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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反击中

  微薄上一火,很快各大论坛都火了。

  议论之声一片片的,从富二代到权二代,骂声一片,说他掌管财政必定是贪污**,要人肉他!

  然方开始虽然有些恼怒,却也知道是别人的手段,他没有太放在心上,上头的领导也时时过来安慰。

  就在然方的人准备全面清理网络谣言的时候,忽然然方身为八旗太子爷的背景被扒拉了出来,于是仿佛一下子所有的议论都平静了下去。

  因为哪怕是网络暴民都知道,这红三代、四代们的太子爷可不是好惹的,何况人家的地位身份在那里,能坐拥千万金也不奇怪,起点本来就不同。

  这下子,然方才真是恼了,他生性低调原本来到X市本来就是想要做出政绩来的,以他的手腕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一下子把自己老头子的身份给公布出来。

  以后他不论做什么,人家都只会一笑而过,说这还是然阁老的缘故。

  失败了,就是因为他是然阁老养出来的废物,成功了,也是沾了然阁老的光。

  果然,原本,他在X市考察许久,力排众议,修建起来的轻轨和新开发区相连接,又动用了自己能力招商引资来的项目,原本如此的光芒万丈,如今那些人看见他,虽然嘴巴上还是赞许不已,但私下那种古怪甚至一副自以为是的眼神,都在告诉他,如果没有然阁老,他又能怎么样?

  然方很生气,但是又不得不按捺下去,因为网络谣言更本很难灭绝的,人人都有仇富的心理,所以在别人眼中,他就是靠着老子上位的。

  而且连然阁老都给他打来电话,让他收敛一点。

  原本然阁老是很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的,但是然家分支上的一个也很有作为的年轻子弟在某次来探望然阁老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然方似乎在对柳家出手。

  于是然阁老就动摇了,当然,他面上是不动声色的,私下立刻派人去调查,好,这一调查,出来了不少东西,证明然方真的在打柳家的主意。

  然阁老气得摔了杯子,柳家的主意当然可以打,也要打,但是之前已经让然紫紫去和柳家和亲,对于然阁老而言,他认为这就足够了,欲速则不达,他浸淫政坛多年,和柳家打交道不是一两次。

  柳家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别看柳将好像一天到晚只关心部队里的那些事,柳夫人也不爱管事,就是一个柳卿手伸得长些,军界、商界都有一手。

  SC集团就不是柳家的私人所属,而是一整个陆军,甚至其他军种的在背后撑腰,这是一个试点,上不得台面的试验田,通过正规渠道搞不来的技术,搞不来的人才,通过SC搞来了,所以可想而知军界的人有多重视SC,就连那个被赶走的林之岩,当初他那死掉的爹是在柳将手下做过事的,后来出任务的时候挂了,柳将才在暗中培养林之岩。

  军界的人怎么肯允许然家插手这一块最核心的玩意儿?

  而且,根据那个然家分支支系的那个才俊隐晦的意思,柳卿受伤估计然方也脱不了关系。

  嘿,这下好,然阁老直接心脏病发,医生冲进来塞了个速效救心丸下去,这才缓过气来。

  年轻人有野心,他能理解,但是然方这样的动作,这简直是对那帮大头兵的挑衅。

  然阁老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次内阁会议上,自己支持的提案老是被那几个老兵油子给打边鼓压下去了,还总在那阴恻恻地说风凉话。

  于是然方被他家老头子狠狠地臭骂一顿,警告他别再随便对柳家出手,顺便派了个一秘去跟着然大少爷,顺便把他从X市再调动到一个更加偏远,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县级市去。

  以对那些军界的老兵油子们交代。

  为啥?

  因为那些老兵油子虽然在政坛里浸淫多年,但是全部都是真正手上染过血的,骨子的刀兵痞气可以被压抑,却不能被消磨。

  当兵的就是半个土匪,哪怕面上再斯文,土匪最讨厌什么,最讨厌别人占自己的地盘。

  本来就是被外国佬搞了一堆贸易壁垒,技术壁垒,让你搞不到好货。

  所以才弄出个SC集团挂羊头卖狗肉,已经够不爽了。

  现在你手长还来插一脚,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给你放过。

  惹怒了他们,他们才不管那么多,找个机会等你出了北京城,随便什么地界,也不要你的命,就是给你暴打一顿,再把你手下的产业给砸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然大少爷理解吗?

  然大少爷当然理解,以退为进。

  可是窝火啊,太他妈的窝火了,然大少爷纵横京城多少年,他手上掌控的势力有多大,怎么会就这么着了人家的道?

  可是,他没办法,老头子为了看着他,不准然东东过来看他,然东东和然紫紫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但也没放心上,过一阵儿就好了呗。

  最烦的就是那个老秘书,这是看着他穿开裆

  裤长大的叔叔,个性最是死板,除了他老子的话,谁也不听,每天都来烦他,盯着他。

  搞得他只能真的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当他的财政局长,还兼***主任。

  然大少爷虽然心机深沉,最善于动心忍性,不喜欢张扬,可他大少爷怎么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再低调,那也好歹看起来是个小康阶层,而且身边的暖床美人也不少。

  这小县城破旧不说,民风还挺彪悍。

  原本然老爷子打算让他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呆了一年半载,磨磨心志,然方虽然脑恨,但是还是呆了下来,等着找机会再出去。

  但是,有人还是不愿意他那么好过的。

  在然方在小县城里熬着的时候,京城军总高干科里,迷路坐在医院的高干病房沙发上,削片苹果给一边玩电脑的安心,喂进他的小嘴巴里面。

  目光落在他电脑屏幕的那一堆曲线图上,不由叹气,人家四岁小朋友玩电网游,以挑战通关为最大爱好就已经很不得了,这一个四岁小朋友在以炒黄金,捣鼓大宗期货还有折腾股票为乐趣,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自己钱袋里进了多少钱。

  以当股票大庄家为奋斗目标,最不开心就是自己看好的股票却没炒起来。

  安心咬了一口苹果,也听到他妈咪的叹息,为了不让他亲爱的妈咪没收电脑,塞给他一堆过山火车之类的弱智玩具,他很是讨好地在他妈咪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于是,病床上的某个病患,也很适时地低声咳嗽几声,很虚弱地要求进补一点果汁。

  迷路也没多想,削了片苹果用温水热了塞进那个虚弱的病患嘴里,医生交代过,对于清楚毒素,多食用新鲜水果,是很有好处的。

  只是手指碰到某人的唇的时候,某人似乎不小心连她的白嫩手指都吃了进去,软而粗粝的舌尖在她指尖上一掠而过,迷路像被电了一下,背后梭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眼一横,正打算直接把手指**某人鼻孔,但某人就很虚弱地放开了她的手指,一脸倦怠地靠着床休息去了。

  迷路很无语,她横眉竖目,但对方总是‘柔柔弱弱’,有了上一次她不小心撞开他伤口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啥米都不敢太大动作。

  你冷眼冷语,人家当做听不见,你恶言恶语,他照样一脸淡然,连机灵的安心都忍不住让她不要对坏人叔叔那么粗暴,很有损形象的。

  但某人总是很不要脸地在小处时时占她便宜,还占得光明正大,你无话可说。

  柳卿是那种极为细心妥帖的人,只要他愿意,就无处不周到,所以现在只要他愿意,这便宜他也能占得无处都不动声色。

  比如,一不小心吃饭吃到她手上去了;比如,一不小心他头有点晕就晕在她**柔软的胸部上了;再比如,一不小心有汤洒在她裙子上了,于是他帮她擦一擦,就擦到腿里面去了。

  哪怕当着医生护士的面,他都能够面不改色,一脸淡然,风姿高洁地占她便宜,人家医生护士却觉得他极为体贴细心。

  生了重病还这么体贴……情人,咳咳。

  迷路很头大,原来想索性冷心冷面由他去,以往这样的姿态一摆,对方一脸沉寂地完全收手,在纽约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但这一次,这一招也失灵了。

  她想不通怎么回事。

  此人,死过一次以后,为什么脸皮变得那么厚了。

  这就是迷路不了解柳卿了,柳卿作战一直都是不拘小节,兵行诡道,之所以谨守最后的礼节,只是因为,他觉得这当时这个以退为进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但是死了一次以后,迷路态度改变,那么他也要相应的调整了自己的策略,什么策略呢?

  当然就是全面骚扰型战争,再次发挥我军一贯机动灵活性,贯彻**《论持久战》及《游击战争方略》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方略,对敌方展开全面打击。

  力求润物细无声,点滴侵入的至高境界,让迷路再次习惯自己的存在,习惯他的气息,习惯他的小动作,习惯他的触碰。

  同时配合现代战争的电子信息战,多维化,全方面地打击敌人。

  比如时不时地把迷路和自己在一起的各种信息透露给远在美国的摩根大少爷,知道摩根大少爷必定在迷路身边派人监视,于是他顺水推舟,考虑到偷拍者的辛苦,他不介意地用各种角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制造各种错位姿态,各种暧昧姿态,让对方拍个够本。

  同时对待在深圳的陈三,则是尽量阻隔他们联系,用各种事物缠绕迷路,让迷路忙得公司、医院两头把跑,和陈三通话的时间越发的少。

  每次他们通话,柳卿也不骚扰,那是低级手段,他只是静静地做自己的事,等迷路和陈三说完话,他也一字不提,只是继续周到地嘘寒问暖,各种细节做到极好,但神色间总有一丝苍白黯然,配着那张削瘦苍白,而显得愈发眉目清滟的面容,让迷路总是莫名奇妙地觉得自己有愧疚

  感。

  柳卿并不以为意,他拿足了正室范儿,对待小三,要隔离之,削弱之,正室要不吵闹,不动声色直击迷路的软肋之——比如安心。

  安心人虽然小,但是鬼精得很。

  他总觉得这个‘坏人’叔叔貌似和自己妈咪的关系慢慢地近了许多,虽然妈咪总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实际上对方早已从小规模骚扰战争,渐渐地侵入纵深地带了。

  别怀疑,安心小盆友最近跟着他亲爹呆一起,对军事也开始感兴趣了,毕竟没有一个小男孩不爱玩骑马打仗,当将军的游戏的。

  在安心小盆友的心目里,对穿着军装器宇轩昂的柳将将军还是颇为仰慕的,只是迷路不喜欢他和柳家人来往,哪怕柳将跑医院跑得再勤快,也只能偶尔偷偷摸摸安心小盆友的小嫩手,趁迷路转身或者去干别的事的时候再偷偷抱抱安心小朋友。

  连柳将自己都觉得自己一个大将军搞得更个**癖似的,丢人,可是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柳老爷子就更别说了,知道安心是自己的重孙子以后,天天嚷着要把然紫紫休了,把迷路八抬大轿娶回来,要不抢回来也行,柳将很不屑地对着他老子说:“得,你以为还是你们那个封建时代啊,依我看小卿的办法很好,那才是现代战争应该有的模式,你们那老三样阵地战攻坚站,落后了!”

  然后又被他老子拿鞋子骂着‘小兔崽子’抽得满客厅跑。

  话归正题,迷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床上的‘虚弱的病美人’,还是把安心打发给蕾娜带出去玩,顺便也忍不住问了:“你打算就这么放着然方在那个小县城里过好日子?”

  对于迷路而言,然方哪怕被调离了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X市,但是他在那个小县城里也依旧是过得有衣穿,有饭吃,有酒喝,有大把拍马屁的家伙在那里伺候着。

  这让她无法忍受。

  “当然不是,怎么,你有什么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参详。”柳卿喝了口水,淡淡地看着迷路因为愤怒而咬得嫣红水润的唇。

  “我?”迷路冷笑一声,目光冰寒:“就我而言,最好是叫人直接安排一个塑胶炸弹在他的宿舍楼里,让他樯橹灰飞烟灭最好。”

  对于然方,她真的很想直接动手了结了他,根本不和他再勾心斗角了。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让人去做。”柳卿温然地道,仿佛不过是安排一件小事。

  可是迷路知道,这样不行,且不说他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而且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出事,那么,然家必定会想到了柳卿的头上去。

  毕竟,那个然家的分支的子弟,是柳卿指使他向然老爷子透露了然方的所作所为,还把柳卿的受伤也归结到了然方身上,如果柳卿刚好,然方就死了,那么然老爷子必定大怒,认定是柳卿所而展开报复。

  她本来就是因为欠了柳卿的一颗子弹,她才留在他身边,照顾到他病愈。

  怎么会愿意,自己又一次欠下这样的债?

  “行了,我也不过是一时的气怒而已,前面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人在网上造势,要不要再加把火?”迷路想了想问道。

  柳卿看着她明媚温柔的脸,微微一笑,目光里似有隐约温柔水光流动:“当然,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就,等着看戏吧。”

  他的目光落在窗**霾的天空。

  离开了北京城,你的权力虽然大,但是反应,有如此迅速么?

  先前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然方在县城里呆了年末,即将除夕,他看了看天色,从床上起来,一直给他暖床的美丽女子着迷地看着他强健性感的背,只觉得满心愉悦。

  她从X市跟到了这里来,果然是对的,她得到了然方的青睐,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坐上然家大少夫人的宝座呢。

  然方才不管身后的女人做什么春秋大梦,径自吩咐了自己的秘书,准备了行礼开车去省会城市的机场。

  除夕之前,所有然家子弟都要回北京团聚。

  这是然家的老规矩。

  当然,身后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和他一同前往的,女子很无奈,但又不敢违抗他,只好不甘愿地被人送走。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确定自己一丝不苟后才下楼上车。

  司机小陈看起来眼睛有点红,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然方皱了下眉没有注意,还是上了车。

  路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司机开着车在街上走,拐弯的时候,忽然前方一阵亮光一闪,似乎有人影跑过他面前,小陈一个急刹车的车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打滑着撞路边的栏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影滚在车轮下面,发憷尖叫——“啊,救命啊,我被车撞了。”

  司机小陈傻眼了,不是吧,这都行,他刚才明明没有感觉撞到人啊。

  感情是碰上碰瓷的了。

  他赶紧下车,没有看见远处有监视望远镜的亮光被雪地反射出幽幽的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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