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秋香开始从衣柜里面找衣服打扮自己。
一套紧身套装裙,再穿一件毛呢大衣,又去鞋柜里找到一双高跟靴,吴秋香在玄关柜子里找到了新家的钥匙准备出发。
临走前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很憔悴。
吴秋香复回到卫生间洗了脸和头发,摸了油,又找了一个包背着出门了。
马骏家里一大伙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马骏现在真的很幸福,多少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心安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了。
马骏今天晚上没有那么严厉,也允许小辈们喝一点儿度数低的果酒。
宋清秋觉得从未有过的快乐,家里面永远都是压抑,自从宋清秋学会了一句形容词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形容自己的父母再合适不过了。
宋清秋想的事情多了,酒也就喝的多了起来。
宁静不一样,她是快乐的!父母管的严,她的调皮捣蛋都是在爷爷奶奶前面才能做到。
她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不过纯粹是为了高兴,自由,也不管马致远说了她多少次不许喝酒。
马建南也很高兴,以前的十七年里,过节时只有自己和妈妈在一起,虽然物质上自己从没缺乏过,但是多少年来,他都是孤单寂寞的,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热闹。
马致远也很开心,刚开始怎么劝他喝酒都不行,后面马建南,宋清秋,宁静都喝起了酒,场地无法控制,马致远被其他三个人一起拉着喝了起来。
饭过五味,酒过三巡,马致远又点儿多了。
宁静,宋清秋,马建南三个人好歹以前喝过啤酒,可马致远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这不说话间就哭了!
马致远先拉着马老太,说了自己多年的委屈,自己从小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怎样忍受着别人的笑话和欺负…
再后来,马致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拉着马骏哭诉:
“你怎么不早一点出现,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看着你这么关心我,我一直想叫你爸,可我说不出口,我现在感叫了——爸!爸!爸!”
“哐!”的一声,吴秋香打开门,就看到马骏搂着马致远,马致远叫着马骏爸爸。
吴秋香刚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马骏也露着久违的笑容!
马老太亲呢的拉着陈桂英,马致远叫着马骏爸爸,这一幕深深的灼伤了吴秋香的心!
吴秋香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上前拉住了马骏的衣领!
“你不是说他是个野孩子吗?不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生的吗?他现在怎么会叫你爸?你到是给我说啊!”
马致远先前看到吴秋香整个人都懵bī了,又听吴秋香这么说话,顿时酒全醒了。
马致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自己恨了马骏多少年,终究恨错了人,就在自己打算原谅马骏的时候,吴秋香告诉他,他是个野孩子…
马致远觉得天旋地转,世界上所有的人在笑话他:“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
马致远终于受不了,转过身跑了出去。
马建南喊着:“哥,你去哪里?”拿着外套和马致远的外套去追马致远了。临走又说了一句:“爸,我妈就jiāo给你了!”
马骏很恍惚,似乎自己年轻时就是马致远这样,只是好好学习,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里。
马骏差点就答出声了,可就是吴秋香猝不及防的到来,使马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宁静和宋清秋喝的也有点多,不过这时都清醒了,两个人背上自己的东西也出去了。
就剩马老太和陈桂英还在石化中,不知所措。
“秋香,这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当着孩子的面多不合适。”
“多不合适!多不合适?她在这里就合适了?我在这就不合适了???”
吴秋香一个手拉着马骏的衣领,另一个指着陈桂英又狠狠地说道:
“马骏,你告诉我,那个野孩子到底是这个女人和别人生的?还是你们两个背着我生的?告诉我!!!”
“秋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还提它gān嘛?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马骏,现在你想起来和我好好过日子了?你不是要和我相互折磨吗?我已经是这样了,还能怎么惨?”
“秋香,我不想过以前的日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重信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对,你可以重新开始,有妈,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有听话的儿子!可我有什么?我有什么,我只有在半夜无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儿的名字!你说说,我怎么重新开始?啊?”
“秋香,其实妈…”马老太看不下去了,刚开口就被吴秋香挡住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