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冉琛犹豫道:“咱留吗?”
“不留能咋办?好歹是条命咧,估计这孩子也活不了多久,她能活到什么时候就看老天爷了。”
冉琛把小婴儿放在自己床上,田婆年纪大了,半晚上起床喂孩子实在太辛苦了。
果然,冉琛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那孩子就哭起来,冉琛赶紧把她抱到院子里,怕她吵到田婆毛弟,然后才顶着困意给她喂了小半碗奶粉。
小婴儿又睡了过去,冉琛刚刚再次进入梦想,她又哭醒了,冉琛再次艰难的爬起来,一检查发现是尿床了……
折腾了一个小时,换了尿垫,小婴儿却还在哭,冉琛干脆把她放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摇着摇着,太阳不知不觉也升高了。
一大早
田婆出门就看见坐在秋千旁边睡着的冉琛。
第一九九章:发带
田婆心疼坏了,今天还是他看着这孩子吧,公社不去了,把冉琛叫醒让她去屋里睡。
冉琛弱弱的“嗯”了一声,听话的去补觉了,她真没想到那孩子小小的一点真会折腾人。
田婆让毛弟出门把铁墩子叫来,让他替她给公社请个假。
铁墩子憨憨的应了一声,站在院子忍不住又往里屋瞧了瞧,犹豫半晌问田婆:“婆婆,您家来了什么亲戚吗?”
田婆把尿布一片片叠好,瞎话说得一本正经:“你没见过,你何叔家的闺女。”
何叔指得是田婆的女婿何风,何风是太安村旁边应龙村的人,铁墩子不认识很正常。
铁墩子摸着头,憨笑一声,一米八的大高个看起来蠢蠢的:“您老有啥事尽管喊我。”
田婆挺喜欢铁墩子这个小伙子的,心眼实诚,又肯吃苦,他力气奇大,虫族和异形侵入村子的时候他立了大功,村长很看重他,让他在公社里当了个小队长,现在虫族和异形又不出现了,铁墩子也就闲了下来。
田婆可怜他没了父母没人给他做衣鞋,换季的时候都会给他换新鞋新衣,墩子记着她的恩,把她当亲姥姥一样对待。
铁墩子留下一斤白面就准备离开,田婆拦住他,让他从公社回来后到她家吃个晚饭,墩子好奇心作祟还是应了田婆的邀请。
冉琛一觉睡到傍晚,把昨晚的觉全补了回来,一睁眼毛弟正蹲在她床前削木头。
“现在几个点了?”
毛弟放下小刀没找到纸笔,就拉着冉琛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个“五”
冉琛恍惚片刻,好熟悉的动作……
毛弟继续写到:客人
冉琛立马穿好鞋:“谁来咱家了?”
屋外传来铁墩子憨憨的说话声:“婆婆,您少做一点,现在粮食金贵,您多留着给毛弟补身体啊。”
田婆搅动着锅里的玉米糊糊:“你小子别瞎操心了,我老婆子心里啥事都明镜着呢!”
“婆婆?”
冉琛轻轻喊了一声,因为刚睡醒长长的银发蓬松的垂在腰间。
铁墩子看见她,下意识的眨巴眨巴眼,不可置信道:“婆婆……这是何叔家的闺女?”
“是啊,你何叔表姨儿子的闺女,冉冉啊,这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铁墩子。”
冉琛一阵黑线,表姨儿子……田婆还真能扯。
铁墩子呆:“哦哦哦,你好啊……你……头发怎么了?”
冉琛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知道白化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头发会褪色,还不能见阳光,就跟吸血鬼一样,是不是,毛弟?”
毛弟使劲点头。
墩子也使劲点头。
冉琛满意道:“别拘谨,吃饭吧。”
玉米糊糊是冉琛第一回播下玉米种子收获的玉米磨得,味道出奇的香,铁墩子不知不觉一碗就下肚了。
田婆又给他盛了一碗:“你没事也不用往我这里跑,也别往我这送什么粮食,你这么一个个头吃的肯定多,自己留好了,别操心婆婆,婆婆这里挺好的。”
铁墩子心不在焉的“了一声,悄悄抬着眼睛看对面和糊糊的冉琛。
这女孩好奇怪……
毛弟戳了戳他,铁墩子立马抱起碗喝了一大口,把他舌头都要烫出泡了。
毛弟疑惑,他就是让墩子哥把胳膊肘子收一下,怎么他这么大反应。
墩子临走前还是留给田婆留了几句话:“婆婆……您和我说实话,这姑娘真是何叔家的闺女?”
田婆做样要打他:“你小子贫得厉害哟,婆婆的话都不信哩!”
墩子也不是个傻子,安抚田婆道:“婆婆,不管那姑娘是不是何叔家的,您都别把她带出去见人啊!”
“这还用你小子说。”
“先不说支书看见了会咋地,最近村子里怪事多,她要是叫人撞见了准被说成鬼怪,到时候村里出啥怪事的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咧。”
田婆听着话也长叹口气:“我也是知晓的,那是个好闺女,你能帮衬着就帮着点,婆婆也就这点请求了。”
墩子连忙摆手:“婆婆您可别这么说,墩子不是个狼心狗肺的,您认她闺女,她有啥事我说什么也不会杵在一边看着啊!”
田婆拍拍他的背:“走吧,走吧。”
墩子走后,田婆也把小婴儿哄睡着了,冉琛想着晚上还是她看吧,被田婆拒绝了:“你自己还是娃娃,你会带啥孩子,她晚上肯定作死你,我老婆子有经验,我带她,她晚上准不哭闹,来来来,跟我进屋。”
田婆从她随时背着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手绢,一点点拆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发带。
冉琛看见这条发带“(⊙o⊙)哇”了一声,惊喜道:“您做的?”
这条发带成彩色,上面绣满了精致的花纹,有祥云,有凤凰,最特别的是外面缝了一层水雾纱,让整条发带显得十分飘逸。
田婆看见冉琛喜欢的不行,一双眼袋低垂的老眼笑得愈发的怜爱:“上次缝的包不是还剩下一些碎布吗,做不了啥东西,索性就给你缝了一条发带。”
冉琛一看就知道,这条发带可比书包费时多了,上面的绣花太精细,田婆又趁他们睡着起来做针线。
“来,我给你系上,这么长的头发也怪麻烦的。”
田婆用发带在她颈肩处的头发上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衬得冉琛那一头银发像彩虹穿过的丝绸。
毛弟又忍不住去摸了摸,他很喜欢姐姐的头发,摸起来凉凉的,滑滑的。
冉琛抱住田婆的腰:“婆婆,谢谢您……”
田婆摩挲着她的头顶:“傻闺女……”
冉琛的到来,就像老天赠予她老婆子的礼物,她来得是那么的突然,但她接受她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么多天下来,田婆感觉到冉琛其实是一个性格很别扭的孩子,她不知道在此之前冉琛遭遇了什么,但田婆深深的感觉到冉琛在压抑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