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高文举敲响了邻居的门,光头教授打开门,皱眉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看见警察造访便过来问问。”
教授探出头看看他身后,高文举道:“他们都走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学生热情询问,教授也不好太冷漠,他让开门:“进来坐坐吧。”
结构和冷幽的别墅相差很大,毕竟冷幽特意修整过,但这里还算干净,一个人照顾这么大的房子可不容易。
客厅里随意摆着衣物,墙边都是些未完成的画作,沙发上也不免有些颜料的痕迹,高文举随意坐下了。
教授从厨房拿出两杯饮料,这倒令人意外,高文举还以为他喜欢喝茶呢,考试时他还带着茶杯。
看着高文举疑惑的眼神,教授笑道:“我现在不喝茶了,太苦。还是饮料好,甜味足。平时茶杯里的也是这些。”
“画里的人是你妻子吗?”高文举指着墙角的一幅画,和带去让他们描摹的那幅不同,这张是个侧脸的,精致地如同照片。
“是啊,以前是。大家都说我们年龄差距太大。”教授苦涩道,他抬头看着那幅画,又露出追忆般的笑容。
“你来是想问警察的问题吗?其实也没什么,一场误会而已。我妻子几年前就死了,今天突然有人说见到了她来找我。”教授摇头苦笑。
周方正?他可不是一般警员,他们负责特别失踪案这样的大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来找一个死人。
除非她和失踪有关,或者疑似有关。
“确定是死了吗?”高文举见教授面露不悦立马又补充道:“听说最近失踪案频发,会不会是以为死了,实际还活着?”
高文举奇怪地发现教授短暂露出惊愕,不过他还是坚定道:“不会的,是车祸,整辆车都掉下悬崖了,不可能活着。”
“她当时是穿着白色的衣服吗?”
教授疑惑地回忆道:“不是,是绿色的毛衣。”
“这样啊。”高文举没有问题了,本想起身离开,却又看到一些奇怪的画:“这些画是什么?”
“这个啊……”教授讪笑道,“我随手画的一些内容,经常有些梦境在醒来后还很清晰,我便画下来。”
他又道:“不过最近感觉很奇怪,很多生活里发生的事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那倒挺神奇的。”高文举附和道:“会不会是生活压力太大了?”
“不会吧,我没特意去医院,朋友介绍给我一个道士帮我解梦,他说我是有缘人,结果却狠狠收了一大笔钱呢。”教授自嘲道:“听他说什么黄天宗,我还以为真是道派出身呢。”
闲聊一会,高文举便回去了。黄天宗?挺耳熟的。
市内某饭店,杜衡甩开膀子大口大口吃着鸡腿,如同饿死鬼投胎。
一旁二师兄三师姐还有于婉清尴尬地看着他,虽然他们也饿了几天了。
“咳,杜衡,注意形象。”二师兄徐浩然提醒道,然而杜衡毫无理会他的意思,他尴尬地吃着饭,速度一点也不慢。
“哎,师兄师姐你们也是,下山怎么不多带点钱呢,一堆灵丹法宝又卖不出去。”于婉清抱怨道。
三师姐沈沐苦笑:“这真是没想到,现在灵丹妙药都卖不出去,还把我们当骗子,听师父说以前大户人家都喜欢这些呢。”
门口一个白衣男子进来,于婉清开心喊道:“大师兄,你回来了!”
他笑笑:“我不是让你们先点菜吗?这么就这点。”桌上几个馒头包子加鸡腿配干饭,寒酸至极。
沈沐讪笑道:“这不是先前穷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她看向西装革履的大师兄,不像带了钱包的样子,也不清楚带没带够钱。
大师兄笑道:“怎么,我来了,你们还怕吃不饱饭呢。”他上前刮着沈沐鼻头,如同对待小孩一般。
然后他走向前台去加菜了。
“还是大师兄靠谱。”于婉清这句话让另外三人都由衷的叹气,真的比不过大师兄啊。
他们不敢去包间,怕收包间费,只好坐在外面的四人小桌子,现在大师兄回来还是徐浩然懂事,立马站起来。
“来,清风师兄,你坐我这。”
此人正是清风,他笑着摇头:“你快坐下吧,我坐师妹们的凳子上,她们可不像你俩那么占地方。”
徐浩然尴尬地笑着,杜衡倒是没心没肺继续拿起一个鸡腿憨笑着。
“而且味道还臭!”于婉清补充道,大师兄的味道和那两人可不同,身上时刻散发着提神醒脑的清香,都让人快有感觉在他身边能提高修炼速度的错觉了。
大鱼大肉这时才上桌,两女也顾不得形象大快朵颐一番。
看着四个师弟师妹活泼的吃相,清风露出温暖的笑容,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发现清风还没动筷子,于婉清道:“大师兄快吃啊,一会这两家伙可就把肉抢完了。”
杜衡不乐意了:“你还说我,你吃的也不少呢。”
“哼。”于婉清扭扭自己的小蛮腰,对比杜衡的水桶腰谁也不会相信他们吃的一样多。
清风微笑着拿起筷子,他早已不需进食,但师弟师妹们可不知道。
一边吃,他一边说道:“你们吃就行,我现在给你们通知个事,师父叫我们过几日参加一个大会。”
“什么大会啊?”杜衡吐词不清地问。
“一个各方人物都会前来的盛会,几年一次,名曰比武,实际也是实力的展示方式。
现在各方都有衰弱的态势,这次大会也是试探实力,太弱的势力容易引起别人邪心,我们黄天宗作为修道势力之一当然要参与。
顺便啊,也让你们见见世面,天下之大可是无奇不有。”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杜衡听进去没,他一直摸着自己口袋,拿出一个小袋装着的土。
“师兄你看看这个,二师兄算不出来,我也不行。”这是他们在废弃建筑那里找到的,建筑虽然彻底成了废墟,但他们还是找到了血迹的部位,轻轻刮下来。
清风不需要用法宝辅助,甚至不需要手势比划,看一眼便知道这血迹的来源。
是他才算过而且抢了人家机缘的主人,他的命格特殊,两师弟当然算不来。
他微微一笑:“这主人倒是奇特,人都有三魂七魄他却少了一魂一魄,你们当然算不来。”
“这人少了一魂一魄还能活着?”略懂一二的于婉清惊讶道。
“寻常当然不能,但别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少的一魂一魄,魂曰幽精,魄曰雀阴。体质虚弱是自然,而且会失去情欲。”
“好找吗?”
“不容易,这世人谁又会把七情六欲时刻表达呢,就算少了些,在别人眼中也算常人。”
“那下面这块布呢?我和三师兄第一次去都没看见,似乎是后来留下的。”于婉清道。
杜衡和徐浩然也抬头看着师兄,这东西他们也算不出。
清风从袋子拿出这小块布,似乎是裤子的边角被挂破的,质感很不错,这裤子价值应该不菲。
他合眼一算,不由皱眉,再睁眼时见大家都望着他。
“这主人,只有一魂一魄!”清风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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