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人去哪了呢？”
这些奴仆来自东西南北，如果真要找，那就如同大海捞针，在古代科技还不发达的今天，找人对她来说困难重重。
顾清灵一时之间没吭声，她只坐在那里像在思考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不如……
“那御医和御厨呢？”找这些四散的奴仆很难，可是御医和御厨好歹是宫里的，总归有东方凛帮她。
“竟是来的哪儿的趣味儿？”顾承泽有些好奇，“怎么问得这样清楚？”
顾清灵抬起头，眼睛慌乱地扑棱几下，随即眼眶中含着一泡泪水，“我只是……睹物思人罢了。”
“自小，娘就不在我身边，做女儿的不孝，现在才想起来想要多了解一些她的喜好。”
“爹爹你平日公务繁忙，自是没有那些贴身侍候的人清楚。”
顾清灵一哭，顾承泽就招架不住，拿出帕子替自己女儿擦泪，她的眉梢有几分像安诺，顾承泽叹了一口气，“是我疏忽了。”
“可如今，御厨御医们已经换了一代，当年伺候你娘的那些人早已回家颐养天年。”
他不由得替自己女儿惋惜，“只要心里记着，你娘在天之灵会有感应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顾承泽抱着她，长辈似的安慰。
顾清灵的下巴抵着自己爹爹的颈窝，眼神却突然一变，看向了门那边：“是谁？”
白嘟嘟早已站到了门边，显得有些迫切，嘴里不断发出声音。
柳若汐一愣，没料到自己会被发现，往后退了几步，她已经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声音了。
顾承泽皱眉，两人一同站起，走到门边，开了门，却见柳若汐从走廊那头过来。
“老爷！”
柳若汐满脸是笑，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跟在身后的丫鬟怀里端着个盒子。
顾清灵盯着她，这女人分明不对劲，尽管刚刚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小了，可是她能明显的听到有人踮着脚尖快速离开这里。
她耳力惊人，听到那脚步声，到了不远处才响起了另外人的声音，更何况跟在她身边的丫鬟都不敢抬头。
“柳姨娘。”
柳若汐本是正室，虽是继位，可如今顾家的当家主母也只有她一个。
顾清灵敢这么叫她，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柳若汐没有在意，她伸手在自己的鬓边摸了摸，“清灵也在呀。”
柳若汐被顾清灵就这么盯着，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上前两步挎着顾承泽的胳膊：“老爷，妾身怕你早上没吃好，特意交代的小厨房给你做了几样你爱吃的。”
顾承泽瞥了一眼旁边的顾清灵，“有心了。”却把柳若汐的手给撸下去，他向来都忌惮自己的女儿，看到这一幕。
尤其是这两天，父女两人一同回顾着安诺的事情，他就更不想让顾清灵心里难受了。
柳若汐嘴角的笑一僵，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挥手让丫鬟跟上来。
顾清灵跟在他们身后，她可以笃定，柳若汐刚刚听了他们说的话，而且她现在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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