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章

  牙道:“说得自己是个善人似得,真有心要帮,爷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讲好话?现在假惺惺的关心我,恶心!”

  杨小娥冷冷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三妹,“坏人做错事了,公安都要抓到他们绳之以法,你怂恿李美翠偷东西拿去卖,没把你们扭到公安局已经算轻的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是我二姐啊!”

  “你和李美翠合伙嫁祸给我的时候,一定没把我当你二姐吧。”

  “我……”

  杨小娥冷哼了声,将三七膏丢在三妹跟前,“擦不擦由你。”

  望着二姐冷傲的背影,杨小英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姐就会心疼自己,每次被爷打,大姐看到了不管她错不错都会上去劝,二姐就是狠心,她好想大姐。

  回到厨屋满满的烟雾,原来是小弟添了太多柴了,杨小娥忙去扯几块下来,小弟在边上可怜巴巴的问,“二姐,今晚想吃ròu。”

  “好,二姐等会给你做。”

  见灶又重新燃起来,杨小娥洗了手,去破柜子边上的缸里拿了小半碗豆豉,以前都是拿了直接吃,今晚她想伴着ròu炒一个。

  杨树根在里屋坐着惆怅,见二孙女领着把菜刀走进来,吓得差点就跳起来。

  “小娥,爷误会你,但你也用不着拿刀子砍人吧?”

  杨树根身子哆嗦,想起前天二孙女眼不带眨的抡起锄头砸自己,心里便生han,后脊梁股冒冷汗。

  杨小娥眼神冷冰冰的,“爷,我是来拿ròu的。”

  “哦,哦……”

  吓死了,杨树根堪堪松了一口气,接着笑脸迎上去,“这次不用刀割了,我整块的都给你,今晚好好炒一顿吃个痛快。”

  然而当打开柜子锁时,才发现ròu都臭了,杨树根气得脸瞬间黑了,“咋个回事?咋个就成这样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小英那死丫头来开过柜子了?小英!小英!”

  杨小英在房屋听到爷的喊叫,吓得喉咙发紧,爷这是咋个了?还要打吗?

  杨小娥冷道:“爷,这真不能怪小英,是你自己造的。昨天就跟你说,天热,ròu不好放。”

  杨树根悔得一拍大腿,“可惜了哦,这一斤ròu都没咋吃,就被我糟蹋了哦。”

  杨小娥拎着菜刀返回厨屋,小弟见状,问,“二姐,ròu呢?”

  杨树根提着臭ròu追了出来,“小娥,小娥,你看着ròu要咋个整,还能吃吗?”

  杨小军见状呜哇一声哭了,“ròu,要吃ròu,ròu……”

  杨小娥蹲下身拍了拍小弟后背,轻声哄,“小军乖,改明儿姐挣钱了给你买好多好多ròu吃。”

  听二孙女这话是ròu不能吃了,杨树根舍不得的将ròu凑近了闻一闻,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令他干呕起来。

  拿锄头去后院挖坑埋ròu的时候,杨树根就在后悔,都怨没听二孙女的劝,可惜了这一斤的ròu哦。

  杨小军在厨屋哭得眼泪鼻涕,好不伤心,没办法,杨树根只能去柜子里拿出两块钱来,也算是讨好下二孙女。

  “小娥啊,你明天上城里割块ròu来。”

  见二孙女光顾着做饭不搭理自己,杨树根将钱放在灶台边上,不讨好的出去了。

  爷走了,杨小娥把钱收起来,蹲下来摸了摸小弟的脑袋瓜,“小军不哭,明天二姐割ròu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杨小军委屈的眼泪在眼圈打转,点了点头。

  准备的豆豉没法炒ròu,只能混合沙药叶一块炒,不过今天她换另外一种炒法,先将沙药叶放入滚水中氽烫一下捞出,锅中倒入油烧热,放入豆豉和蒜末爆香,再把它淋在烫好的沙药叶上,搅拌均匀就可以了。

  尽管这道菜香,但杨小军饭桌上仍不忘念叨要吃ròu。

  都怨自己不听劝,见到黄河死心了,杨树根低着脑袋扒拉粥,菜都不好意思夹了。

  吃饭期间,杨小娥拿碗舀了粥又夹了点菜准备端出去,杨树根凝眉厉喝,“咋地?你要给那死丫头端去吗?”

  杨小娥嗯了声。

  “放下!我们三吃就行,那死丫头,就让她饿死了算了,丢人现眼的!”

  杨小娥装作没听见,抬着碗筷便出了厨屋。

  被晾一边,这令杨树根怒气再也压不住,筷子猛地放在桌上。

  可又不好的再骂,二孙女如今可是半个张家人了,今天她在李家当众威胁的话还回响耳旁呢。

  真是白白供读到高中,目无尊长的东西,杨树根愤的在心里骂。

  三妹那高傲的性子,自然是不肯服软的,杨小娥端饭过去,哽着脖子就是不吃,还让抬回去。最后把碗筷放下,她就不管了,回厨屋自个吃饭。

  晚上洗完了燥,杨小娥照样跟小弟睡在爹妈那屋,讲完故事,见小弟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杨小娥却辗转难眠。

  这年代要想挣钱,只能靠一门手艺,跟张红军一样。

  可她有什么手艺呢?

  一晚上没睡,杨小娥隐约想出个主意来。

  正文第六十七章拿烟换钱

  上辈子在深圳打工,第一个进的厂子是鞋厂,制的是皮鞋和凉鞋等,大概流程是啥她都清楚,问题这年代买不着那些机器,关键是她手头没钱。

  当然,鞋的款式有很多种的,要想最快来钱,而且投入最低的成本,那只有自己手织毛线鞋了,这会是冬季,正好能穿上。

  可问题又来了,这年代的妇女大多数都会织毛线衣、毛线鞋等,她织的有人买吗?除非织出其他花样来。

  细想一下,这几天见过的村里人,穿的毛线鞋全是同一种线色,比如灰色,大红色,黑色等,比较单一,如果她在鞋子线色下功夫,那得多买几种款式线色。

  虽然没去买过,但杨小娥算了一下,供销社的毛线,得用布票不说,还得花上五六毛钱才能买一尺。

  另外买鞋底也需要钱,初步估计得二三毛一双,所以说,织成一双毛线鞋,成本至少得一块,那么她的鞋就得卖两块钱一双!

  在一斤ròu卖一块的八零年代,这两块钱意味着什么?如果这年代毛线鞋不普遍倒还好,可家家都有,人不一定非要买她的花样毛线鞋啊!

  小孩子或小婴儿就不一样了,一种线色就能织出几双来,很多人家都心疼娃娃,织出来她卖一块钱一双也许人都抢着要呢。

  心里有了目标,杨小娥再也不能等下去。

  大早上的爬起来做饭,主食照样沙药玉米面,清炒了一个沙药根,趁爷和小弟吃饭时她偷摸摸溜到后院,将昨天藏起来的余下十八包香烟,从稻草堆里掏出来,然后用一件衣服包着。

  房屋有三妹在,她悄悄的把香烟带回爹妈住的屋子,然后一包一包塞进衣服兜里,正好衣服夸大,塞进去了也没人发现。

  早饭过后,杨小娥去三妹那屋收回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