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往家的方向走。
大家伙也都自个散开回家了,只有张庆祝和几位玉米杆被烧毁的村人,在议论着如果杨小娥不赔钱的话要咋个办,虽然注意很多,比如硬来,去拿她工作室毛衣抵账,可张振国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因为他,大家出的注意最后都被否决了,没办法,只能明天等消息再决定。
董玉慧是见过张振国的,一身军装,英气逼人,难怪杨小娥会为了她诬赖张香香,害她被关押起来再被大火烧死。
这场火董玉慧是见证人,她得趁机把杨小娥的事情讲出去,避免张振国被蒙蔽。
董玉慧赶紧跟上张红军父子脚步。
杨小娥和张振国把张家厨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就是没得张香香尸骨,这符合了杨小娥的猜测。
这会,她把张香香做的一切事情都讲出来,当然,李长喜这个事情避开不提,就怕他难受,愧疚对她保护不周。
张振国闻言,凝眉思索。
杨小娥道:“所以,我怀疑这个火八成是她放的,不然,半个小时,怎么会烧得这么快呢?”
张振国不做声,但心底已经明白,这场火来得蹊跷,没错,普通的火很难把骨头烧成灰,何况短短半小时,是完不成烧成白骨化转为灰烬的过程。
这堂妹自小也说不上聪明,可到了关键时刻,不想被关押公安局接受审判,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不排除她放火伺机逃走这个可能性。
杨小娥现在就悔,当时救火人太多,把张家院子都给挤满了,再加上大家伙都很慌乱,极有可能张香香是混入人群中逃离。
张红军在大儿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厨屋跟前,见小儿一脸的宁眉俊脸沉着,着急的问,“振国,香香死了吧?”
张振国抬眼望去,接着几步走过去,伸手搀扶着爹的一处胳膊弯,安抚的口气道:“爹,厨屋没找着白骨,我们怀疑香香没被烧死,但这个还需要公安来检查。”
那么大的火咋个还找着骨头呢,八成是烧成灰烬跟那些木头灰混合一起了,想到这火势儿媳妇放的,张红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儿媳妇就骂,“检查个啥,就是这个女人,扫把星,从她嫁过来我张家就没好日子过!”
张振国心里也晓得这是小娇妻处理不当导致,那种情况下,应该立刻把堂妹带去公安局交给公安审判,而不是私自关押在厨屋,这幸好逃跑了,万一真被烧死在里面,小娇妻极有可能背负纵火杀人的罪名。
但是听到爹这么一说小娇妻,不由得有点生气的,自个婆娘这么做,到底是个女人考虑不周全,哪个也料不到堂妹会纵火呢,爹抱怨两句是可以,但用侮辱的话,张振国就不依了。
张振国黑着脸,拳头握得紧紧地,道:“爹!你不能这么说小娥!她是我婆娘,哪个都不能说她!”
听这句话,张振国就晓得自个走了之后,爹对小娇妻的看法发生大转变,爹这个人就是倔强,认定的理儿或事情,就算把事实证据摆在他跟前,即时晓得错了是肯定的,但事后遇到烦心事了又旧账重提,没完没了。
张振国怀疑,最初矛盾应该是战友结婚那天,自个殴打李长喜导致的,但这都不是小娇妻的错,是李长喜无耻在先,这口气都能忍那他就太不是个爷们了。
不过,这是他心里想法,但到了爹那边,就变成了李长喜和小娇妻勾搭,祸害自个殴打,可能导致接受军纪处罚等后果。
张振国又道:“爹,小娥嫁过来咱家,日子一天天变好,你和大哥都有人照料,难不成你忘了那次病重是她一天二十四时守在身边照顾的事了吗?爹,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这是你教过我的!爹,你得跟小娥道歉。”
“啥?你让我跟她道歉?”
“是。”
张红军无语,瞧着平常挺精明很懂分寸的小儿,怎么就被杨小娥给勾了魂儿,脸老爹都要对付呢?
“好啊!振国!爹的好儿子!有了婆娘忘了你爹,你厉害!”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张红军是绝对不想要这个儿媳妇的了,如今就想将事情闹大,手中拐杖狠狠戳地上,就大叫大喊道:“老子就不道歉,咋地,她就是个扫把星,我张家倒八辈子霉了,老子不但要骂,还要打!”
正文第四百六十二章随军再也不回
嘴里骂着,然后就举起拐杖就要上来打杨小娥,张振国哪里会让小娇妻挨打,伸手挡住结果被打到了胳膊。
张振江一瞧大儿跟爹对着干,哪里会乖乖站边上,他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抬脚就给了杨小娥一跺,幸好张振国眼疾手快,立刻拉她躲了过去。
张振国甩手就给了大哥一耳光,啪的一声那个脆响,直接把张振江都给打蒙圈了。
张振国回过头一双歉意的目光放在小娇妻身上,急急的问,“咋个?哪里疼?”
刚才他反应太快,杨小娥压根就没吃亏,这会摇摇头,弱弱地道:“不疼。”
可到底还是心里阴影,也是为了让老倌给自个撑腰,杨小娥明白,这时候一定要抓住张振国给自个挡事的心,让老公公看清楚动自个一根汗毛的后果是咋样。
于是眼眶泛红,有些委屈的样子,伸手抱住了张振国的一只胳膊,并小心翼翼地将身子缩在了他后头,然后脑袋靠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意思自个虽然身体没挨打但是相当害怕和受伤。
张振国晓得小娇妻胆子小,也闷,就算被气炸了也不会跟村子那些婆娘一样搁村子里叉腰大声骂爹骂娘,她只会默默承受。
念及此,张振国直觉心底里的柔软重重的揪疼了一下,当着自个的面,爹跟大哥都如此暴怒到殴打小娇妻,自个不在,情况岂不更糟糕?
张振国伸出一只手,将小娇妻死死地护在身后,就跟一头母山羊面对豺狼时护犊子一样,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双淬着愤怒的目光瞪着他们。
“我看哪个敢过来?!”张振国道。
张振江被小弟给抽懵了,好会儿才回过神来,呜哇一声哭了,“爹,疼,爹,呜呜呜……”
小弟是部队出来的,谅张振江个头再大块,打人的力道跟小弟比起来就跟鸡蛋跟鹅蛋一样,痛的碎的只会是鸡蛋。
这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灼烧过,碰一下就疼得要命,张振江都不敢拿手靠近,只晓得呜呜地哭。
张红军凑近一看,好家伙,大儿右脸上清晰的五只爪子痕迹,一开始红,后面就变成紫色的了,那疼痛可想而知。
张红军不由气得脸通红,转头看向小儿,“为了这个婆娘,你竟然打你弟?!”
大儿小时候异常高烧导致脑子不正常,张红军对他心疼得很,别说打了,平常连说句重话都没得,现在小儿是说打就打。
张振国咬牙,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