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吗?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当真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杨小娥咬牙忍着通,手指旁边床铺,道:“刚才听到娃娃好像醒了,你看看,是饿了还是尿了?”
张振国点点头,给媳妇安顿好才转身走过去,到床铺俯身看下去,心却猛的跳了一下,愣了一秒,张振国立刻看向媳妇。
杨小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不好的预感袭来,急着问,“孩子,孩子咋了?”
“有人来过吗?“
“有,穿白衣服的……”杨小娥话还没讲完,老倌就快步朝门口跑去,眨眼的功夫消失了。
杨小娥心里强烈不安,顾不得肚子还在疼的伤口,掀开被子爬起来,双脚连鞋都没有穿就忍痛朝床铺一点一点挪去。
护士收到信息,从值班室匆匆跑向病房,推开门进去,看到杨小娥哆哆嗦嗦走路的样子也来不及去搀扶,先是看了眼床铺,果然,少了一个娃娃!
护士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咋可能,好好的三个娃娃,咋说少就少呢?
“同志,同志……”
“你别乱动,快回床上躺着。”护士回过神来,忙伸手去搀扶杨小娥,要把她弄到床上。
杨小娥不肯,双手紧紧抓着护士的手臂,面上尽是担忧,眸底满满哀求,“同志,我孩子咋了?啊?你跟我说说……”
“妹子,你冷静一下,别激动,你应该扯到伤口了,瞧你脸上都是冷汗。”
“同志,求你了,告诉我,我孩子到底咋了?”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要冷静,别激动。“护士忍着受惊,颤抖地道:“因为你孩子少了一个,我们医生护士都没有抱去检查或者打针什么的,估计是被人抱走了,现在你老倌去报警和找去了……”
杨小娥身子一晃,面色惨白打断护士的话,催促道:“快,快扶我去看看孩子。”
在护士的搀扶下,杨小娥挪步来到床铺,俯身看去,眯着眼睛睡觉的是两个大的,小的连人带毛毯都消失了。
一定是那个人,一定是她!
杨小娥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眼泪夺眶而出,都怨自己,要是早点醒来,可能还阻止她偷小孩的行为!
都怪自己!
眼泪颗颗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杨小娥心痛得难以呼吸,内疚、懊悔敲击着她的心!
“妹子,别着急,啊,公安同志马上过来查,这事才刚刚发生,孩子找到的几率很大,啊,莫急,莫急。”护士也不晓得说啥安慰的话,把杨小娥给搀扶躺在下,看她额头尽是汗珠子,晓得扯着刀口,这会忙出去拿药物来护理。
杨小娥躺在床上,用牙咬着自己的紧握的拳头,眼泪湿了枕头,自己怎么睡那么沉呢,孩子被偷了都没点反应,好恨!
老天爷,自己重生一世活得小心谨慎,没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为啥要这么捉弄她?
此刻,脑海里想到那些被不法分子拐卖的孩子,受到的一些非人待遇,比如打断孩子胳膊或者腿,让趴在大街上乞讨,有的甚至毁容,让孩子们面部确实,难以辨认!
越想,杨小娥越心疼不已!懊恼不已!
周婶子提着用渔网袋子装的白瓷缸朝医院走来,看到护士和医生都慌了,这里找找那里问问,还有病人家属三三两两围着小声嘀咕,也不晓得出啥事。
周婶子没当回事,脸上心里美滋滋朝住院楼层走去。
齐婶子从村里回来了,带来了一条半斤的活蹦乱跳鲫鱼,两人搁厨房给鱼宰了,锅里煎两面成金黄色,再加入开水煲四十多分钟,鱼汤rǔ白色鲜美又下奶水,小娥一定高兴坏了!
结果拎着白瓷缸推门进病房,却看到床上的人儿哭哭啼啼,周婶子顿时慌了,三两步跑过去,“诶呀,小娥,这是咋了?”
杨小娥抬头,模糊视线看着周婶子焦急的面孔,还伸手擦拭自己脸蛋的泪珠子,一脸焦急地叫着她。
“周婶子……”杨小娥小声抽泣,这会见着亲人了,鼻子一酸,呜哇一声痛哭出来。
在杨小娥一边痛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周婶子才回头去看旁边床铺,果真少了一个娃娃!
她赶紧站起来,将渔网袋子搁地上完了跑出去,对着走廊气急败坏地骂,“哪个缺德的偷孩子!自己有屁眼不会生吗?偷人家孩子,我咒你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本来病人家属还不晓得是哪家孩子被偷,毕竟住院楼层有三四个刚生了孩子的婆娘,这会才恍然,原来是上过报纸的致富带头人家!
众人纷纷议论。
“诶哟,这一家子是大好人啊,哪个这么缺德啊,会遭天谴哟。”
“我侄子几天前还报名学手艺呢,手艺就是她传授的,好心呢。”
“……”
也有人事情没发生她身上,这会讲着风凉话。
“听说她底子不干净,出主意给她妹子偷别人老倌呢。”
“你说的可是建设村李参军闺女?”
“可不嘛……”
“……”
这一声声不大不大说话声,落入周婶子耳,她气得不行,双手轮袖子叉腰就要上去说理干架,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八成偷孩子跟她有关系!
杨小娥看着门口的周婶子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更难受了,“周婶……”
周婶子回头,看到杨小娥满脸泪珠子,失魂落魄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也出来了,这会关了门返回病床。
正文第六百二十六章被关入监狱(1更)
刚生了娃娃的婆娘咋个能一直哭呢,周婶子给她擦眼泪的同时不断安慰,张振国是个当兵的,晓得怎么侦查最容易也最快也犯罪人抓获,哭了会把孩子吵醒,也会影响情绪不出奶水,娃娃没得吃咋办?
费了好大的功夫,周婶子才劝住杨小娥眼泪止住,又操心的把鲫鱼汤一勺勺喂给她喝下肚。
吃了四天的小米粥和鸡蛋,嘴巴里都发苦发酸了,好不容易盼到一白瓷缸鲫鱼汤,白色的汁可真像奶水,然杨小娥却食之无味。
周婶子说啥,杨小娥都支支吾吾应着,等她拿白瓷缸出去洗了,病房里就她一人,心里的愧疚和担忧再也没忍住,化为泪珠子一颗颗从眼眶滚落。
到底是哪个,要狠心把孩子从自己身边带走?
活了两辈子,杨小娥终于体会,世界上让人痛不欲生的莫过于母子分离!
周婶子洗碗白瓷缸,中途上了个厕所,在走廊遇到几个热情的病人家属,停下来跟人家聊两句,问问晓不晓得是哪个天打雷劈的偷孩子。
大家有摇头说不清楚的,也有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婆娘,脑袋上绑着花毛巾遮住了半张脸,鬼鬼祟祟的,不晓得是不是她。
但这些信息已经传给公安听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周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