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有点早,路过苏语小药铺的时候,陈天让人停车。
远远看过去,见苏语小药铺门外还排着长队。
而边上的诊所,已经没多少人了。
“很多人找苏苏看病吗?”陈天问司机。
“苏医生医术高超,很多疑难杂症,她都能看,在这贫民窟里是出了名的。
这附近要是有什么看不了的病,都到苏医生这里来。”
所以群众是她的依仗。
难怪她能够直接将李雪给送回去,敢威胁李雪爸爸,敢不把所长放在眼里。
看进入小药铺的人,就能知道,这些人家境不是很好。
小药铺入不敷出是正常的了。
药材贵,病人给的医药钱少,导致了入不敷出。
好在现在不用考小药铺来养活,不然真不敢这么便宜就给病人看病。
看着边上锁上的屋门,陈天想起了当初与苏语结婚的场景。
他又有一片记忆恢复了。
“我们过去看看。”
司机先下车,去给陈天开门。
保镖们四处散开,慢慢靠近天哥以前居住的房子。
一人走进了药铺,跟苏医生说明天哥过来了,并问苏医生要钥匙开边上的门。
房子里很多东西被搬走了,留下的也是一些不要的木制家具。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陈天能够回想起哪个地方摆设的是哪件物品。
恢复的记忆越来越多,对苏语的印象就越深刻。
想起以前对她,对比现在对她,就觉得自己坏极了。
居然让她伤心难过,让她掉金豆子。
苏语从侧门过来,见到陈天十分高兴。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都还没下班呢。”她小跑过来。
陈天跟着笑了。
明明他自己不想笑,可是一见到她就想笑。
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表现?
喜欢她,就是见到她就想笑。
喜欢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因为会莫名其妙地笑。
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而笑。
苏语一见陈天就发现他不一样了,不再是冷冰冰的冰块,变得有温度了许多。
“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什么了?”苏语问他。
“我们是不是有一张蓝色的沙发?”
“对。”
提起这个蓝色沙发,苏语想到了更多东西。
他们在那沙发上胡闹了好些事,那沙发上更是有他们爱的痕迹。
“搬家的时,苏安送我们一套红色的沙发,我觉得那沙发更适合现在的屋子,就把蓝色沙发放在东边的侧院了。
你是不是恢复了一些记忆?”
“嗯。”陈天走上楼去看看。
苏语跟着上去,“你还想起了什么?”
站在二楼的客厅,回忆起一些与苏语缠绵的画面。
“想起了你,你很喜欢咬。
咬我的肩膀,我的手指,以及我的下巴。
你说我的下巴很性感。
你还说我叫起来很性感。”
苏语两手捂着脸,脸热了,脸红了。
“好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人没失忆前,是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啊。
失忆了,就一本正经说着羞人的话。
好不害臊。
夫妻之间的悄悄话,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好看的,陈天打算回去。
“你可以走了吗?”
苏语这才想起来,“我可以走了,剩下的让她们来处理就好。我去跟她们说一声。”说着就跑走了。
陈天跟随着苏语下楼。
在侧门处见到了黄希。
对上这个人,脑子里闪出阿民、大山对黄希的调查,以及一些零碎的报告。
综合这些事来看,黄希这个人学习快,手段够狠,好在良心与野心并存。
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抬起手,对黄希勾勾手指。
黄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天哥,天哥好。”
“你做得很棒。”
“都是天哥的支持,没有天哥,我哪能在这里发展啊。”黄希狗腿地说。
陈天面无表情,他不习惯笑,更不会赔笑。
无情地说:“你还在我的监督之下,你要是违背了规则,我也能让你灰飞烟灭。”
黄希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有您监督着,我也不敢做什么。
都是您和苏苏的提携,我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大恩,不敢忘。定会老实本分,做好本职工作。”
见敲打的效果达到了,陈天便没有多留。
黄希躬身送陈天出去。
苏语匆匆跑来,见黄希一头大汗,没怎么在意。叮嘱黄希帮她锁门。
“好,你快回去吧。”黄希帮着把门给锁上。
……
苏语的宅子里,老墨的保镖匆匆进来给老墨汇报。
要是苏语陈天在,定然不认识这个人。
也不知老墨在贫民窟隐藏了多少手下。
“老板吩咐的事,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修剪枝叶的老墨问保镖,“方城那边有什么动静?”
“方少前不久带人去堡垒外面玩,昨天回来了。
对于我们的事,他知道,也暗中给了很多帮助。”
老墨很满意。
他就知道方城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板,我们的家业被皇族吞并了,一部分人投靠了皇族,一部分人辞职出来了,还有一些人不知走还是不走。”
“你让那些不得重视的人,全都辞职出来,那些成为卧底的,继续潜伏,等我的好消息。”
“好。”
老墨问保镖,“青龙城有没有消息?”
“方少传出来的消息说,青龙城发生了大暴动,建立了民主联盟。
听说那边准备开放城镇,让城里的居民走出来,允许他们流动。”
走出围城就是给居民多一条生机,让勤快的居民自给自足。
也减轻围城的负担,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皇族把这消息给压下去,下命令谁也不可以泄漏出去。”
皇族!
老墨对那些人充满了恨意。
老墨将小盒子推过去,“这是我跟苏语换的急救药,你分发下去,危机关头能够救他们一命。”
“是。”
“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号令。”
“是。”
有一人走了进来,在院门外敲门,恭敬地说:“兄弟们来报,陈天苏语回来了。”
老墨挥手,让保镖出去。
除了福婶,其他人全都退出院子。
“福婶,今晚吃什么?”苏语的声音传来。
福婶笑着走出去,“都是你爱吃的,快去洗手,可以开饭了。”
“老墨,你怎么把我的花枝条都给剪没了!”苏语抓狂。
老墨这才发觉他把花丛剪成了光棍树了,快快推着轮椅逃跑。
“不是我干的,是……是福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