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对桑扬沙说:“我选择大冒险,不过我不想和坐轮椅的玩。”
“那就不要轮椅了。”克罗莱尔出人意料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这样可以了吗?”在泰发愣的时候,他轻轻一跃,下了舞台。
“他可以走了!”苏莱特又惊又喜,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克罗莱尔向人群中的她走过来,俯下身,双手放在她两腋下将她举高。
“我说过的,等我能走了,要先好好抱抱你。”他仰起头看她,然后放下来,给她一个拥抱。苏莱特觉得鼻子有点酸,看着他傻笑。泰看不下去了,他给了桑扬沙一个眼色。
“大冒险环节是这样的。”桑扬沙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游戏规则现在针对两位挑战者。在绳索燃尽的时间内,攻方要救出断头台上的俘虏。而守方要让铡刀落下来。把俘虏带上来吧。”
两个堕天使押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身上的白袍已经沾满血污,背后一对白色瘦小翅膀在瑟瑟发抖。稚气未脱的五官看上去还没有成年。
“不喜血腥的客人,可以留在这里喝酒聊天,一会儿我们再回来聚。”
“那个,大家可以下注了啊,泰是3倍,克罗莱尔是5倍啊,想下注的快联系我。”玛门站在门口冲会议厅里面的众人喊着。
这地狱真是......拉斐尔有点哭笑不得。泰来到他面前,将苏莱特从他身边拉远了一点,才问:“你是什么时候能走的?”
克罗莱尔很满意看到泰终于收起了他整晚的志得意满,事情开始超出他的掌握,让他措手不及。
“我记得那天星星特别多。”克罗莱尔沉浸在对那段往事的回忆中,“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你,就跟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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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么美的夜晚被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尾随,泰的脸看起来更臭了。他真想能一把把面前这熟悉的身体里面那个可恶的灵魂揪出来,吊打。
苏莱特仰着头,分别扯了扯他们的袖子。
“苏莱特,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苏莱特说。
“你们谁来担任拯救的角色?”苏莱特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
“他”
他们已经默契地分工好了。
“不要杀他,他还是个孩子,看着真可怜。”
苏莱特对泰说。他是守方。
“你是要我放水?”泰斜睨她。他从来不知道败字怎么写。
“别担心,他打不赢我。”克罗莱尔露出暖心的笑容:“那个天使不会有事。”
泰不想再理这两个人,转身朝门口走去。
“一会儿见。”
克罗莱尔冲她挥挥手,跟着泰走出去了。大部分人都跟着出去看热闹,很多人都下了注,要去看个究竟,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女人。苏莱特环顾显得有点空旷的大厅,发现连菲尔和艾丽斯都去看热闹了。
她已经知道结局,泰不会赢这个游戏,他就是那样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不忍心让苏莱特失望。
“早知道玛门开赌局,我应该也下个注。”她自言自语着,漫无目的地绕着舞台溜达,目光不由得在那颗美人头上停留。
不知道路西法是怎么得到这么个怪东西的,所有人都要想方设法求证真相,连路西法都是。苏莱特琢磨着,走近了去看。
“胆子真大,你不害怕这颗人头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身后响起来,倒是吓了她一跳。
“只是一颗人头,有什么可怕的?”苏莱特哼了一声。她梦里面那些东西比这个吓人多了。
这个女人也随她一起看向美人头:“这是魔界最厉害的黑巫师杜松的头。她拒绝为路西法做事,所以被砍了头。结果死后还是要为他做事。”
“路西法已经有那么多为他做事的人,还不满足吗?”苏莱特隐约觉得脊背发凉。她知道泰也是为路西法做事的,真是伴君如伴虎。
“满足?”女人轻轻笑了,似乎这是个很有趣的说法。她话题一转,“像他们这样的大魔王,都是很任性的。如果不乖乖听话,就等着吃苦头吧。”她这话似乎另有所指,带着一些威胁。苏莱特感觉不舒服。她打量这个女人,才发现似乎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泰的朋友,但是泰的女伴太多,苏莱特也记不住。
“我们在那边喝点东西,等他们回来吧。”女人冲苏莱特妖娆地一笑,扭动纤细的腰肢慢慢踱步到酒台前,拿起两杯酒,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我忘了,你还未成年。”她眯着眼睛冲苏莱特一笑,给她换了一杯橙汁,自言自语似的说:“不知道泰那个家伙打算什么时候让你长大。”
“你知道我的事?”苏莱特眼睛一亮,接过橙汁。
“只一点点而已。”她呷了一口酒“他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们背后都称你为‘暖房里的小花’,其实,我倒是觉得你要尽早经历一些风雨才好。路西法座前,哪一个不是经历过一番腥风血雨。”
“我才不去给他卖命。”苏莱特不太高兴,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神”,但是早已对他的傲慢冷酷有所耳闻。
“那你就打算永远做泰的附属,给他暖床吗?”她捂着嘴笑起来了,媚眼如丝。“你说什么?”苏莱特扔了杯子站起来,脸涨的通红。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她以为苏莱特是谁?
“哦?看来他还没碰你?”女人对苏莱特的反应感到意外,咯咯地笑了一阵“别生气,苏莱特。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远了。”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苏莱特非常生气,虽然是泰请来的朋友,但是她现在想马上把她轰出去。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对这个女人说,不过她想知道这人是谁。“你到底是谁?”
“呵呵,你忘了我了。”女人轻轻抿了一口酒:“我叫莉莉丝,以后你会记得我的名字。路西法那个没良心的,把我作为礼物送给了克罗莱尔。”她哀怨地掏出一条丝帕,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