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是你的亲爸妈,你打什么官司?”
“宁静,马建南结婚你就那么心热吗?你为我们的将来考虑过吗?”
“对!清秋快要结婚了,我就是心热,怎么了?”
“你想结婚,你可以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错,错了你又不认,认了你又不改,改了你又要忘,忘了我又要说!可结果你还是不懂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用说什么话,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又是你以为!你真是自以为是,我们认识二十四年,我也只是二十四岁,我们谈恋爱四年,四年里不管什么节日我都没收到过任何来自男朋友的礼物。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着清秋拿着建南送的礼物,我有多羡慕?我还不如宋清秋呢!至少每年她都能收到你的礼物!”
“我以为你和别人不同,不在乎这些?”
“你以为?别人?别人是谁?李嫣然吗?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马致远不说话,去了洗手间,按下了换气,坐在了马桶盖上抽起了烟,他不会抽烟,是下午狄宝生给他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宁静站在卫生间门口拉着嗓门喊着,马致远恢复了以往的沉默,烟草的冲味呛得他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马致远赌气般的一下子抽了三支烟,手上烫了两个包,他赶紧打开水笼头冲手。
马致远冲了一会儿手,抬头看见镜子里陌生的脸庞:
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黑烟圈,粗大的毛孔,皲裂的嘴唇,这是自己吗?
马致远没曾想到,自从打那个官司开始,身边赏识他的人也没有了,谈的来的朋友对他敬而远之,找他打官司的人也少了。
可那些他未曾在乎过,他只有宁静,也只在乎宁静,可没想到宁静也不支持他。
“对了!宁静!”马致远想到了宁静,他打开门一看,家里空无一人。
马致远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向外面走去,宁静应该走的不远。
小区里外两公里,马致远都找了个遍,手机收到宋清秋的微信:
“致远,静静到我这儿了,今天太晚了,就让她在这休息吧!”
马致远气的一拳打向路边的墙上,瞬间疼痛传遍四肢百骸,马致远转过身在墙跟里蹲下来…
宋清秋很少见到这样的宁静,灰头土脸,眼睛肿的像核桃,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宁静抱着宋清秋哭了好一会儿,宋清秋什么都没有问,热了一杯牛奶让宁静喝了,帮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天,宋清秋刚出门就被一个黑影吓的大叫一声,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马致远。
“进去睡会儿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
宋清秋看着马致远不说话也不进门,随即又说:
“她还没有醒,你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等她起来,我上班去了,中午给你们带饭。”
宋清秋说完就去店里了,正好国庆放假期间生意是最好的,她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
宁静是被尿憋醒的,睡眼朦胧的上了个厕所,又躺在chuáng上睡了。
她醒了,马致远自然而然的醒来了。
“醒了?饿了吗?想吃什么?”
宁静一听是马致远声音,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来了?来了也没用!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错哪了?”
“嗯…”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必要了!我不想见到你!”
“你说的真的?”
“真的!”
马致远见宁静说的这么决绝,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静静,我们会和好的,一定!”
不知道是时间过的太快,还是冬天来的太早,一转眼下星期一就是冬至了。
马建南和宋清秋的好事将近,四里八村都在讨论宋家的三姑娘要嫁给马科长的儿子。
要搁在平常,也没谁在乎哪家的亲事,就算是村长的儿子娶媳妇也没什么谈资。
婚事是很平常,这好事搁在宋家,就是祖祖辈辈的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谁不知道宋家是全村,全乡,乃至全中国都是最穷的。
这可急坏了这一众门缝里看人的,王家的瞎子,李家的瘸子上谁家找媳妇去…
“清秋,星期六我就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冬至前夕
“你老问这个gān嘛?”
“媳妇,一想到星期六就能看到你了,我就激动的睡不着!”
“你真不害臊!”
“害臊什么?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妈说正月初八就是好日子,再等几个月你就是我正经八百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