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琛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力量流入她的体内,竟将她的吞噬异能从一阶提升到二阶!
小希竟然将她的灵魂献给了她!灵魂的力量转化成了法则之力,也只有法则之力才能提升冉琛的外体异能,普通的源能球是无法提升的。
冉琛呆愣在原地,眼角落下一颗泪来。
小希是在感谢她,感谢她的收留,感谢她能让她多留恋了几天这个世界,哪怕记忆是痛苦的,世界是灰色的,但起码证明她来过……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和小希一样的孩子啊,他们身体是残缺的,他们也许连一个亲人也没有,被末世压榨着,摧残着,她能收留一个小希,却收留不了第二个,第三个……
油菜花一朵朵绽开,一片片蔓延了整个油菜花田。
湛蓝的天,金灿灿的的花田,一个卑微生命的终结罢了。
…………
冉琛带着毛弟继续赶路,他们上了开裂破损的高速路,也渐渐看见了一些小型建筑,看来快接近城市了。
“握枪时虎口要正对,双脚站开一些,比你的肩要宽一些。”
毛弟单臂举着枪,努力记住姐姐说的要领,这一路上,他们白天赶路,晚上训练,睡觉的时间很少,姐姐也很少进空间,除了定时去看看姥姥和加布,其他时间都和他待在外面。
“记住了吗?”
毛弟点头,保持单臂举枪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再站一个小时。”
夜色已深,冉琛搭好帐篷,摆了个小桌子,准备好饭菜,制造了一个小时的源能球,毛弟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冉琛夹了口宫保鸡丁到嘴里,扒了两口米饭,抬头问他:“累吗?”
毛弟摇摇头,事实上他累得的胳膊都要没力气抓起筷子了,但他说不出口。
冉琛挑眉,要是毛弟喊累,她绝对让他第二天再加练一个小时。
毛弟抖着筷子,尽力控制着力道,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能让冉琛看出他的狼狈来,他面上一片风轻云淡,但筷子都要捣到鼻孔里了。
突然,毛弟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来,条件反射的拔出枪对着小桌底下“碰”的就是一子弹!
在寂静的荒野里分外响亮。
刚把一口米饭送进嘴里的冉琛吓得直接把碗扔了,心脏狂跳不停,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草!你干什么?!”
毛弟白着脸指着桌子底下。
第二一零章:上月市(第二更)
一条巴掌大的红色黏糊糊的软体动物贴在小方桌的一条腿上,它吐出白色的舌头,那白色的舌头一出现竟分叉成密密麻麻的小舌头,那些令人发毛的小舌头将桌上剩下的饭菜包裹了起来,瞬间连带着盘子筷子都消失不见了!
冉琛一把掀了桌子,手持瑰刺将它刺穿,又带上了点冷冽的冰系源能,直接把这恶心玩意冻成了冰坨。
冉琛收了瑰刺,黑着脸对毛弟说:“这样都打不准!”
毛弟惊魂未定,他刚刚都感觉到了那动物的舌头探钻进他皮肤里的刺痛感,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下一秒就被它给“消化”了!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稳下心神打准啊!
冉琛把残局收拾了下,心里无数念头闪过。
有活的生物了,而且还是在辐射区,那只能说明这种生物有了抗辐射的能力,所以才能在这里生存,它似乎有是以粮食有机物等为食,怕是以后成长繁殖起来会和人类抢食了。
果然如冉琛所料,他们越接近太航,这种虫子的数量越多,毛弟也从开始的毛骨悚然,到现在面不改色的把这虫子当活靶子,射击技校有了质的飞跃。
太航依旧是当初冉琛从地下爬出来所看见的悲凉景象。
这是一个死城,不对,是一座被虫子占领了的虫城。
坍塌的水泥钢筋板上爬满了这种虫子,只是它们并不攻击人,但只要冉琛在附近吃饭就一定能引来一大群。
所以冉琛干脆带着毛弟进空间里吃。
坐在别墅餐厅的餐桌旁,冉琛推给毛弟一大杯牛奶:“喝掉。”
毛弟听话的一口干掉,他对冉琛的话向来言听计从,虽然他一直觉得没有糖的牛奶简直难以下咽。
冉琛一直在注意毛弟的健康问题,他以前就营养不良好一阵子,调理起来还需要花许多时间,还有就是毛弟的哑疾,婆婆说过,毛弟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他母亲身体不好,生毛弟差点去了一条命,还好毛弟生下来只是嗓子有问题,身体还是挺健康的。
冉琛也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毛弟要是抵抗力差些,怕是和婆婆,小希一样遭受辐射带来的疾病折磨。
“半个小之后,自己自觉些。”
毛弟乖巧的点点头,姐姐是让他自己训练,她不盯着他了,毛弟把碗筷洗了,收拾完厨房刚好半个小时,干脆利落的换衣服在别墅下的草坪训练去了。
冉琛看着毛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厨房,心里叹了口气,毛弟是个很乖巧秀气的男孩子,这样很好,就是少了一份男子该有的阳刚和血气,这一点和陆子城很像……
最近她老是想到陆子城他们,也许是知道自己到了京都多半要和他们见面的缘故吧。
田婆躺在阳光充足的大房间里,冉琛给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每次进空间,婆婆不是在昏睡就是在输液。
看着婆婆高高耸起的颧骨,她干瘪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里,瘦弱的看不见被子的隆起,看着这一幕,冉琛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带婆婆离开太安村是否应该。
她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田婆熟睡的面颊,然后跪在她床边。
对不起婆婆……我真的不能没有您,所以请原谅我强行把您带走……求您原谅我吧,婆婆……
她跪了许久,久到灿烂的阳光都不忍再看。
冉琛离开房间后,田婆缓缓睁开她堆满皱纹的老眼,一颗颗滚烫的泪水顺着她松弛的皮肤滑下,她佝偻着腰身,极力撑起身体,颤巍巍的从枕头底下拿出她的针线。
她在缝制一双绣花鞋,精致秀气的鞋垫上用彩色的丝线勾勒了两个沉甸甸的字:冉冉
岁月峥嵘,像流水,淌过大江湖海,也留不下过往的痕迹。
他们继续赶路,摩托跑车里的汽油加了又加,载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驶过千里万路。
毛弟觉得这段路冗长得让人绝望,比他更沉重的是冉琛,因为她知道他们驶过的每一段艰难的路都是加布独身跑过的,没有食物,没有水……冉琛真的不敢想象加布是怎样找到她的。
加布依然再昏迷中,冉琛知道它在经历二次觉醒,只是这个觉醒的过程将她的心煎熬了几万遍。
毛弟已经记不住过去多少天了,他一直在想姐姐当初走这条路的时候用了多久,越走他们见到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