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戏中局(一)

  (ps:可能大家都不想看每段故事前面的那几章的平淡描述,但其实它们肯定不只是过度那么简单的,我想让剧情框架变得更完整,所以设定这些东西是一定要摆出来的,而且那些也不是废话。不管是人物性格还是游戏内容,都是为了让后文的看起来不那么生硬……好吧,可能由于我经验不足,文笔比较稚嫩,希望大家见谅!好了多的不说,看故事吧!)

  毛石头今年刚满十六岁。

  从打记事起就一直跟着戏班子到处演出,帮着师傅打打下手。

  他不清楚自己从哪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别人叫他这么难听的名字。

  是的,“毛石头”这三个字并不是他的师傅或是什么其他的长辈所起的,而是戏班子中的那些比他年龄大点的孩子给他起的外号。

  由于小的时候贪玩儿,每次被师傅抓住之后总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其他跟着他一起耍的孩子在被打的时候都会哭、会闹,会认错。

  只有他梗着脖一句话也不肯说,直到被打得昏了过去才算结束。

  也正因如此,戏班中的孩子戏称他为“茅坑里的石头”,时间一长念得顺口了便成为了“毛石头”。

  虽然那些曾经比他年长的“哥哥”们总会在某些时候离开戏班子,缺的空位再由新的孩子补充进来,但他的名字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至于毛石头的师傅,那是戏班子中的顶梁支柱,名叫方沧海。

  一手“移形换位”的把戏每次显露都会引得全场观众们的叫好。

  虽然平日里,像什么“口吞宝剑”、“遮眼飞刀”、“银枪刺喉”的手法,方沧海都会交给毛石头,但只有这门“移形换位”的诀窍从不传授,属于是看家本领。

  既然是看家本领,那进不了方沧海的家门,那就甭想学到。

  不过以现在方沧海这无儿无女打光棍儿的情况来看,这门手艺八成是要被他带到棺材里去。

  而每次遭受了师傅的毒打之后,毛石头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诅咒方沧海真的将这门手艺永远留在他那所谓的“乾坤箱”当中。

  但可惜的是,他的愿望从未实现,每一次的表演过后,方沧海都会完好无损的从箱中走出来。

  ……

  “唉……师傅,今天的乾坤箱怎么要比往日的沉一些?”

  毛石头将背上最后一个木箱轻轻的放到了戏台的中央,随后有些力竭的伏在箱子旁,一手扇风另一只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混账!告诉你放的时候轻一些,你是不是又讨打!”

  方沧海直直的举起右手作势要打,不过行至半空时却是突然又将手放了下去。

  毛石头知道,师傅不是看他可怜所以才收的手,而是因为那根时时刻刻不曾离手的鞭子,此时不知了去向。

  他有些庆幸的在心中偷笑:“真好,免了一顿打!”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感到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那是前两天师傅喝醉了酒,拿鞭子狠狠抽了他几下所致。

  原本自己偷偷擦了几天药酒,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可今日偏偏又在背上搬了重物,溃烂之处受到了挤压,伤口再次崩裂,伤上加伤更加的疼痛起来。

  “嘶——”

  毛石头用力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猛然间,他眼角的余光发现师傅今天似乎是不太一样,原本黄黑的脸此时居然像是抹了粉似的有些发白,一脸疲态以及失魂落魄的状态,简直和戏班中训练狮子狗的老林头有的一拼。

  不过,毛石头并不想过问自己师傅的身体,在他看来师傅死了那才是好事,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为方沧海的唯一接班人。

  到时候他那两个神仙法器似的宝贝——“乾坤箱”,自己便能继承,说不定他也有机会研究出来“移形换位”究竟是何种“仙法”。

  这样一来他就成为了戏班子中的顶梁柱,工钱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说不定有机会娶到班主的女儿,将来再继承戏班子成为班主那就是更加的高贵了,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

  想到这,毛石头的眼神更加的冷了几分,心中甚至生出了现在就将方沧海掐死的冲动。

  只不过他却是不敢这么做。

  由于常年受到殴打,毛石头内心对于方沧海有着近乎于本能的恐惧,就像是血脉的压制一样。

  再加上一直以来的未知与疑惑,他已经将方沧海的“移形换位”当做了真正的仙法。

  功夫高强加上还会“仙术”,毛石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对付不了方沧海的。

  “搬完了就快滚,别磨磨唧唧的!”方沧海今日骂人都没了力气,只知道用眼睛瞪着毛石头,“还不滚,当心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当泡踩!”

  方沧海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不过这一次确实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毛石头的后背上。

  “啊——”

  一声惨叫从毛石头的口中发出,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逃了出去。

  ……

  对于“移形换位”这个戏法儿,褚南单凭介绍就能明白这种把戏的套路,甚至他再开场之前还不怀好意的提前对曾曾曾讲述了其原理,做了简单的剧透。

  和尽管如此,对方依旧是在台上的戏曲表演结束之后,翘首期盼着下一个表演者的到来。

  与她一样,周围的观众也在欢呼者,似乎处于封建社会,知识与科技并不杰出的环境下,人们对于未知更相信、也期待于所谓的“神明”。

  很快,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戏台最后方的幕布缓缓拉开,出现了两个一人高的木盒子,看造型倒还真是神似棺材,只不过其结构并非是“滑盖儿”,而是“翻盖儿”。

  褚南看着台上那位将自己接下来所表演的节目吹的神乎其神的中年老头,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撇向了在其身旁站着的,那位穿着“客气”的姑娘身上。

  显然对于他来说,台上的节目,明显没有年轻的姑娘更值得他去关注。

  “快看快看!褚大哥!那人进去了!”曾曾曾不停地摇晃这褚南的胳膊,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

  “哦!她要干什么?”曾曾曾再一次发出了惊呼。

  然而不光是她,在场的所有观众同样是尖叫着倒吸凉气。

  台上那名作为表演辅助的姑娘,在表演者进到箱子中后,好似没有情绪一般的将箱子锁好,而后在几番旋转着向观众展示了箱子完好无损以后,她便不停地将身边摆放好的钢刀插入到木箱之上,一头进去又从另一头出来,毫无迟疑。

  这一幕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的观全都众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他们明明见到一个大活人钻进了箱子,可为什么在那姑娘不断地将刀插入的时候没有响起任何惨叫声。

  很快姑娘手中的钢刀全部插在了箱子上,而观众席上仿佛到了某个“宴会”的高.潮一样,全场响起了欢呼。

  在这一声声的欢呼之下,姑娘伸手抓住了木箱上的铜锁,缓缓的将其打开,并用力向外一拉。

  霎时间,欢腾的观众席瞬间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吵闹的曾曾曾都在此时没了声音。

  十只手指紧紧的抓着褚南的胳膊,迟迟不肯松开。

  而褚南此时更是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是在忍耐着胳膊上传来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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