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不动声色的侧头看妻主,微微抿着唇。
魏悯也在看来的三人。不过她看的却是巡抚和县令,至于两人身后的男子被她忽略的gān净,仿佛太矮,没入了她的视线一样。
魏悯感觉到阿阮似乎在往自己这边瞥,以为他有事,往他那边倾斜着身子,问道:“怎么了?”
巡抚刚下轿过来,先来跟举人们问句好,然后告诉众人再等一会儿鹿鸣宴便开始了。
院子里的人都是自觉站好陪着笑脸,魏悯也不能太过于另类,只好压低声音问阿阮,“饿了?”
阿阮看妻主似乎想检查他肚子扁没扁,顿时抬手轻轻拍了下她伸过来的手,微微红着脸轻飘飘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嗔她:
——别闹。
魏悯一笑,站起身时又换成那张正经脸,丝毫不见刚才低头逗他时的笑模样。
阿阮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妻主是真对那个公子没印象。
巡抚特意点出魏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夸了句,“年轻人加把劲,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县令看着魏悯,眉眼间都透着股满意,也夸了几句。
“原来你考中了解元,好厉害。”一个脑袋从县令身后露出来,说话的正是县令之子黎青。
黎青眼睛弯弯,问魏悯,“你还记得我吗?”见她表情似乎在回想,忍不住提醒道:“在落羽书院门口给你送伞的那个。”
说完瞥见母亲在看他,不由得羞红了脸,低头绞着袖子。
魏悯略带歉意的摇头,眼里含笑,“我每次忘记带伞,我夫郎都会过来接我,所以不记得曾收过别人的伞。”
之前雨幕中魏悯抱住一个男子的场景黎青其实一直都记得,只是还抱着希望骗自己“那人说不定是她弟弟呢”,而如今亲耳听魏悯亲口说那人说他夫郎,顿时跟片被霜打过的菜叶一样,恹恹的低下头,“哦。”
黎青只低落了一瞬儿,又抬起头,双手攥拳,语气咬牙的说道:“你考了解元,真的挺厉害。”
只是喘息功夫,他整个人跟刚才娇羞的模样完全不同。
既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就是自己在省试上的qiáng劲对手!
魏悯闻言微微一笑,态度不骄不躁,“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表里不一boy
喜欢时
黎青:(一脸娇羞扭捏)你还记得我吗?我给你送过伞呢~
知道对方有夫郎,而且还是自己对手时
黎青:(握拳奋斗脸)来吧,拔剑吧,弄不死你算小爷我输!
啊啊啊啊啊啊,我高估了自己,鹿鸣宴没写完,明天一定写到文案上的那句话,拿我这条咸鱼的鱼尾巴保证!
第23章我只要她们怕
看魏悯在前面跟巡抚和县令家的公子谈笑说话,不少人都投去羡煞的目光。
“这魏解元以后的路,怕是比你我等人都好走的多。”
有人抱胸讥笑。
这年头不只是男子靠容貌,女人长得好也比较吃香。
等巡抚和县令离开之后,刚才聚集的众人散开,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凑着头说话。
魏悯回来走到阿阮身旁,笑着跟他把刚才的谈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阿阮站在这边,看到魏悯跟那公子说话时有说有笑的模样,嘴唇都咬出了牙印。
如今听魏悯一回来就特意的跟自己解释了一遍,阿阮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这幅模样显得格外的不懂事。
可不管如何,阿阮听了后,至少心里是甜的。
魏悯又跟阿阮说起别的,正说着呢,却莫名听到有人高声点出自己和阿阮的名字,语气格外不善。
提起魏悯的不是旁人,正是此次乡试的第二名。
可自古以来世人记住的只有第一,没有第二。那杏huáng榜上独一无二写着赤字的也只有魏悯二字,哪里有她宋容免?
“这魏解元以后的路,怕是比你我等人好走的多。”
宋容免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出声,语气发冲,“眼里只有男色,她算个什么解元!”
宋容免今年已经二十七八,为了一心读书,哪怕到了这个年龄,家里仍未娶夫郎,更未碰过男人。
宋容免觉得读书就跟练功一样,仿佛碰过男人就会丢了jīng气神似得。
她苦读多年,今年是她觉得发挥最好的一次,对于解元她胸有成竹,可奈何看到榜单第一的名字之后,犹如五雷轰顶。
宋容免位居第二,离第一的解元是那么的近,几乎咫尺之遥的距离。
魏悯比她年幼,还娶了夫郎,如今又轻而易举中了她努力多年一直渴望的解元……
宋容免心里气难消意难平,“那么喜欢男人,考个什么科举?她不是娶了夫郎吗,这种人县令家的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