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辞弯出点儿笑,耐心问:“要相亲怎么不找我?”
“我,我没有。那个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司谣没想到他看见了,解释,“她看到你送我上班了,想让我们两个一起参加那个节目,又不是我一个人想去。”
简言辞没有多意外,大概也猜到了。
“这样。”
“反正……你不要误会。”司谣说,“下次有这种事,你直接问我就好了。”
说完,她忍了忍,忍不住补了句:“而且,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相亲。”
简言辞静静看了会儿她,心情很好的样子:“要是你想去那个节目,我陪你。”
司谣想也不想:“不要。”
她默不作声瞅了一眼他。
眼前。这人含着点笑,模样散漫又招人。就像个祸水。
……适合被藏起来。
祸害她一个人就够了。
“又看什么?”简言辞屈指,抚擦过她泛着红的脸颊,又慢慢接话,“小同学,昨晚给你看光了,摸过了,以后要对我负责。”
“……”
“明明是你……”司谣被他的不要脸噎了好几秒,愤懑反驳,“你,你先的。”
没想到这人思忖了下,应声:“那应该是我对你负责。”
司谣一顿。
“要不然,”简言辞的语调轻着,弯了眼梢,蛊惑一样提议,“等到下周一,你就绑着我去领证。好不好?”
“……”
.
昨晚以后。
这人,好像更没脸没皮了。
等司谣吃了饭,先前刚起chuáng时候的那种羞赧和不适应感,总算减轻了不少。
收拾了下,简言辞要开车送她去电视台。出门前,司谣突然想起件事。
“等等。”
简言辞偏过头:“怎么了?”
司谣又兀自低下看了看,扭头就往房间里跑:“我去换个衣服。”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条长袖的衬衫裙,把扣子扣到了顶。确认露不出什么痕迹,才又小跑出房间。
简言辞见她脸颊已经闷出了点细汗,替她去拿纸巾:“这样穿不热?”
司谣脱口而出:“还不是……”
“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
“没有,”司谣幽幽咽下后半句,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我是说,我好了。”
她换完鞋子,正打算开门,与此同时,自后伸过男人的手。
司谣被握住手腕,带着力道转过了身。一抬脑袋,对上了面前的人笑意流转的样子。
“遮起来gān什么?”简言辞手指顺着她的脸颊蹭下去,将领子拨开点儿,垂睫看某一处红痕,“疼吗?”
“……现在不疼。”司谣想起他上一句,默了默,还是没忍住,“要,要不是你咬的我都是,我也不用遮。”
她的表情忿忿又控诉,脖颈还红着。
衬着领口下的痕迹,反而看起来更为旖旎和暧昧。
“那你也……”看了须臾,简言辞轻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欺近了,“咬咬我。”
司谣被扣在门边和他接吻。
她一开始还愣愣攥着简言辞的衣服。心跳一阵比一阵qiáng烈。
不知不觉,也逐渐踮脚,扒拉着搂住他的脖子。
耽误了好一会儿工夫。
等到真正出门前,简言辞去洗了个澡。
两人比预计的出发时间要晚。好在时间来得及,到的时候刚好。
车停在电视台大楼下。
“我去一趟所里。”简言辞说,“快结束了就告诉我,过来接你。”
司谣蹦跶一样下车,挥挥手:“那我进去了。”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进去。
简言辞收回视线。正要发动车子,边上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他拿起,瞥了一眼。
心理医生提醒着有段时间没来了,在询问他约时间见面。
李儒:【下周六?】
简言辞回复过去:【行】
.
演播厅内,一片闹哄哄的嘈杂声。
节目的直播录制快要开始。司谣穿过观众席,到了台前,看到组里的几个同事都在忙活着准备。
“我听姚老师夸你了,去威城的表现不错。”沈高明看到她,随口聊了句,“挺好。你随便坐吧,快开始了。”
司谣就礼貌回了句:“谢谢老师。”
她在前排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看。
节目是深度访谈的形式,主持人已经上了台,现场还请来了跟新闻相关的嘉宾。而司谣他们出差拍的那些素材,会在节目中穿插着播放。
关于这次威城小学生喝农药自杀的事件,台上,主持人不时提问,心理专家和姚竞元他们也在讨论着。
又聊到了家庭。
“是的,家庭对我们的影响其实很大。”台上的主持人带动情绪地附和了句,“一旦受到创伤,很容易会产生这种自杀的消极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