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苏语做梦吓醒。
“苏苏？你做噩梦了？”陈天跟着起来，打开了手电筒。
苏语一看陈天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庆幸万分，扑过去抱着陈天哭。“呜呜呜，我不要你走。”
“不走，不走，做恶梦了？不怕，不怕。”
“呜呜，我梦见你跟李雪走了，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梦里的都是假的。”
“你不要离开我，那些钱我都不要了。”
这跟钱有什么关系呢？
陈天安抚她，“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不用想太多，大家都好好的。”
……
苏语顶着黑眼圈到病房去，病房里的医生，见到她吓了一跳。
“好大的黑眼圈。”
“苏医生昨夜没有休息好？”
苏语两脚悬浮，也不知那一边才是梦，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了，现在回想还能清晰回忆到。
苏语见到方院士，狠狠瞪他一眼。
方院士很奇怪，“苏医生，我在哪里得罪你了吗？”
苏语心想：当然得罪啦，要不是你的钱，我能离开陈天，我能被糖衣炮弹诱惑，能落到不得好死的地步吗？
“苏医生，你看他们能吃流食了吗？”营养师来问。
“吃什么流食，打点滴。”苏语恶狠狠的。
边上的医生都很奇怪，这个苏医生今天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虽然苏语挂名主治医生，但是大部分的数据是他们看着，苏语只负责自己那一项。
拿着病历本去病房，见两个重病患者醒来了，也没功夫搭理他们，直接看病历看数据，再给他们检查身体情况。
“苏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他怎么一直没醒啊？”
苏语随意看一眼年轻人，一面看本子数据一面说道：“他好得很。白细胞正在狙击癌细胞，不久后就能控制病情了。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现在精神，后期就躺着过。”
精神恍惚的苏语，一下子忘记了方院士的叮嘱，把实情给说了出去。
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她连忙解释道：“啊，刚刚是口误，口误，你们不要相信。”
“口误？”
“苏医生，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医生，你最好就实情说出来，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
“对，不管是谁活着走出去，都不会让你好过。”
兄弟二人威胁起人来，简直跟陈天有得一比。
“你们不要威胁我，我后边是有人的，惹怒了我两个都给你咔嚓了。”
用最软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鬼才会相信她的话。
这些威胁的话语比挠痒痒还要不济。
苏语顶不住他们的威胁，不得不在他们的追问中说出实情。
“一开始就只有两个人的药量，但是你们有三个病人，两个重度，一个中度。
不管是刚开始的预估，还是现在的情况测试，你们两个之中，都有一个会因为药物不够而死亡。最严重的是两个一起死。
除非方城找到药引，不然你们活不过十天。”
兄弟二人躺了下去，无奈的看着天花板，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淡去。
经过昨天的用药，他们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这次是用对了药，他们很有可能再活十年。
今早起来兄弟二人还有说有笑，现在梦想破灭了，希望再次破灭。
冒起来的泡泡球，飞起来的肥皂球，一下子被苏语给戳破了。
见他们这般，苏语有了愧疚，有负罪感。
尴尬地安慰他们一下，“要是方城找到药引了呢。有了药引，你们就能一起活十年了啊。”
“如果没有药引呢？”方联问苏语。
“没有药引，要不两个一起死，要不只活一个。”苏语不想欺骗他们。
“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一旦有人放弃，就有人成了杀人凶手。”
世道就是这么残酷，不是说谁想活就能活下来的。
苏语没有多说什么，留下空间给他们讨论。
第二天，外面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方城带队伍出城去了。
第三天，年轻人病情好转，苏醒了过来，身体上的癌细胞基本控制在一定放范围内。
幸好没有深入骨髓，不然神仙都难救。
苏语看着机器里的人体图，看着上面的黑印。
“这是新出现的肿瘤。”
“对，它膨胀得很快，之前是没有的，现在两天就膨胀成这样了。必须手术切除。”
做手术很简单，就怕术后发生感染，引起二次危机。
方院士想要将孙子带回城去，那里有最好的医院，有经验最丰富的外科医生。
但苏语才是主治医生，他不好越厨代庖。
“我想将小北带回城里去，那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方院士跟苏语说。
苏语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片子，随即她用系统给年轻人做检查。
系统做出的结论，跟她的差不多。
“我建议留下来，继续治疗，手术切除要放在后面。先要把他周边的癌细胞给打死了，再去做手术。
不然他的免疫力下降，那些被逼迫到角落的癌细胞就会趁机反噬。”
方院士看向那些片子，在他看来苏语指着的地方，根本没有癌细胞，没必要为了这些区域，而浪费时间。
为了验自己的想法，他叫来了著名的癌症专家，也叫来了出色的外壳医生。
他们共同查看病情，并一起讨论治疗方案，一直认为该提早切除肿瘤，不然会给病人的生命带来危机。
方院士拿着自己的方案去找苏语，苏语此刻不得空，她正在为贫民窟的居民看病。
她说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尽可给他做手术，要是手术后出现休克想象，你就不要来找我。”
她将开好的药方递给学徒，让学徒去抓药。
方院士犹豫了。
孙子的特殊性，他很清楚，也知道是苏语缓解了癌变。
可现在出现了新情况，他们这些经历丰富的，一致认为要切除肿瘤，避免癌细胞再次扩散。
方院士衡量利弊，最后觉得执行自己的方案。
在他转身的时候，苏语说了一句，“肿瘤要切，但也不是现在，再等几天效果更好。”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