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韭菜已经捡完了,母亲拿着韭菜去洗了。
父亲提着一竹筐菜已经回来了,宋清秋接过竹筐,一看里面是西红柿,huáng瓜,豌豆荚和蚕豆角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东西。
“这都是你爱吃的,你爸让chūn晓买的菜籽,说你最爱吃的!”母亲一边切韭菜一边说到。
“你切你的韭菜,话怎么那么多!”父亲像是被人拿住了把柄,讷讷的说。
多少年来,父亲第一次参加了包饺子的劳动,以前总是母亲做好了饭叫他吃,山里的人都是这样大男子主义。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宋清秋洗了碗。
一夜没有特别的,可宋清秋明显感觉父亲在讨好自己。
第二天,宋清秋要回学校了,父亲提出来用摩托车带她去西湾,宋清秋没有拒绝。
母亲大包小包的给她装了不少东西。
“妈!你装这么多东西gān嘛?车上不好拿!”
“就是!我说少拿点就行了!”父亲拿着装满jī蛋的油桶绑到了车架上。
“爸,jī蛋碎了怎么办?”宋清秋问父亲,“还有,jī蛋怎么装进去的?”
“这是你爸大清早起来煮的,我们家的jī下的蛋,你爸舍不得吃,用盐腌起来存着的。”
“那能放几天啊?要不少拿几个,怕坏了怎么办?”
“没事!腌的挺好的,坏不了!”
宋清秋没有说话,就这一桶jī蛋,她拿着也够呛,就她单薄的身子!
宋清秋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父亲开的很慢,很稳。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父亲都说送尕姑娘去上学,话里行间难免得意。
到了西湾,父亲等着宋清秋上了大巴车才转身回了二道湾。
宋清秋放好东西后,给马建南打了个电话,说让马建南在车站上接她。
宋清秋刚到白银车站就见到了马chūn晓。
“你怎么在这?”
“叔叔打了电话,告诉我你坐车的车牌号,怕你拎不了jī蛋,让我帮你拎到去兰州的车上。”
“你可真听我爸的话!”
“那是自然,这是印象分不能丢。”
“你看东西,我去买票!”
“还是我去买吧!”
“好!”
马chūn晓买了票,又买了两瓶水一起给了宋清秋。
马chūn晓将东西送到了车上就走了,宋清秋看的出马chūn晓是十分的忙。
宋清秋发了一条短信给马建南,说了大巴车的颜色和车牌号,到车站的时间。
两个小时后,宋清秋终于回到了兰州的家里面。
宋清秋又累又热,从身上拿下了背包。
不知道母亲在里面都装了什么,这么沉?
宋清秋打开包,上面是一些吃的,都是豌豆,蚕豆,沙枣什么的。
宋清秋翻到最后,发现了一个手绢,她一层一层打开手绢,里面赫然躺着一卷百元大钞。
宋清秋先给父亲打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说:
“尕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向别人打听了,你上学要不少钱,是我连累你了,你拿着花吧,家里有!”
“爸!”
“不说了,你坐车累了,赶紧休息去!”
“好的,爸!”
宋清秋哽咽了,打不断的永远是亲情,毕竟血浓于水。
宋清秋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绝情,幸亏有了马chūn晓,她回头了。
宋清秋回了一趟老家,马建南,宁静,马致远都为她高兴。
或许宁静是她们四个之中最幸运的一个。
从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疼爱着,上面又有两个哥哥保护着,上了学所有人都喜欢她,和她jiāo朋友。
宋清秋,马致远,马建南之所以和她能长久的在一起,是因为她乐观向上,经常开怀大笑。
不管多么的痛苦,只要看见她的笑容,人都觉得轻松起来!
马致远和宁静是邻居,马致远的爷爷奶奶多半将马致远放在宁静家,宁静从小就当马致远当他两个哥哥一样。
马致远在宁家时,她的两个哥哥最开心了,因为照看宁静这个爱哭的小鬼他们能躲则躲。
说来也怪,宁静一看到马致远脏兮兮的脸瞬间就破涕为笑,而且马致远从来不伤她的玩具。
再大一点时,就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别的小孩都欺负马致远没有爸爸妈妈,不和他做朋友,不和他玩。
宁静就将欺负马致远的小孩挨个揍一顿,被她打的小孩知道她有两个哥哥,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宁静打遍同班同学无敌手,他们两个被孤立起来,她和马致远就坐了同桌。
同样被学生孤立的还有宋清秋,就这样,他们三个现在了同一战线。
很庆幸,他们三个在初中,高中都分到了一个班。
初中的时候,宁静知道了男女有别,那段时间是她和马致远最别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