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简单。”古书在高文举脑海里说道。
“为什么？”高文举蹲在墙壁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眼睛没有特意聚焦某处，看上去似乎在走神。
“她虽然没有显露力量，但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了你一眼，我忽然就浑身绷紧感受到了危险！”
“浑身？”高文举看向它这一本书。
“说的夸张了一点，不过直觉告诉我她很危险。”
“可能是吧。”高文举面前是无数个强化玻璃隔间，里面的用作实验的猿猴正遭受着痛苦，但是他的心情却变得安定，源源不断感受到力量的流入。
卫玲玲的灵魂飘了回来，“如你所料，黑犬还有李芬的灵魂没了，身体受到致命伤的同时灵魂也随之消散。”
因为高文举不方便使用恶魔之眼，所以他让卫玲玲去探查一番，卫玲玲的答案很不理想，她问道：“你那边呢？”
高文举瞥了眼手环，在灵魂里对卫玲玲说道：“我的权限不能打开紧急通道，但是红凤凰告诉哪些人可以。
吴主任，两个室长和上层实验区负责人萧宏以及猎狗五人而已。”
卫玲玲用手托着下巴思考道：“还真是个小范围呢，猎狗不太可能吧，他一直在上面守着，而凶手要是吴主任她没理由放过你。
两个室长最有嫌疑，尤其是苗室长，她似乎一直在打量着别人。不过还有个萧宏没见过面，也不好说。
那么什么时候去找萧宏？李芬死因不明，要是对方目标是这一批实验人员，你妹妹可能也有危险哦。”
高文举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指指面前玻璃隔间内，一个白大褂研究人员正用力剖开猿猴，看饮用异世界液体暴毙后有什么变化，表情严肃认真，毫不为血腥动摇。
“那就是萧宏？”卫玲玲不禁咂舌，事情一旦扯上高文举妹妹后，这家伙行动力高的惊人呢。
耐心等待片刻，萧宏观察结束，走出实验隔间，高文举凑上去，笑容灿烂道：“请问是萧主任吗？我是新来的吴主任助理，不知道萧主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你？”萧宏随意打量了一眼，点点头，“我没什么事情，你下去忙吧。”居高临下地说完便要离开。
他不重视“助理”这个身份，看来是吴主任并没有告诉他助理是什么，高文举笑容不便，继续道：“不会吧，我觉得萧主任应该我需要帮你一些忙吧。”
又被留住萧宏的皱起眉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像萧主任有虐杀的癖好，私下残忍虐待用作实验品的猿猴致死的事情，我想您应该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吧。”
萧宏先是一惊，随后低声道：“那又如何，弄死几只猴子，红凤凰都没说什么，你觉得我出格了？”
高文举撇撇嘴，“出不出格我不知道，不如让大家来评论一下吧。”
他看向玻璃隔间外用呕吐袋遮住嘴的年轻研究员们，“不知道大家知道萧主任喜欢这种残忍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呢？”
萧宏打量高文举一番，年约四十的他也是见过很多大风大浪，镇定问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这种家伙他见多了，都是有所求的人。
“我喜欢等价交换，用秘密来交换秘密吧。”高文举看向萧宏：“我想知道今天有谁使用过紧急通道，我问过红凤凰，只有主任级的人才能查询。”
萧宏打开手环，手动输入查询资料，答案出现在手环上，不过仅仅显示一瞬间，站在萧宏对面的高文举没能看清。
萧宏皱起眉头，思量了一下，冷笑道：“你想去说就去说吧，看看谁会信你。”转身离开。
卫玲玲耸耸肩：“果然你这把柄不靠谱，红凤凰默许的事情就算传出去也只是名声受损吧。”
“不，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高文举收起方才的假笑，旁观的古书似乎明白了什么坏笑起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是个出色的恶魔了啊。”
高文举最后看了眼周围猿猴的亡魂，它们一声不发蹲在墙角处，默默看着人类的暴行，每天都有新的伙伴加入它们凝视的队伍，这种反常的安静让人心惊胆寒。
这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高文举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引爆，但是他必须再快一些，否则一旦猿猴暴动，混乱的局面里他将无暇顾及装置以外的问题。
吴子茗实验室迎来一名访客，苗寒问道：“主任，最近有新来的人吗？我似乎在楼梯上遇到了新面孔。”
吴子茗点点头，“是啊，最近来了一个助理，然后因为失踪和死亡事件还来几名警官。
你啊，别太沉浸研究，外面的事多少还是要关注一些。”
苗寒莫名被训斥一顿，也不生气，两人本就是多年闺蜜，她来这里还是吴子茗推荐的呢。
“我就想问问他们名字。”苗寒想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是来找闺蜜确认一下。
“他们啊？警官们是周方正，方建，叶云烟，然后新助理叫……赵军。”吴子茗笑着回答了闺蜜的疑问。
“这样啊。”苗寒摇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见到了熟人呢。”
吴子茗拉着她坐下，递上一杯咖啡，“世界这么大，这地方还能见熟人？难得你来一次，说说你们进度吧，多久能再进行测试？”
两人开始讨论起学术上的问题，路过的研究人员都不由停下来多看两眼，毕竟这可是研究所的两支花。
高文举回到房间，高君竹有些害怕地拉着他，“刚才晚饭的时候有两个不认识的警察找我。”
高文举记得她见过叶云烟，找她的大概是另外两人吧，“他们应该在调查李芬的事情吧。”
“嗯，我都和他们说了。”高君竹谨慎抬头看着高文举表情，“可以的吧？”
高文举反而奇怪了，“当然可以。”他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反应？
“那就好，我还以为神神秘秘出门是要做什么事呢。”高君竹拍拍小具规模的胸口，呼出一口气。
高文举看看手环上的时间，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可能会很忙。”
高君竹不理解高文举所说明天很忙的意思，但是听话地上床睡觉如同小时候那般，见高文举关上灯，被窝里的呼吸不由加粗，她记得很多年没和哥哥一起睡觉了。
现在两人已经是成人了吧！
心跳加速，再减速，久不见被子有所动静，高君竹奇怪地从床头打开灯，却见高文举靠在一旁椅子上合目养神。
“哥，睡那里会着凉的！”高君竹脸红地说道。
高文举眼睛微微睁开一丝缝：“没事，我不太需要睡觉。”话是实话，但是高君竹未必能理解，她撇撇嘴，以为是高文举找的借口。
下床拖着高文举上来，盖上被子，用双手抱着高文举的手，很是温暖。
高文举叹口气：“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撒娇，你这样以后可嫁不出去。”
躺在身旁的高君竹呼吸吹在高文举肩膀上，她将头靠上去，“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亲兄妹，嫁不出去就嫁你。”
高文举宠溺揉着她的小脑袋，等她在身边沉沉睡去，他便睁开恶魔之眼。
如他所说，他并不需要睡眠。还有，明天忙碌的只是高君竹，而他将从今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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