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真相白纸黑字,看董玉慧个贱人咋个诬赖!
二楼的董玉慧继续哀嚎,隔壁好几家都听着了,王大娘搁家里里屋,蹲地上从簸箕筐里挑选没被虫子吃过的玉米,打算磨面贴锅巴吃,这会拿胳膊弯戳了下旁边的王大爷,”你听,张家人又作妖了?“
“这张红军,都快进黄土的人了,还成天打儿媳,也不怕遭天谴。”王大爷抱怨道。
王大娘听着心里不得劲,阁下玉米起身拍拍围裙,王大爷喊住,“干啥去?”
“我去瞅瞅,别给打流产了。”王大娘道。
王大爷沉脸训,“去啥去,莫惹火上身了,张红军不是个好鸟。”
“那也不能眼巴巴让玉慧挨打啊。”
“她是个好人,能挨打?”这村里八卦的都晓得,张红军老教唆大儿打婆娘,就是肚里的娃娃不是自家的,要他说这种婆娘还没打亏了。
被老倌瞪眼训,王大娘也不好得硬去,叹了口气,完了穿上脱掉的围裙又蹲下来捡玉米籽。
如今建设村一半人都在小蛾子工作室上班,相处下来,大家对杨小娥这女娃娃看法有了改变,为人温和待人礼貌,从没说哪家没钱就看不入眼,讲话笑眯眯的让人心里舒坦。
都维护着呢,也就王大娘曾经挨老倌打,所以才对董玉慧有怜悯之心,眼下她没去帮忙,就更没人去张家望一眼,只当张红军又在训儿媳,都家常便饭了,没啥八卦的。
董玉慧本想着借势群众的围观和说教,然后伺机逃走,可哪知对着窗外嚎得嗓子都冒烟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得,这心里越发忐忑,看来得想起他办法对付。
不过这哀嚎声,倒是将张红军又给刺激着了,这会颤巍巍扶着桂花树爬起来,当大儿媳嚎得都是真相,捡起铁锹又往里屋走。
董玉慧搁楼上看到,心底一阵激动,使劲打,两败俱伤最好!
董玉慧忙关闭窗户,会房屋那白瓷杯给自个倒温水,一口气喝下两杯,接着收拾东西贵重东西准备逃跑。
张振国搁床上休息会,感觉蒙汗药劲儿过去一半,这会身体软还虚,感觉口渴得嗓子直冒烟,要是有水的话估摸能喝下三斤。
杨小娥注意到老倌嘴唇在脱皮,这是蒙汗药后遗症,得立刻保证水分充足,不然脱水还嘴巴起泡泡。
只是刚刚开门,准备悄咪咪去弄水的时候,眼尖瞅中老公公提着铁锹又扑过来了,她赶紧缩回脑袋并将房屋门关上,手领着椅子面对着门,整个人都保持一种禁戒状态。
“毒心肠的!你有本事勾引男人,有本事祸害我张家,咋个现在没本事出来跟我面对面打一架!”张红军搁门口喊着,完了又连续咳好几声。
“爹,你当真是糊涂了,宁可信别人也不信自家儿子。”张振国心里着急,却也无奈,爹是个顽固老头子,身体都成这样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次麽,非得搞大动静。
张红军咳得直不起腰杆来,大儿在旁边一脸焦急地给他牌后背顺气,又跑厨屋端茶过来给喝,倒也孝顺。
过好会儿,张红军才喘着气骂道:“振国,你是被她给骗了,这个毒心肠的,打从嫁进我张家来就没安好心!”
杨小娥垂眼冷笑,道:“爹,那你倒是说说,我嫁进来都做了啥子不安好心的事情了?是没给你和大哥吃喝,还是打你们虐待你们了?都没有吧!至今,我每个月的个人分红都分出一半给你,我要是安啥子坏心眼,我能给?还是你觉得我要霸占你的家底?我现在生意做得如鱼得水,就张家一个小小万元户家底,老实说,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你说娃娃不是张家的,成,现在科技发达,DNA亲子鉴定技术出现了,咱去做检测一个!”
”你说这些干啥?“张振国沉脸轻斥,爹老顽固不讲理,就莫要跟他抬扛了。
“我就要说!爹,伺我们现在还没去部队,咱们上市区一趟,做个检查!别人嘴巴说一千遍,都不如白纸黑字呈现你面前!再不信,咱再去广州,上海,北京!”这不检点的罪名都骂了多少回了,老公公眼瞅着马上入黄土,即便今天又提到这个事情,那杨小娥就让他临死前搞清楚状况,别死后不瞑目了!
“我不晓得你安啥子心,到时你塞钱给医院,是不是振国的娃医生都按照你说的算!”张红军承认儿媳妇如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前阵子还上过报纸呢,可风光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代就没得钱办不到的事情。
杨小娥冷嗤,”我刚说了,你若不信,咱再去广州,上海,北京!“
“还不尽是你的人!”
“爹,在你心里,我到底是多牛逼人物?全国的医院都听我的,都为我服务?讲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大牙!我看你就是不敢去!”
“成了,莫说了。”张振国伸手把一脸怒火滔天,语气咄咄逼人的媳妇拽到身边,搁手背上搓了搓,安慰着。
正文第六百七十二章真动着胎气了(1更)
杨小娥气鼓鼓地,眼眶有些红了,“你就不啃声吧,这样对爹不好,对我名声也不好,再这么下去,那这日子就崩过了。”
张振国拿手揉媳妇脸蛋,“瞧你,还真气了,爹也是半个身子如黄土的人,小娥,你……”
“成了,你甭说了,我晓得,我又没气他,只是拿真理摆在他面前而已。”杨小娥道。
“我明白。”张振国伸手圈住媳妇,唇落于她的额头,低头看着,眸底尽是亏欠,“小娥,跟了我,让你受苦了。”
门外张红军被儿媳一席话给噎住了,思来想去,如今新社会严厉打击老地主行为,县城领导市区领导给她面子,可北京那些地方还能给她办事不成?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自个这身体能去北京伤害亲眼证实他们做那个啥DNA亲子鉴定吗?八成又是儿媳的威胁!
“好你个杨小娥!你心底是盼着我出门在外,水土不服给死在外头吧!最毒不过妇人心不过你!”张红军怒气再也压不住了,举着铁锹就要砸门而入,怎料喉咙又干痒剧烈地咳了起来。
“爹,你不能死,爹……呜呜呜……”张振江实在对血产生了恐惧,看到爹铁锹都扔地下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胸口,咳得身体颤抖,面部涨红,真让他揪心。
杨小娥本离开老倌怀抱,抓着椅子对准门口想着老公公真砸门进来了,好挡一挡,这会听到剧烈的咳嗽声回头望了眼老倌,“要不,咱出去?”
“你扶我。”张振国道。
杨小娥赶紧放下椅子,走到床边双手搀扶老倌下床,给穿鞋,完了拿掉门栓,就看到老公公咳得直不起腰杆了,捂着嘴巴的掌心隐约还看到血迹。
“爹!”张振国当即脱离媳妇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扑过去。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