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把我和花小东请进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小道士法号常名,给我们倒了两杯女儿茶,叹了口气,说:“其实这次我师傅安排招高人斗法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他欲言又止,又起身出门望望。
“什么目的?”花小东有些等不及便追问。
小道士干脆伸手关上了门,轻悄悄的说道:“娘娘庙里出了好多的怪事。”
我和花小东一听这话,都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他。
“娘娘像每天一到下午,就会自动闭眼。”他一边说着,就播放了一段视频给我们看。
视频上显示,神像闭眼是一瞬间的,肉眼几乎看不到她的眼皮有什么活动,但眨眼间,她的眼睛就合上了。
我和花小东对视了一眼,侧了侧头,觉得这事情非常蹊跷。
小道士摇了摇头,接着说:“还有更奇怪的事,前几天我们打扫的时候,发现娘娘像的神阙穴被人为破坏了,而且不止一次,里面都掉漆了。”
我翘了翘嘴角,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神阙穴就是肚脐,神像的肚脐被人给抠了?
“亵渎神灵,简直是大逆不道!”小道士悲愤道。
这确实有些过分了,可再者说,神像那么高,一般人也很难爬到那个位置上去。
“一定是你们庙里内部人做的吧?这种事,监守自盗呗。”花小东挑着眉毛,轻轻吹凉那茶水。
小道士不置可否,摊了摊手说:“师傅为了这事,整日吃不好,睡不好,专门派了几个人蹲坑据点,也是白费周章。”
“我看是那娘娘对于亵渎这事已经不堪入目,才闭上眼睛的吧?”花小东又神补刀。
我正想让他少说风凉话,小道士却出其不意的点了点头说:“我师傅也是那么说的。”
“所以你想让我们帮忙吗?”我开诚布公,也知道自己半斤八两,遍布绕圈子。
小道士一脸愁苦,小声道:“不是,其实师傅不让我们把这事情宣扬出去,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你放心。”花小东忽然说道。
我吓了一大跳,这熊孩子该不会想把这事给揽过来吧?
搞得我喉咙都有些发紧。
然后他大喘气的说道:“我不会把这事情给说出去的。”
巡警一场,然后我尴尬的冲着小道士苦笑了一下。
小道士点了点头,打算送我们出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常名,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小道士在里面一听,立马就从凳子上蹿了起来,指着门,小声说:“是我师傅!”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大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跨过门槛走进来,小道士喊了一声师傅。
这道长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下巴瘦削,眼睛很小,身上少了些修道人的仙风道骨,说不上哪里不对,反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有些猥琐。
不过这都是我的主观想法,毕竟没接触过的人,只凭第一眼的感觉是不可信的。
“这两位是……”道长问道。
“他们是游客,刚才这位女客有些头晕,我就让他们进来休息。”小道士急中生智。
道长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埋怨小道士,“既然是不舒服,怎么带到我那儿给好好看看。”
“师傅,我一着急,给忘了。”小道士忙稽首。
我斜眼看了这道长一眼,难道他还会治病?
“女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可能冲到了庙外的煞物……”
这道长还想继续说,就被我弟给打断了,“哎我说,师傅道长,我们不要护身符!”
我和小道士听到花小东这么说话,脸都绿了。
那道长一笑,似乎不介意花小东的无礼。
反而从怀里拿出两个红绒布袋送给我们,“这是娘娘庙的纪念品,限量版的。”
花小东一听是纪念品才没拒绝。
回去的路上,花小东打开了小布袋,结果一脸失望的从里面取出个卜卦的木签子。
“换汤不换药。”他嘟哝了一句。
“上面写啥了?”我嘿嘿一笑,问他。
花小东把木签反过来一看,嘴张成了个O字,“不但汤换了,药也换了。”
签子上面不是常规的卜卦内容,反而是一个微信二维码,写着“扫我有惊喜。”
我俩对视一眼,花小东突发奇想,“姐,我觉得咱俩应该去精神科门口,给那些患者发放礼品,后面也写着扫码有惊喜,给咱家的死亡体验馆揽客。”
“亏你想的出来。”我干笑一声。
晚上我躺在床上挺尸,手里摆弄着道长给的木签子,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用手机真的就去扫了一下码。
结果我忽然进了一个旅游的群里。
我一头黑线,旅游旺季,处处商机……
群里正在进行著名景点某山的一天免费游推送,结果我一点进去,居然中了奖。
随后花小东也跑过来砸门,“姐,我中奖了,我中奖了!”
我俩一核对,果然,双双中奖。
不久,我们就收到了第二天集合的地址和注意事项的信息。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就好像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花小东说是我想多了,不会有问题。
结果第二天我们到了集合的地点一看,所有中了免费游大奖的游客,无一例外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花小东混在我们中间,很是扎眼。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了退堂鼓,说不想去了。
后来几个比较洒脱的女孩又来挑逗了他几句,就彻底消费光了他的自尊心。
这家伙说不上大巴车,说要回昨天的娘娘庙找小道士玩去。
我本来也不想去了,花小东非要我给他拍些照片回来,不想让他太过扫兴,毕竟他都忍痛回去了。
可是当旅行团的大巴车开到盘山路上的时候,车载电视里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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