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吸引了人周围无数玩家惊诧的目光,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键盘鼠标,耐心地观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我错了还不行,您能不能先放下拳头,如果这次我再住进医院,那医药费可全部由你承担了啊!”
唐易颤颤地对林舒文说,活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林舒文向四周扫视一圈,心知不能动手,万一被当成游戏纠纷引发的打架报了警,那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她乖乖地放下拳头,在众人的注视下,扬起嘴角,揪了揪唐易的耳朵说:“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半天了!”
众人方才知晓怎么回事。
“原来是一对儿,公共场合打情骂俏,啧啧……”
“公开撒狗粮!无人道!”
……
林舒文才不管这些闲人的闲言碎语,坐下重新拿起鼠标便埋怨:“你怎么yīn魂不散?如果是来追债的话,我马上把医药费还给你。”
“我才不稀罕你那点钱,我只是觉得有意思!身为翰林学院的学生,不爱好琴棋书画,下了课直接钻进网吧,啧啧啧……”
唐易敲击着键盘,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思。
“要你管,你不是一样?看你游戏玩的这么六,平时也没少去网吧吧!”
林舒文反驳道。
“你前面来人了!”
唐易盯着屏幕告诉林舒文,她慌忙躲到箱子后。
“说实话,你这么jiāo朋友,没骨折真的都算轻的了!”
林舒文心里觉得愉快了许多。
一个人的游戏总有孤独的时候,但两个人就不会了。
“你下午有课吗?”
唐易问。
“没有!”
林舒文回答完,不解地看着他,心里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一会儿一起回家吧!”
“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二人边玩游戏边聊一直到下午,果然林舒文自己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就见唐易就在他家门前等着,老远伸出手打招呼。
“早啊!林舒文,我家就在那,没骗你吧!我们离得这么近!”
顺着唐易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有一座别墅背靠着山而立,距离林舒文的家大概有个三百多米。
“你开玩笑呢吧!离这么远,也能叫邻居?”
林舒文鄙夷地看着他。
“这条路上,过了你家下一家是不是我家?”
“这倒是没错,那也不叫邻居啊!”
“本来就是!”
“快走吧!别墨迹。”
林舒文不耐烦地走在了前面,唐易后面追上。
清晨的阳光洒满道路和二人的衣服,散发出青chūn的芳香。
教室是林舒文最不爱去的地方,每次坐在那里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们文学系有固定的教室,而且为了迎合古文学的风格,效仿古人领悟知识时所处的环境,特意做出了古代私塾的感觉。
一条矮长凳紧挨着铺上白绸缎的书桌,一纸一笔,砚台里墨已磨好,这就是她面前的书桌。
第一天的时候她翻遍整张桌子,也没找到一根碳素笔,一听到开始要学毛笔字,她心里不住哀嚎。
每次进入教室,环视四周不是长发飘逸,肤白貌美的娟秀美女,就是端庄得体,清秀俊朗的帅哥。jiāo谈起来不是李杜的诗,就是苏辛李清照的词再或者就是各种名著……
美女们jiāo谈起来细声细语,不时素手遮口,莞尔一笑,有时拨弄一下那亮如黑锻的秀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然优雅,林舒文一个女生不禁看得入迷。
相比之下,林舒文觉得自己简直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不光是因为她的短发中性装扮,更多的是她心里对这里的排斥。
一进入这里她就像是被束缚住一样,备受煎熬,别人都是规规正正端坐,她总想翘二郎腿。以前的坏习惯就如一条痒痒虫,游遍她全身,教唆她拿起那根长长的毛笔来转,或者抽出一只手拖住发沉的脑袋……
过了这么多天,林舒文发现,自己以前似乎对翰林学院有什么误解。以前她总觉得翰林学院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垃圾学校,而当她领略到这里严格的规章制度,极度自律的学生,她不得不开始反思。
能来到这里的必然都是对古文学有着极度的热情的人,而且要德才兼具,情操高雅。
这些人还有一种共同点,那就是从内至外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文学气质。
她不禁好奇,爷爷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自己塞进来的!
此时,一个发福的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夹着书走到了教室前面。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不点名了!怎么样,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大家是不是熟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