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被她放到霍行薄书房,红玫瑰被她插了些在卧室的花瓶里,又有部分被她摘下花瓣,在chuáng上摆成了爱心的形状。
忙完这些,林似去霍行薄书房里检查,一边问关文慧:“关姨,书柜底下好像有个纸团,你再打扫一下,行薄他有些洁癖。”
关文慧正在修剪百合花的枝gān,回头望着林似,少女一边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一边在笑。
关文慧黯淡地扭过头说“好”。
晚饭时林似进厨房说给霍行薄备些菜,她还想自己动手gān。
关文慧一边让林似出去,一边说:“我来就行,你进什么厨房?”
“我怎么不能进厨房了。”林似笑着,“我现在不怕,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你出去呆着。”关文慧推攘着林似。
林似忽然吃痛地“嘶”了声,是刀切到了她手指。
血珠往外涌着,林似疼得蹙起眉。
关文慧心疼地把她拉到中岛台,找出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都说了不让你来,你又没gān过!”
“只是削水果,我想自己做些嘛。”
“有我们在还不够吗?一个男人,哪里值得你为他这么卖力!”关文慧这样脱口而出。
林似怔住,回头看了眼门外的地方,还好钱姨没听到。
她说:“关姨,为什么讲这种话?行薄走了一个多星期,我当然很想他。”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你下次别说这种话了。他只是出差才离开几天,又没做错什么。”
关文慧垂着头,只为林似处理伤口,没再接话:“要好几天不能弹钢琴了吧?”她粗糙的手有很多做事留下的茧,捧着一双白皙细长的手,垂下头让人看不见她眼眶里滚烫的眼泪。
林似笑着抽出手拍了拍关文慧肩膀:“不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她说,“那就jiāo给你和钱姨吧,我上去了?”
关文慧点着头。
等她做好晚饭上去叫林似吃饭时,正好听到林似在跟许佳打电话。
少女在说“他手机关机的,不是在他的私人飞机上,联系不上,我很担心他”。
关文慧看见林似眼里的紧张和担心,林似来回走动,看见了她,愣了下和许佳挂了电话。
“关姨,你跟我去机场吧,我去那里等行薄。”
“我都做好饭了,你吃过饭再走。”
“我也没胃口,先不吃了吧。”林似转身去衣帽间里取大衣,她披上大衣走下楼,高跟鞋踩出哒哒的响声。
关文慧还站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林似回头说她:“走啊,陪我一起去。”
“小似……”关文慧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望着跑过来安慰她的林似,紧紧抱住林似说:“他对不起你,他不该那么做的啊。”
她全部都告诉了林似。
林似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少女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蹲在楼梯上,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地方。
“你奶奶和婶婶都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看不下去,我看不下去,你知道吗,看你这样我很难过……”
“他根本不值得。”
“这霍家有什么好!你现在有公司了,我们不靠霍家也能站稳脚了,阿姨不想看到你委曲求全的样子。”
关文慧说了很多很多。
林似一句话都没有回复,好久之后,她才张了张唇,却像是很努力才说出一句话来。
“奶奶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是陈先生去找你叔叔说的,我当时没问他们证据。”
林似像发疯一样冲下楼,喊张叔开车到林家。
关文慧追在后面,但车子已经跑出很远。
等林似到了林家,林家人已经在关文慧的电话里都远远站到了路口等她。
张叔是霍家的人,他们不敢当面说什么,忙来牵林似进屋。
林似就像个空洞的木偶,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她好像失聪,什么都听不到。
她看见李英芝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痕,看见巩秋韵默默扭头擦眼泪,林仲君张着唇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她的世界终于能听到声音时,她紧紧握住李英芝的手臂:“奶奶,证据呢?”
李英芝哽咽地说:“是陈家的人来找你叔叔聊的,他有一段监控,你叔叔看过了,但是……但是不忍心给你看。”
林似嘶哑地说:“我要看。”
林仲君:“我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存下来。”
林似转头就要走,被李英芝死死拉住。
“你往哪儿去?”
“我要看到证据。”
“小似,你就当不知道吧,好不好?他这么做一定是因为很早就见过你,喜欢你。你还没有考研,等把学业完成了再说,行不行?”
“有什么事就回家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