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涵一脸的骄傲,仿佛是在炫耀着什么。
饶冉冉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他既然喜欢你的话,为什么从来不曾提起过你呢,还有,既然答应了要娶你,又为什么娶了我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的身份?”
她本来没想说这些话,只是心里面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堵得她怎么也放不开。
“那是因为你迷惑了他,所以他才会一时鬼迷心窍,仅此而已。”
路云涵有些不甘心,干脆直接这样说了。
饶冉冉看出她没有实在的证据,也懒得浪费时间了,“既然这一切只是路姑娘的一面之词,那么我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他若是真的喜欢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就好。”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那我今晚便让他告诉你,到时候你最好还是放弃吧,嫁过来了也不能说明什么。”
路云涵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得很清楚,但是又想到之前的事情。
饶冉冉停了一瞬,“那便希望路姑娘说到做到了,不然的话,我最烦那些勾结有妇之夫的女人。”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面色惨白的路云涵双拳紧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越朝太子府
简季晨放下手中的书,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简季泽。
“听闻你成亲之后,日日都要粘着她,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看我。”
简季泽笑着摇摇头,“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长久是另外一回事。皇兄跟她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跟她之前也不算什么,既然你们成亲了,前尘往事,还不得一笔勾销。”
简季晨说这话时内心是酸涩的,不过却也无法否认,凡是简季泽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抢。
“皇兄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简季泽仿佛是非要一个答案,直直的盯着他。
“不甘心又如何,她既是不喜欢我,我就算是强求也没有用。”
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简季泽却一下子愣住了。
“皇兄何以见得她不喜欢你,我以为,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替身。”
饶冉冉对他固然是好,可就是这份好,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同时有一种窃取了别人幸福的感觉。
简季晨这才知道是他误会什么了,“你在胡说什么,不过就是儿时认识,长大后见了两面罢了,她可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姑娘,若是不喜欢你,嫁给你作甚。”
“可是,当时是我出来解围,她才答应我的,以至于嫁过来了之后,还是在报答我。”
简季泽还在试图说服着自己,饶冉冉喜不喜欢一个人,他是真的猜不到。
“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啊,要知道,她从小就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如果在这种时候,你选择放弃她,那么你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不管你后来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会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简季晨刚刚说完这一番话,简季泽就睁大了眼,“遭了,皇兄,我有事情要先回去。”
他说罢,直接慌忙的跑了出去,跟碧衣的侍女撞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仔细去看。
直到他走远了,简季晨才重新拿起书。
“主上,你这是……”
柳絮抬起头,有些不解。
之前她虽是局外人,但是也能够看的出来,主上是真的很在意长宁公主的。
可是现在,又好似主动把她往二皇子那边推去一样,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他们都成亲了,自然有在一起的道理,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姻缘。”
简季晨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再讲一个道理罢了。
“可是,主上,真的就能放下吗?”
柳絮心里爱慕着他,因此深知,不可能轻易的放下一个人,更何况是简季晨这种孤独惯了的人。
“你最近管的倒是挺多,燕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简季晨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去问燕国的情况。
“回主上,燕国的钱庄已经收拾干净了,寒茗估计是不打算回来了,所以暂时将事情都交给了秋凝处理。”
柳絮处理事情一向得当,简季晨也没有怀疑。
“寒茗不回来的话,就把她的嘴堵严实了吧,将来若是她忍不住,都告诉了景遇,事情估计会变得很棘手,这件事情让秋凝去做,你早些回燕国,看紧饶华清。”
柳絮点了点头,“是,属下今日下午便启程回到燕国,只是南国那边,听说是太子妃疯掉了。”
这不算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也只是随口提一提。
“疯掉了?那乔尹元可真是有本事,罢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此事暂且搁置不管,想办法让南国提前攻城,然后再一举歼灭就是了。”
简季晨眯着眼,脑海中构造着宏大的场景,于他而言,先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才最要紧。
那些欠了他的,都必须得拿回来。
***
越朝皇子府
饶冉冉坐在大厅已经等了很久了,刘管家毕竟是上了年龄的人,这些天来两人之间的矛盾,多少也是能够猜出一些的。
“夫人,不然您就先吃饭吧,这几日二皇子也许是政务繁忙,还请您谅解一下。”
“谅解?”
饶冉冉笑了笑,“他今日如果不回来,明日我就搬出这府邸,正好回家省亲,你只管告诉他,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日后大可不必来寻我。”
明明是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凌厉,带着威严气势,让刘管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二皇子回来了!”
外头有宫人的传呼声,饶冉冉抬头去看,但见那人一袭玄袍,气宇轩昂,眉眼间似有倦色。
同样的,他第一眼也是直接就看向了她,不带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就看向了她。
目光交汇间,似有万语千言,即将脱口而出,偏偏中间隔了距离,因此怎么也没办法汇集,只能匆匆拉开视线。
“二皇子,我有话与你说。”
“长公主,我有话与你说。”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用的也都是最生疏的称呼。
话一出口,二人神色都瞬间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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