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 章

  花,你别不好意思啊,听婶子的,想生多胞胎就造作。”

  桃花忸怩着,却也通红着脸点了点。

  有婆娘这时候问杨小娥,“对了,你老倌是部队里的,是搁哪里当兵的呢?”

  围一圈逗弄娃娃玩,说笑的婆娘们,好多杨小娥都不认识,不过前来恭贺婚礼的不是姗姗亲戚就是邓建军家的,杨小娥也没隐瞒,笑着如实告知。

  这婆娘听了后微愣,“呀,你老倌在一零一边防团,那河湾县乱糟糟的事,他应该也参与吧?”

  她娘家是河湾县的,昨天兄弟带着老娘老爹和媳妇娃娃过来投奔自个,说那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面某国时不时轰个炮弹过来,房子都没敢住,那些有远方亲戚的拖家带口投奔,没亲戚的只能挖地洞住进去躲炮弹。

  当然,也是有驻扎部队跟某国一心抵抗的,半点退缩之意都没得,不过军民伤亡惨重,土地都没办法耕种和管理,可以说是名不聊生了。

  “诶,小娥啊,你这么有能耐,老倌一定是个当官的吧?有没听说啥时候正式打仗?会不会打赢的哦?哪个省份最安全呀?有说不?”婆娘讲完后压低声音问,真要波及这里,她回家就跟家里商量举家带口躲远点。

  杨小娥这十多天,本就为张振国的没消息忐忑不安,无法平息自己,也就今天在邓建军婚礼才强颜欢笑面对。

  一听这事顿时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面色惨白,手心里都出了汗。

  正文第七百四十五章绝不放过她(1更)

  周婶子齐婶子跟她住一起,最明白她的心里想法,这会赶紧打哈哈。

  “小娥老倌是当官的,可这种事情属于军秘,咋可能会透露呢,咱们也别去说了,我怕人晓得后心里发慌,咱也要相信人民子弟兵的能耐,当年小日本都能给赶跑,还怕这小小某国啊?”周婶子道。

  ”就是就是!我看吃饭时间到了,大家快快坐下,八个人一桌子呢,先围桌。“齐婶子笑着张罗大家。

  赵金芳抱着一娃,就杨小娥身旁坐下来,瞧她面色不好看,心神不宁的样子。于是问,”小娥,是不是振国出啥事了?“

  军人麽,哪里有需要他们便去哪里,永远是最美丽伟大的逆行者,杨小娥都晓得,但身为婆娘哪有不担心的。

  这会听赵金芳如此问,眼眶都有些红,点点头,“都十多天了没信息,也不晓得啥情况?”

  赵金芳心里咯噔一下,也慌了,“部队里可是打过电话了?咋个说的?”

  杨小娥拿纸巾擦了擦眼角,低头道:“打了,说出任务了。”

  那八成跟珍大嫂说那是有关了,军人上战场,哪有不流血的,自家儿子就是上前线被炮弹给轰炸死的。

  赵金芳很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但还是伸手拍了拍肩膀,安抚道:“你甭多想,先等等消息,都说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振国的。“

  杨小娥点点头,唯有如此安抚,别的还能有啥办法。

  很快饭菜端上桌,邓建军出手阔气,一百元整的包桌菜,有铁板鸭脯,小炒山羊ròu,御锅山鸡,浇汁鲈鱼……光食材市场上都难得买着,可谓豪气。

  大家伙吃得美滋,赞不绝口,杨小娥却食之无味,一颗老是心怦怦跳个不停,总觉得张振国此时就在河湾县与某国军队对抗,老怕出个啥事情。

  食之无味的还有王春芳,没想前来参加婚礼的,竟然还有学校老师,发现这事实后就将脑袋压低,不敢抬头生怕被认出来。

  再看看杨小娥那边,被一群婆娘围着叽叽喳喳讲话,瞧那样子是在夸赞,还有她怀里娃娃,当真惊着王春芳了,原来杨小娥孩子都有了,不要脸,肯定是新郎官的!

  王春芳认定杨小娥就是当情妇,才有钱买小蛾子各种新款穿身上,认定她怀里的娃娃就是邓建军的,不然,这种大场合咋个会轮到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参与!

  心底对她更厌恶!

  吃过饭后,王春芳拉着亲妈先溜走了,到家里就把自个关进房屋,把桌子上的化妆品一扫哗啦啦砸地上,再趴床上呜呜痛哭。

  杨小娥,都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春芳,妈给你打了俩荷包蛋,起来吃点吧。”闺女饭桌上都没咋吃东西,老人家就这一女娃,当宝贝似得宠,一到家就赶紧吸收下厨打俩蛋再下点面条端过去。

  “我不吃!端走!”都是杨小娥造成的,害她一桌子美味佳肴都没敢抬头多吃,王春芳恨死杨小娥。

  老人家端了走到床边,拿勺子舀了鸡蛋,好心好意地递过去,“不吃咋能成,你胃不好,快点点吧,啊?”

  “烦不烦啊!说了不吃不吃!滚滚滚!”王春芳只想一个人静静,觉得亲妈烦着自己了,手一挥点都不客气地将碗筷推开。

  老人家手没拿稳,装着鸡蛋的碗啪叽掉下来,满被子都沾着是。

  王春芳真的生气了,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动手推妈,夺走她手里筷子啪叽砸地上,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你耳朵聋了是吗?我让你端出去!我说不吃!你干啥啊你!滚!滚出去!”

  王春芳三下五除二就把亲妈推出去,嘭一声将房屋关得震天响,瞧着一床的鸡蛋鸡汤,心里鬼火还没消,直接抱下来开门扔出去,吼道:“你洗!今天必须洗干净!晚上我就要盖它!”

  完了嘭一声关门,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

  老人家早就习惯了闺女的性子,叹息一声,无奈脸弯腰捡起地上沾了鸡蛋和泥巴的被子,到院里压水清洗。

  这都下午两点了,又是冬季,太阳不辣,就算洗也晾不干,没法,为了让闺女心情舒服些,洗完后生火一点点摊了烘。

  王春海傍晚才回来的,人生头一回参加如此大场面婚礼,倍有面子,喜好结实朋友的他搁宴会上,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各方领导,自我介绍让多加关照啥的,宴席完除了邓建军喝最多就属他。

  两个跟班把人给架着送回家,老人家忙放下烘被单的事去照料,给端茶喝,煮解酒汤吃。

  王春海十几岁就再道上混,醉酒这玩意隔三差五地发生,十多年过去倒是练就了酒醒快的本事,吃了亲妈煮的酸梅汤,睡半小时深知恢复差不多了,唯有那双眼睛还迷离飘渺。

  今天在宴会上认识了各部门领导,王春海跟妈骄傲炫耀一番,等炫完了才注意到老人家心里有事的样子,才疑惑问,”妈,你咋了这是?”

  老人家眼瞅了闺女房屋,叹息一声道:“还有啥事,不就为你妹这事吗?自打学校事情发生,成天把自个锁在屋里,今天吃喜酒,也都没吃啥,我瞅着就心里难受。”

  说着伸手擦了擦眼角。

  王春芳被学校责令退学这事的真相,她是个要面子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