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赶路。
一路上可把苏言累得够呛。
除了睡觉拉撒,其它时间都是坐在马背上度过,着实让他蛋疼。
他不由地怀念起,穿越前自己那些豪车了。
终于,在正月十四这一天。
比摄政王的要求早了一天。
苏言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了吴苏城外,一处偏僻的山林。
这是摄政王与赵千户,事先约定好的汇合地点。
在山林营地里,苏言见到了一身粗布衣衫打扮的赵千户。
“赵千户,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苏言嘻哈地打招呼道。
其实也没多久,不过十来天而已。
见到来人竟是苏言,赵千户不禁十分诧异道:“苏伯爵,你怎么来了?”
这趟出来,赵千户可是带着秘旨行事。
见到自己要等的大人物竟然是苏伯爵,叫他如何不惊讶?
王爷只说会有人来指挥这次行动,可没跟他说这个人是苏言。
“自然是奉王爷之命而来。”苏言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红衣金牌,随手抛给了诧异的赵千户。
赵千户伸手一捉,便接住了金牌,拿到眼前端详一番,确认无误,便要跪下参拜。
苏言料定有这一出戏,眼疾手快拉住赵千户的胳膊,意思是行跪拜太见外。
“赵千户,都是老交情了,再说我只是替王爷办趟差事,没有官位在身,无需行大礼。”
以苏言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拉得住赵千户这个练家子,还是生生受了赵千户单膝跪地之礼。
“见令如见王爷,应该的,应该的。”
红衣金牌只有两块,一块在红衣卫都督手里,一块在王爷那里。
这一块理应就是王爷那一块,赵千户怎敢越礼。
别看平时赵千户对苏言恭敬有加,那都是表面功夫。
这次行动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为了对工作进行无缝衔接。
因此,苏言才会一见面,便掏出了红衣金牌,如此才能真正地镇住赵千户。
“赵千户,怎么就这点人?”
苏言环视一圈营地,人不少,却不像是有五千人的规模。
“禀苏伯爵,我们昨夜赶到此处安营扎寨,今日一大早,兄弟们已经陆续乔装混入吴苏城。”赵千户恭敬地汇报工作情况。
苏言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在身,但是拿着王爷的令牌,已然表明是王爷的心腹无疑,赵千户拎得很清楚,态度自然是恭敬无比。
“化整为零,赵千户做得好。”苏言称赞道。
难怪王爷派这个赵千户来执行这次任务,果然有两把刷子,做事不鲁莽,滴水不漏。
“苏伯爵,下一步如何做?”
这趟任务,王爷早已明确交代,一切听令于持红衣金牌之人。
尽管赵千户实在搞不懂,为何王爷派苏言前来。
然而,军令如山,行令禁止。
赵千户怎敢质疑王爷的命令。
自然是一切都听苏伯爵的。
“赵千户,你这里有没有吃的?”苏言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只有干粮。”
“干粮也行,我们边吃边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
……
吴苏城林府。
晌午时分。
当苏言一行人,风尘仆仆出现在范铁面前时,着实让范铁吃了一惊。
“东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按原来的计划,东家应该是一个月后才回来,如今突然出现,难怪范铁会吃惊。
并且瞧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可不像是一路悠哉悠哉游山玩水回来的。
“老铁,写个贴子送到城守府,今晚我在怜香阁设宴,宴请城守府的将军们。”
刚一见面,苏言没跟范铁叙叙旧,便吩咐范铁办事。
“还有,安排人,带我这两个朋友,去客房洗漱歇息一番。”
“是,东家。”
听得苏言吩咐,范铁没多问,叫来家丁,带苏言的两位朋友去客房,他自己则写拜贴去。
苏言的这两位朋友,自然就是赵千户与李百户。
这次回家,苏言只带了影儿她们,与赵千户二人。
其它的红衣卫则按计划,化整为零乔装进城。
秘密的事,自然是秘密进行。
苏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自己房间的大浴桶里泡澡。
一直在赶路,都没能好好洗个澡,这让苏言一路上吐槽不已。
一个定制的特大浴桶里,苏言与影儿她们一同泡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
苏言泡在沐浴香汤里,享受着悦子她们的按摩,星夜兼程赶路的疲惫,缓解了许多。
“夫君,这次我们的力量,会不会单薄了些?”影儿担心地问道。
“老楼与他操练的五千人马,过两天应该就到了。”
在半路的驿站,苏言给徐世楼修书传信,让他把队伍火速拉到吴苏城来。
“那些人马没操练多久,仓促上阵,会不会……”影儿依旧还是不放心。
“真正能打仗的士兵,都是在战场上操练出来的。”
影儿的担心不无道理,然而苏言心里挺无奈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可是……啊……”
影儿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苏言一把拉到怀里,用手指按住她的红唇,安慰道:
“没什么可是,情况没那么糟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需担心,见机行事即可。”
“嗯……”影儿光着身子被苏言在水里搂着,脑子里已经空白,哪里还有闲工夫,担心那些未知的事。
虽然一路上,影儿她们都跟在苏言身边,然而星夜兼程赶路不说,与红衣卫们风餐露宿的,也没那机会……
这会难得放松下来,又与影儿她们几个坦诚相见,不着一缕泡在浴桶里,苏言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当下鸳鸯戏水起来……
当苏言与影儿她们泡完澡,并小憩一会后,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
苏言找到了范铁,问起送帖子到城守府的事。
“东家,城守府回复说,将军定然准时赴宴。”
“那就好,老铁,让人备几个小菜,顺便叫我那两个朋友过来,吃个便饭。”苏言吩咐道。
“东家,再过半个时辰就去赴宴,为何还……”范铁很是费解地问道。
再过一会,东家就去怜香阁大鱼大肉的。
范铁当然会奇怪,为何东家要吃了饭才去赴宴。
怜香阁的饭菜,它不香吗?
“吃饱了才好去赴宴。”苏言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今晚是去喝花酒,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因此要先填饱肚子,再去喝酒。”
“行,我去吩咐厨房。”
范铁有些懵地赶去厨房。
东家说的似乎挺有道理。
可是范铁心里又觉得,东家所说,似乎是哪里不妥。
范铁不明白不奇怪。
苏言却是目的明确。
今晚是去办事的,不是真个去吃饭喝酒的。
当然要先填饱肚子再去。
他这都快吃了十天的干粮,回到家,还不准他吃口热乎的饭菜?
再说,适才泡澡时,消耗了不少体力。
不补充回来,今晚去怜香阁,如何能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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