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老婆眼里你还是个渣男,我不能跟你玩。”霍行薄头也不回。
他把请到的这个小金宝宝藏在了书房的抽屉里。放进去时,他细细抚.摸着宝宝的眉眼,抿起浅笑小心地藏好了。
林似这两天没心情去学校,请了假。
她总跟钢琴为伴,家里时常都有悠扬的钢琴声。
霍行薄来到琴房,林似正好起身出来。
他说:“不弹了?”
“困了,我去洗个澡睡一觉。陆开延早上找你做什么?”
“宋枝的事。”霍行薄搪塞过去。
林似点了点头,说宋枝的广告拍得很好,她的产品也在旗舰店售卖得很火爆,第一波评论目前都是好评。
她没有聊太多工作的事,洗完澡去睡了午觉。
霍行薄回到书房处理工作,本来照旧是那些公务,但宋铭来了电话,语气紧急。
“霍先生他到里昂了,前台身上被泼了油漆,卡尔没拦住他,办公室的设备全部被他破坏……”
霍行薄皱起眉。
是霍霁这两个月在卢市召集股东也没动得了他,转战去了法国,想毁他一手创立的分部。
宋铭说:“霍总,我们飞吗?”
“让卡尔带警察处理吧,我去不了。”
挂了电话,霍行薄手边的文件再难看下去,他取出抽屉里那个小金宝宝,一个人看了很久。
他那样期待和林似的孩子,但遗憾没能留住。
……
霍行薄忙完工作回楼上时,林似刚刚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他,问他下午在做什么,一边去拿chuáng头的手机。
林似看到了巩秋韵的三个未接来电。
她愣了下,忙坐起身。
霍行薄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林家那边出事了。”
林似回拨过去,巩秋韵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哽咽,说李英芝昨天从霍家回去后血压突然升高,早上都没起得来chuáng。
“你叔叔和奶奶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奶奶今天睡得浑浑噩噩,嘴边一直是你的名字,她血压好不容易才下来些,我想让你来看看她开导开导她。”
林似跟霍行薄回了林家。
李英芝脸上没有血色,因为吃不下饭,声音也有气无力。
明年就七十岁的人,其实也还算同龄老太太中年轻的,但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她见到林似又欢喜又忧愁,责备巩秋韵不该在这个时候折腾林似,又忍不住想看见林似。
林似陪老太太坐了很久,也是她端来饭菜喂李英芝,老太太才肯吃一点。
他们呆到晚上才回霍家。
十一月底的天已经很凉了,卢市的冬天也算冷,晚风里带着寒意。
经过花园里那棵huáng角兰,霍行薄有些出神,多看了一眼。
“需不需要把树移走?”
“让树先长大也挺好。”
他们俩竟然异口同声。
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林似笑了下:“不用移走,就让它先在家里长大吧。”
霍行薄也抿起笑。
林似握住了他的手:“今天看到奶奶我才知道你的心情,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自己却没有办法。我不应该让你为我担心,害你把工作都搬到家里。其实要宝宝这种事就像他们说的看缘分。”
她眨眼轻笑着:“我们都不要难过了,先过好生活准备好了再接宝宝回来。”
霍行薄抿着唇点头:“你肚子疼吗?”
医生说这种流产会比月经要稍微疼一点。
林似笑着说不疼:“我能忍住啦。”
他捏了捏她脸。
他们都解开心结,回到了振作的状态。
霍行薄还有工作要忙,先回了书房。
林似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手上一本西音史。
……
第二天,霍行薄堆积了太多工作,得去公司处理。
林似让他不用再这么陪她,她也想去林家探望奶奶。
霍行薄嘱咐她别太累,坐上了去公司的车子。
他在车上接到了宋铭的电话。
宋铭说:“霍总,那边警方动不了您父亲,需要派遣回国处理,但鉴于他道歉态度良好,又对分部进行了赔偿,卡尔说他已经离开了警察局。”
霍行薄揉着太阳xué,闭上眼睛问:“他现在在哪?”
“卡尔不知道他往哪去了,他走的好像是机场方向,应该是回国来了。”宋铭忽然说,“霍总,那个服务生终于出现了。”
霍行薄闻言睁开眼。
“她应该要回卢市,本来买了直接飞回卢市的机票,但又取消了。她改成了从云南坐火车到贵阳,又到西安,再飞回卢市的路线。但西安飞卢市的机票还没有订,我会截住她的信息,安排人堵她。”
霍行薄嗓音低沉:“别让人再跑了。”
到了公司,他一直忙到中午,林似会发来微信消息提醒他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