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听到院子传来哭闹声,睁开眼睛仔细一听,是兄弟俩吵架呢,赶紧掀开被子穿拖鞋开门出来瞧。
看到张振江高举着砖头对准老倌,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吓坏了,这一砖头下去把老倌伤着了咋办啊。
怎料张振江却是一股狠劲往自个脑袋砸,啪的一下就开花了,鲜血染红了衣襟。
张振国懵了。
杨小娥捂住嘴巴惊声尖叫。
张振江一双散发着怨气的眸子,抬起来瞪着小弟,“你开不开,不开,我还砸!”
“大哥!”张振国道。
张振江高举着砖头,杨小娥赶紧喊,“开开开!振国!你快点开!”
“你开不开?快点!”张振江拿砖头挨着自个脑袋,威胁道。
张振国没办法,只能照办。
看着院门又重新敞开,张振江这才扔掉砖头,爬起身又去经常坐的泥巴地席地而坐,双目灼灼盯着院门,嘴里呵呵,”爹,院门开了,你快回来吧,爹,我等你,买糖!“
张振国站在旁边,俊脸无奈,“大哥,要不,我给你搬把椅子,你坐下来,咋样?”
张振江却听而不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来,伸手递出去,“爹,你快看,这是水果糖,给你留的,王婶她孙子跟我要,我都舍不得给呢,爹,你快吃。”
完了又伸手对着空气摸了摸,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爹,你脸上咱这么白呀,爹,你身上咋这么凉呀,爹,你上哪里回来的呀,冷不冷?”
把杨小娥看得,头顶大太阳但浑身像掉进了冰窖里,凉飕飕的。
”爹,你莫哭,我不哭了,呵呵,爹,来,吃糖,我还有好多呢,爹,你快吃。“张振江剥开糖纸,给空气中递糖果,又哭又笑,就如疯魔了一样。
杨小娥不信鬼神,但从张振江言行之间,感觉好像老公公真的回来了一样。
再加上自个是重活一辈子的人,所以,这时间的事物神奇得很,说不准的!
这会也没心补觉了,赶紧扣上衣裳扣子脚步嗒嗒下楼,来到老倌身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抓着他隔壁弯,“振国,你说爹,真的回来了吗?”
正文第六百九十七章打死不认罪(2更)
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杨小娥自觉没做祸害老公公的事情,可大白天的,胆子又小,看大哥这幅魔怔的样子,当真心慌慌的。
张振国瞧出媳妇在害怕,伸出手臂一把揽住,搂紧了在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给予宽心。
“大哥这是受了刺激,才会又哭又笑,神志不清,没当兵前我经历过大哥两次受刺激,一次是妈死,那会大哥七八岁的样子,也是又哭又笑,成天跟空气对话,说是妈回来了。第二次是被人藏在山洞,也就是你家有人翻院墙进院偷老母鸡那会。”张振国道。
杨小娥想起来,那次是刘胜利利用三妹,把张振江给诱哄到山里阴森湿冷的洞里藏着,后面找着了,幸好人没事,不过听说神志不清好一阵子。
原来不是真的有鬼魂,这下杨小娥堪堪松了一口气,搂着老倌的手也没那么紧了,秀眉微微皱起,道:“那大哥这样,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以前爹在,爹会有一套说服大哥恢复的道理,可现在爹死了,老实说,我也没法子。”只能等时间去消耗了。
可杨小娥才等不及,三个娃娃在县城等着自个陪伴,但老倌后天得去部队,总不能扔下张振江在张家不管吧,照顾好他,这可是老倌在老公公临终前保证过的。
老倌的事,就是自个的事,杨小娥没那么毒心肠,只晓得过好自个日子,其他的一概不理会。
杨小娥想着,又见张振江起身,右手伸出去,瞧着像是牵着谁的手一样,笑着道:“爹,我领你去吃饭,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完了朝厨屋走去,也就一分钟不到,就闻到厨屋有烧柴火的烟味飘来。
“不好!”杨小娥赶紧跑过去,进门就看到大哥拿一大把稻草堆塞入台里,划拉一根火柴扔进去,点着了又灭了。
也不晓得是太投入了咋地,脚跟有划拉点着火柴落地也不自知,火苗噗呲噗呲燃起来,杨小娥赶紧拿水瓢往水桶里舀水给浇灭。
瞧着熄灭的火苗,杨小娥越想越心里生han,后脊梁骨冒冷汗,幸好家里有人,也幸好被自个和老倌看到,不然,别说这个厨屋,怕是整个张家都得烧没。
张振江如疯魔了一样,还真不能由着时间让他自个恢复,得想搁主意拉一把。
董玉慧被关押在乡镇派出所监狱两天三夜,这会跟往常一样,吃饱了休息够了,就拍着监狱围栏嘴里嚷嚷,“同志,你们抓我干啥,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快把我放出去!”
有个公安同志走过去,黑着脸喊,“给我老实点,别给我嚷嚷!”
“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做坏事啊!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整日被老倌殴打,所以才死胎的啊!真不是啥吃药啊,你说我真不想要娃娃,何必等他八个月才吃药呢?这不符合常理啊!同志!”董玉慧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一脸急切地道。
“有人都证明你跟她咨询打胎药的事,还说你是清白的,你个毒良心的玩意儿!虎毒还不食子呢!”
“公安同志!真的,娃娃是被张振江殴打才流产的,不信,你们可以到处去问问,建设村,哪个不晓得我是个常日被老倌打的婆娘啊!杨小娥跟我有仇,她肯定为了弄死我,花钱买人证啊!总之,你们要让我认罪,也可以,但是,我不服气!就算你们要判刑,我也不服气!我要上诉!”
“嘿,你这混账玩意,把自家娃娃弄死,还故意装作悔过去张家认错,却要让老人家死不瞑目,现在还想上诉?都别给我嚷嚷!”
“公安同志,我真的委屈啊!同志!老天啊,我被人陷害的啊,我没有毒死我娃娃啊,我是冤枉的啊,呜呜呜……”董玉慧使劲眨了眨眼,一颗颗泪珠子顺着脸颊滚下来。
她嚎得凄惨,同监狱的人都纷纷走过来劝说,还对公安同志讲好话,说怕是真误会了,会有哪个怀孕八个月又吃药堕胎的呢,十里八村就没出过案列啊!
陈泽走过来了,俊脸黑着,同事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把这摊子事扔给他麻溜做别的事了。
董玉慧靠着围栏哭着,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陈泽冷冷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道:”你说,在医院说你跟她咨询打胎药的老大娘,人证你不认是吧?“
董玉慧忙点头,”没错,公安同志,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替我查清楚啊。“
陈泽也点头,”这个是肯定的,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治安,秉公执法,办事公道,你的案子我们查清楚了,说说吧,王大娘和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