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会腿被炮弹轰炸的石头砸了骨折,没有你亲手做的饭菜,没有你夜里给予的奶水,我该咋个恢复,小娥,你得为我负责。“
脸皮厚的,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后悔娶她呢!
封闭房屋里的杨小娥真恨不得掐他,却因他带给的炽热吻而呼吸灼热,大脑空白,双眼迷离飘渺,她情难自禁地轻启唇瓣,以便他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张振国感觉到了媳妇的回应,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接着紧紧抱住她,贪婪地攫取着专属于她的芬芳。
当彼此都没了多余空气,睁开眼的瞬间,四目相对的那刻,张振国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来。
“哭啥呢,大男人,哭哭唧唧的,不像话。”杨小娥嘴里埋怨着,伸手替他轻轻擦拭,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背。
“小娥,看到你醒来,真好。”亮晶晶的泪珠在眼里滚动,为媳妇哭不丢脸,张振国紧我回来了媳妇的手,搁唇边轻轻吻着。
“振国,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在一个封闭小房间,听着你们声音,但却走不出来,振国,我好怕,真怕真走不出来,娃娃们还有你该咋个办……”
说着说着,一连串泪水从她脸上无声地流下来,那种感觉,当真跟上辈子被厂长闺女捅伤过一样。
封闭的房屋,无论她怎么努力却找不着出去的路,怎么大喊大叫都无济于事。
幸好这令人窒息的房屋,在她绝望得不得了的时候,张振国闯进来了,他抱着她,诉说着对她的爱意,对她的亏欠,是他,把她从封闭小房间救出来的。
俩口都眼含泪水,这次,眸底却是幸福的泪花。
杨小娥伸手紧紧抱住张振国的脖子,鼻翼间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脏,把相思都化为结实的拥抱,谁也不愿撒手。
过了许久,杨小娥想起一事,才推开张振国的拥揽,眸底尽是牵挂,“对了,昏迷的时候听到你说腿骨折,我看看?”
张振国微笑着摇头,摸摸她脑袋,温和说道:“不碍事,只是被石头砸了骨折,打着石膏呢,马上就恢复痊愈了。”
“真没事?”
“你看我,有事了还能大老远过来陪你?”
杨小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松了松,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对了,现在四月几号了?“
这次昏迷怕过好多天过去了,之前是四月中旬,如此说,上辈子发生的八四年某山战役已经打响了,老倌在眼前,说明成功避开了上战场的任务。
“今天四月二十五。“张振国道。
杨小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吓坏了,“才二十五号呀!”
上辈子发生的某著名收复战,正是二十八号,历经十八天与入侵者进行了艰苦而又残酷的战斗,终究是收复了丢失的国土,可我军守卫部队伤亡惨重。
“怎么了?”张振国不明所以,但看出媳妇在担忧,秀眉都拧在一起了,便伸手轻轻给扶平了。
杨小娥抓住他手臂,又惊又怕,泪眼朦胧的,语气尽是哀求,”振国,我要在医院住院半个月,你都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张振国温柔的看着她,“我陪你,可这住院哪有半个月的,医院里环境差,空气不新鲜,待久了终归不好,我等会就去跟医生说说,给你一次全面检查,要是没大问题,咱们就回家休养。”
出租房距离医院紧,有个啥事十来分钟就到了,倒也放心。
可杨小娥就想用住院来拖住他,三天后某山战役正式打响,呼啸着的炮弹,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留下的只有大量尸体和伤兵,她舍不得让他去经历。
多活一辈子,看过的经历的比人多,可因二十岁就去了改革开放后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深圳,这一去就是二十年,直到死都没回家乡一回。
因此,家乡人,诸如张振国上辈子命运如何,她是完全不知晓。
杨小娥好怕,这场战役出事人里包括张振国,她不想他上前线,虽然这很自私。
正文第七百七十七章蹦不了多久(10更)
杨小娥紧紧搂住他,红唇微微噘起,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撒起娇来,”我不管,反正你哪都不能去,就在这陪着我,我要住院半个月。“
张振国不禁笑了,“闹啥情绪呢。”
杨小娥的眼泪慢慢流出来了,她偏过头,悄悄抬手擦拭眼角的泪,冲他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陪着。”
以前媳妇可没这么闹腾,估计这事给刺激着了,没安全感了,张振国手伸出去抹去她泪水,捏了捏她的小手,宠溺的妥协道:“好好好,我陪着你,别哭。”
听了这番话,杨小娥才回头看他,俏脸的忧伤转为破涕为笑,“说好的,不许骗我。”
张振国心底一酸,低头,唇落于她的额头,再紧紧搂她入怀,“小娥,都怨我,是我对不住你。”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张振国赶紧松开媳妇,身子端正坐回椅子上。
身穿白大褂佩带胸卡的医生走进来,见着病床上的人,面上露出欣喜,“呵,醒来了。”
深度昏迷的患者情况比较复杂,一般醒来与否依赖患者的求生意志,以及身体情况。
之前就有建议张振国在患者身边诉说,增强她求生的意念,以达到苏醒目的,但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有些出乎医生的意料。
这会走到病床旁边,伸手摸摸杨小娥额头,再拿血压计出来,督促她卧位,接着气袖套在她手臂的肘关节,将听诊器的听头放里面,另一头放在耳朵上。
这过程中医生态度和蔼,语气和善,”很好,烧退了,温度正常,血压也正常。“
完了在本子上认真填写病情记录,对张振国说道:“人醒来基本就没事,可以考虑出院。”
“诶,谢谢医生。”
“客气。”
张振国起身将人送出去,返回时看到媳妇嘴巴又噘起了,他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搁床边坐下来,抬起她委屈巴巴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鼻尖。
“咱不出院,咱再多住几天。”
“住半个月。”
“好,半个月。”
听闻他的亲口保证,杨小娥俏脸再次挂起笑容,双手紧紧楼他,只要陪她半个月,往后,他做什么自己都支持。
经过这三个月的心慌忐忑等待,杨小娥实在害怕这心情,不敢再去尝试了,尤其接下来的那场悲渗战斗。
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了,王春芳领着亲妈和大哥走进来,看到里面的人,立刻惊喜的眼睛一亮,“嗨!杨小娥同学,你醒来了!太好了!”
张振国赶紧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打招呼,这两天王春芳一天往病房跑两次,不是送水果就是送大米粥,一来二回的,张振国也了解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