬咬牙说道:“阁下……喜欢……我再送你……两个侍。”
“伊贺先生误会了。”苏言装作一惊,摆摆手拒绝道:“有她们两个就够了,多了我也吃不消。”
影儿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苏言当然要义正言辞地拒绝。
上次收双胞胎侍女跟影儿她们说过,那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当着影儿面,怎好轻易收下。
如若伊贺先生再逼迫他收下,才好勉为其难收下,也好回去后给老铁分配一个媳妇。
不过,这不是他今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听到苏言不似作假的推辞,伊贺先生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五百年红参没了可以再去重金收购。
这女侍没了,还需要等到下一批长大。
如今伊贺家面临的局势,可等不到家族培养的下一批女侍长大。
需要打点的权贵还有不少,他是真心舍不得再送给苏言两个珍贵的女侍。
“阁下喜欢……什么……尽管说。”只要苏言不要女侍,伊贺先生很乐意用其它的东西作为补偿。
“喜欢什么?”闻言,苏言作思考状,然后摇摇头说道:“感谢伊贺先生,我好像什么也不缺。”
太好了!
终于满足了这个家伙的胃口。
伊贺先生心里刚刚暗自庆幸,却闻苏言又道:
“伊贺先生知不知道我在余杭城还有些产业?”
你小子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为何问如此弱智的问题?
没把你的背景调查清楚,我舍得在你身上如此下血本?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即可。
伊贺先生心里绯腹,点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只听苏言诉苦道:“伊贺先生也知道,吴苏城与余杭城之间,往返一趟需要十天半个月,天气不好,道路难走,有时候花费一个月来回也是有的。”
伊贺先生再次点头示意,表示认同。
心中却是不明白,苏言为何跟他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难道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伊贺先生的担心不幸成真。
“伊贺先生你看看我这小身板,小胳膊小腿的,身虚体弱,哪里经得起一路的折腾,往返一次余杭城,半条命都交代了。”
“确实……是挺辛苦。”
伊贺先生心里就纳闷了,我看你是肾虚体弱,一路折腾你的肾,不累才怪,再说,这跟我有何干系?
“何止辛苦,简直是累得要命,我甚至担心,就我这身体,指不定哪天就累死在半路上。”苏言一脸忧虑地说道。
“阁下……言重了。”
活该!
这就是你一路折腾肾的后果。
“伊贺先生,我要是累死在路上,是不是就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这是个十分严重的大问题!
伊贺先生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是一惊,怎么就扯到影响双方合作的问题上来了?
“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我煞费苦心,深思熟虑过,吴苏城与余杭城之间,水道相连,要是有一艘如伊贺先生游轮这般大的船,往返不就变得轻松惬意,也可免受那马车颠簸之苦了?”
吓……
原来在这等着我。
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他这是明里暗里地跟我要这艘游轮。
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此人如此厚颜无耻,刚才就应该答应再送他两个女侍的。
伊贺先生强忍着内心深处火山爆发般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阁下,这游……轮……我还需……用来……往返……”
“伊贺先生误会了。”苏言赶紧打断伊贺先生说话,笑道:“我经常强调,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
你是君子?
你就是一头贪得无厌的豺狼。
你还知道什么是强人所难、夺人所爱?
伊贺先生这心里头,已经把苏言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万遍,想着,只要他不再开口索要游轮,再送他两个女侍又何妨。
对于苏言这头豺狼所言,伊贺先生不是很放心,心里头依然忐忑不安地试探问道:
“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伊贺先生,是这样的,我想我们需要更为深入的全面合作。”
“哦……”伊贺先生似乎对于苏言这个提议挺有兴趣,说道:“愿闻其详。”
“我想建一个造船作坊,我需要伊贺先生的造船技艺与造船工匠,作为交换,我们结成盟友,共同对抗新田家族,伊贺先生意下如何?”苏言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今日前来的最终目的。
伊贺家与新田家调查过他的背景,苏言当然也同样对他们作了调查。
他知道在蓬莱国,伊贺家族就是靠着造船业长盛不衰的,只不过如今被新田家族打压得有些没落而已。
吃一堑,长一智,如今他已经得罪了新田家族,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得罪了,也不怕再得罪得彻底一些。
原来,绕来绕去,他的目的是想自己建个造船作坊,伊贺先生心想,也不是不可以合作,那得看他有什么筹码,于是问道:
“阁下如何……帮我……对抗新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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