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 章

  质多些,还因为三楼不会被大雪埋了。另外,第四层的原住户是一家子,在楼道上加了一道结实的防盗门。她又领着马洛搞强拆,把206房的防盗门拆下来,装在三楼通二楼的楼梯口。有了钢门,如果饥饿的猛兽凶禽杀来,也多一层保护,至少能拖迟片刻。

  马雷电今天安钉子很辛苦,艾苏洁打发他去房间呼噜。洛小弟却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有话说。

  艾苏洁心知他要说什么,不大想听,但还是跟着走。在这小子和苏高峰相认后,她想起来儿时见过某p孩,鼻涕嗒啦,还嚷嚷要娶小姐姐,被她不客气地照头挠了一爪,好像挠出了五道血痕。小p孩哇哇大哭,不知是马奶奶还是马妈妈的女人很生气,外婆一个劲道歉,老妈却大骂小p孩不要脸,叫她再别搭理小p孩。长大的小p孩应该早就忘了某个小姐姐,万一记得,小姐姐也已经“死了”。

  第61章洛小弟恳劝队长

  马洛住书房,房间面积近四十平米,普通人家可以隔出小号的两房一厅。

  艾苏洁只在刚来时进过书房,当时挂着风尾草窗帘,摆着针织屏风、桃花心木矮茶几等装饰物。墙壁不是白色而是天蓝色,书架顶天立地镶在墙上,原主人没带走几本书,一瞧就知道好些书连封都没开过。整体感觉是附庸风雅之辈搞的,倒不是说原主人文盲一个,但现代人看书大多用手机,搞这么大的书房纯属摆设。

  墙壁不可能重刷,依然是天蓝色,窗户封了,面向大阳台的门开着。这个阳台比余娅那间房的长一倍,一路延伸到厨房,可以从厨房上阳台,搞个露天聚餐什么的很方便。光线从缠绕阳台的藤萝间漏进来,穿门入房,半明半暗营造出特别清静的气氛。

  矮长的茶几边,是马洛睡觉的席梦思,一侧紧靠书架。茶几上摆着一盆变异天冬草,不畏han热能驱蚊虫,草长三尺多,垂下来搭在席梦思上,绿叶隐隐将几本书掩盖。

  艾苏洁敢用脚指甲打赌,马小子违令用手电筒看书!且不提白天基本在外锻练,这间房还没有菜油灯,有也光线不够。罢了,区区几节电池,学习委员爱学习,看就看吧。

  精致宽大的写字台边,摆着一张气势不凡的太师椅。队长童鞋在太师椅上坐下,摆出比椅子更威严的架式,以图将马童鞋没出口的话压回他自己肚里。

  这一坐,她察觉不论椅子还是写字台,一点灰尘都没有!

  马洛虽然比林青阳爱干净,终究是个破小子,保持纤尘不染不大可能。显然是余娅细心打扫过,余娅做饭不行,收拾房子却是好手,如今她再不用烦恼住垃圾堆中。

  队长童鞋的神色不自觉地和缓下来,饶有兴致地抓起雕花笔筒……嗯,里外都没有灰尘,再次证明不是马小子收拾的。

  马洛没坐,隔着写字台站在艾苏洁的对面,两爪撑桌呈俯视状,压低声道:“队长,我这人说话直……”

  队长童鞋两眼一斜:“我这人最讨厌逆耳忠言,绕个弯!”

  马童鞋清清嗓子,遵令绕弯:“zf号召全市人民抗han……”

  队长童鞋劈口打断:“弯太大了!”

  马洛控诉地瞪着某丫,晶亮的眸子闪啊闪,脸颊微微鼓起,大写着“欺负人”。

  艾苏洁生出罪恶感,故作不耐道:“到底想说什么?”

  马洛大喜,直扑目标:“你干嘛管人家房里的事?”

  艾苏洁两眼圆瞪,这话很有歧义知不知道?

  马童鞋不知道,痛心疾首地进言:“你是队长,是无名小队的主心骨!发命令过一下脑子好不好?门窗已经封了,基本保障有了。房子里怎么搞,你管那么多干吗?好,房里也很重要,不注意通风透气,一氧化碳中毒会有生命危险。你跟我说,我去讲。你一个队长,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出面blabla……”

  艾苏洁好笑又心暖,如此简单的心术她怎么会不懂?因为那是自家人,她才直接自己上了。但,一个孩子真诚地说“得罪人的事我来干”,无法不感动。

  她站起身,拍了拍某小子不大结实的肩,笑眯眯道:“那以后就靠你了。”

  写字台很宽,她要拍马洛的肩只能俯身过去,马洛也是朝前俯身诚恳呱呱,两人的脑袋几乎靠在一块,很有那么股鬼鬼崇崇的味道。

  马洛嘿嘿诡笑,越发压低声:“交给我!莎姨不大懂事……”

  艾苏洁一下站直身,心的话我老妈懂不懂事,是你个小p孩说的?!

  马洛全无察觉,继续道:“你大概没见识过这种人,看上去是大人,其实是小孩脾气。我知道怎么对付……”

  什么?你个臭p孩要“对付”我老妈?好大脸!信不信给你脸上来一爪?

  艾苏洁磨磨牙,皮笑rou不动打断:“行啦,我明白了。这些事我们都别管太多,自有姜姨去哄她。”

  马洛从善如流:“当然让苏爷爷姜奶奶去哄她,我才多大?她应该哄着我,让着我。她不懂,那就让她明白!”

  艾苏洁刮目相看:“有两下啊!”

  马洛得意地翘起下巴:“这叫一物降一物,对付那种总也长不大的,不能直着来。”然后指了一下门外:“那两位才是成年人,真正的成年人,别管。”

  艾苏洁皱起眉,马洛立即摆出苦口婆心的嘴脸:“我明白!我也看过末世文!但那是余大姐、阳哥!余大姐是残疾人,你想多了不奇怪,她和阳哥看着是不大般配。但驾不住阳哥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要相信一见钟情!”

  “我特么还相信石头开花呢!”艾苏洁哼了声,眼冒冷光:“他正常谈恋爱我不会管,想玩女人,劳资叫他做太监!”

  “你看你!”马洛连连摇头:“你对阳哥太凶了。他写小说的,脑洞大,自命风流,那又如何?关键看他怎么做!咱们三个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生死之交!我信得过阳哥,他不会做下作的事。”

  艾苏洁唇角抿出横纹,心的话下作不下作,看什么立场吧,站在男人的立场,玩玩女人算什么,开后宫都是代表成功。

  马洛一瞅,忙扬起双手:“好好好,我武断了!日久才能见人心,哪天阳哥真的干出下作事,我绝不会坐视!阳哥够律己啦,烟都不抽,求队长和气些,成不?他很怕你,你脸一沉他就成了只鹌鹑,多没意思。你又不是母……呃,队长本是细心体贴……”

  “贴你个头!”艾苏洁照他脑瓜敲了一下,呲牙作凶恶状:“劳资就是母老虎!你小子给我小心些!虎须你也敢撩,大胆!麻溜睡你的大觉去!”

  马洛遵令跑去洗厕间洗漱,心中涌起森森的同情。他今天会为林青阳说情,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阳哥会将厅里的火炕铺上,无非借此名正言顺地和余娅呆在一块。可怜,同住一套房,抬头不见低头见,阳哥愣是不敢和余大姐说一句正事之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