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对她行了一个军礼,“嫂子好!我叫牛二娃!”
杨小娥秀眉皱了皱眉,“这里是……”
“报告嫂子,这里是一零一边防团!”牛二娃不愧是个当兵的,那嗓门儿跟张振国的几个战友一样又响又亮。
“哦,一零一边防团……”脑袋的晕倒是没了,只是这身子骨还是挺虚,杨小娥扶着脑门坐起来,“你是……刚才拿枪杆指我后背的战士吧?”
“嘿嘿,是我。”牛二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嫂子,我不光拿枪杆对你,还拿手掌把你拍晕了,你……能不能别告诉团长啊?”
“告诉了会咋样?”
“应该会跑五公里。”也有可能十公里,牛二娃今天巡逻了一天,累了,可不想再取折腾了。
自个老倌什么性子,杨小娥还是了解的,这会点了点头,笑道:“那我晓得了,你放心,我不跟他讲。”
“多谢嫂子。”牛二娃咧嘴巴呵呵笑,露出两排亮白的牙齿。
“客气。”杨小娥瞧着这屋子,空荡荡的啥也没有,秀眉又皱了皱,“这里是哪?他呢?”
牛二娃行了个军礼,道:“报告嫂子,这里是团长屋子。团长去韩建华家给你炖鸡汤了!”
“哦……”杨小娥点了点头,刚醒来麽,觉得口干舌燥,可身子还是虚,她怕下床了就又摔了,于是对牛二娃道:“同志,可不可以给我倒杯水喝?”
“是!”牛二娃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到桌子边,拿水壶拧开盖子,往空的白瓷杯里倒了温水,双手捧着走过来,“嫂子,给。”
“谢谢。”杨小娥双手接住,小小地抿了一口之后发现温度刚好,于是如饥似渴地全数喝下肚。
喝了水的身子精神多了,但也激发了肠胃的饥肠辘辘,杨小娥把水杯递给牛二娃,又问,“同志,这里有吃的没?”
牛二娃把白瓷杯搁到桌子上,回头道:“嫂子,团长在给你炖鸡汤呢,估计快好了,你实在饿的话,我去宿舍给你拿点辣条。”
这是上个月牛二娃妈来探望时带来的,省着吃还有一丢丢,宿舍就在对面,牛二娃小跑着过去拿来。杨小娥就觉得有点隐隐的疼,主要是脑袋好晕,她强忍着从地上撑起,试着站起来,还好,身上没骨折啊什么的。
“诶哟,妹子,你说你个城里娃娃,这山路不好走,你来看啥子老倌嘛!”庄稼汉焦急的道。
杨小娥一手扶着脑门,一手摆了摆,“大叔,我,我不是城里娃娃。”
“还说你不是,瞧你,这点山路就娇气成这样!哎,我咋个就载着你了呢!”庄稼汉也是后悔了,瞧她脑袋上冒血,虽然不多,可城里人娇气着呢,随便一丁点就是脑震荡啊什么的,自个脑子发热载她一程,这会是钱都不敢要了,就怕她讹人。
庄稼汉一咬牙,指着最里面的山,道:“妹子,这再走进去就是一零一边防团了,走个七八分钟就到了,我就不送你了哈,我要去拉柴火了。”说着便急急的去拉脱了绳子的毛驴,给架上驴车之后,坐上去拿鞭子一甩,毛驴熬一声便往来的方向跑了。
“诶,大叔,还没给你钱……”杨小娥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朝庄稼汉离开的方向挥舞着喊。
“你快走吧,我不要钱了,你别讹上我就成。”庄稼汉头也不回的道。
哎,她咋个会讹人了,要怨也怨自个身子骨弱啊!看着越来越远的庄稼汉和驴车,杨小娥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看四周,丛林茂盛,这山里太阳落的早,湿气大,一股冷风吹过来,还真不是一般冷。
能咋办,继续走呗,但愿真如庄稼汉说的,再走个七八分钟到一零一边防团。
杨小娥爬到路面上,推着单车,慢慢多动步子朝山地下里边继续走。
在驴车上的时候,杨小娥觉得自个的极限也到达了,万万没想到这会顶着昏沉的脑袋和湿气还能继续走,可见,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啊!
不过,这样的潜力也没坚持多久,杨小娥脑袋晕得不得了,血麽倒是出得不多,可这会好晕,真怀疑被撞得脑震荡了。
杨小娥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身子虚得好像不是自个的,完全是没有感觉的左一脚右一脚地行走。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后悔这趟行程,也只有亲自体验,才晓得它的艰辛,以后绝对不能让张振国经常部队和家里往返,决不能。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天都沉下来了,按理说该到了的,可杨小娥回头一瞧,妈哦,距离之前驴车摔倒的地方也就一百米。
湿气越来越重,杨小娥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推着单车继续走,又走了好会儿了,回头一看,距离摔倒的地方也就两百米远。
要死了,这个速度得多久才到目的地?
这时候,彻底的天暗了,大山里更显阴沉,时不时有踩狼虎豹的呜呜声从山顶上传来,杨小娥吓得一阵毛骨悚然,来了点力气,稍稍加快了步子。
然而走得太快,导致脑袋更昏沉,不得已杨小娥只能放慢了步子,只是在她放慢步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啥子东西靠近,不待反应过来掏水果带,背后就多了一杆枪,一声冷厉的喝,“什么人?”
这严肃的语气,跟张振国及他那些战友多像呀,杨小娥像是见着了救星,速速回头,一双军绿色帆布鞋映在眼帘。
可当她想抬头看的时候,突然后脑勺一痛,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待杨小娥微微睁开眼睛时,见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一米八几的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的战士站在跟前。
“呵呵,嫂子,你醒了?”见她睁开眼睛了,战士咧开嘴巴呵呵笑,随后双脚一并,对她行了一个军礼,“嫂子好!我叫牛二娃!”
杨小娥秀眉皱了皱眉,“这里是……”
“报告嫂子,这里是一零一边防团!”牛二娃不愧是个当兵的,那嗓门儿跟张振国的几个战友一样又响又亮。
“哦,一零一边防团……”脑袋的晕倒是没了,只是这身子骨还是挺虚,杨小娥扶着脑门坐起来,“你是……刚才拿枪杆指我后背的战士吧?”
“嘿嘿,是我。”牛二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嫂子,我不光拿枪杆对你,还拿手掌把你拍晕了,你……能不能别告诉团长啊?”
“告诉了会咋样?”
“应该会跑五公里。”也有可能十公里,牛二娃今天巡逻了一天,累了,可不想再取折腾了。
自个老倌什么性子,杨小娥还是了解的,这会点了点头,笑道:“那我晓得了,你放心,我不跟他讲。”
“多谢嫂子。”牛二娃咧嘴巴呵呵笑,露出两排亮白的牙齿。
“客气。”杨小娥瞧着这屋子,空荡荡的啥也没有,秀眉又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