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新的车厢后,张风让古德报去拉拉杆,自己则跟诺伦坐在座位上开始了深入心扉的交流。
将指虎摘掉,张风把它放进腰侧的口袋,还没拉上口袋拉链,就等不及将空出的手伸向了诺伦。
“明人不说暗话,脱了吧。”
略显粗糙的手指一边在诺伦的腿袜上摩挲,他一边用双眼投去暗示的目光。
“什么?这......会不会太快?”
说着,诺伦突然感受到游弋到自己膝后腘窝的手指,痒痒的有些盎然。
“啊!不要!”
顿时她小脸一红,粗鲁地便推开了张风的手。
推得太猛,张风腰子颤了一下,口袋里的指虎都掉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清脆得很。
正在门前准备拉拉杆的古德报,都被这动静引得回过头看了一眼。
发现是张风和诺伦的“打情骂俏”所造成后,他勾了下嘴角,无语地摇了摇头。
重新看回张风这边:
“哟!小妮子力气还不错嘛,健过身吧?”
瞥见指虎掉地上后,张风也不急着捡,反而揉了揉刚才被推到的胸口,舔了下嘴唇直勾勾盯着诺伦。
“当......当然健过一点......”
诺伦见张风这种表情,怜惜地看了眼他胸口,似是有点自责。
但张风却完全不讲武德,竟是趁机一把捉住了诺伦的右手。
“你觉得这样太快了,那么......”
说着,他用指尖摩挲过这姑娘的手心,并一边讪笑着转而问道:
“你觉得......怎样才不算快呢?”
诺伦感受着手心的一点点痒,低下头细声说道:
“起码......得先聊聊吧,我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诺伦说完,用眼前偷瞟着张风,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张风听后笑容直接凝固了,他下意识道:
“你在开玩笑吗?”
毕竟他觉得这女人这么容易跟了自己,应该就有这种觉悟才对。
“没有,我只是想先聊聊天嘛,有个铺垫,再做那些事才会更舒服不是吗?”
说着,诺伦的左手主动地伸出,并拉上了张风一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轻轻摇曳了一下。
摇曳时,指尖的柔软抖动的触感似乎别有一番风味,甚至像是有一股微弱的电流般,令张风清晰地感到身心酥酥麻麻的惬意。
他忽然改变主意了,毕竟现在自己到达这个层次后,时间多的是,先来点儿精神交流也不是不行。
“好啊,那就先聊聊吧。”
张风说。
“嗯。”
诺伦用力地点点头,握紧的小拳头中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啪嗒!”
此时,古德报刚拉完拉杆,一个【高级胶囊】就掉在离张风二人座位左后方不远的过道地板上。
“居然是这种,希望别像以前一样开个什么没用东西的制作图了。”
转过头看了一眼后,古德报碎碎念着走了过来。
对此张风倒是并不在意,甚至看都没看一眼,一是他现在这种境地,已经不那么在乎寻常物资,二是古德报有影衣白偶保护自己,所以安全也不需要担心。
所以,他视若无睹地继续和诺伦聊着天:
“你这发色天生的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染的。”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着,不过这种尬似乎只有张风觉得。
诺伦倒是笑眯眯的,似乎还很享受这种对话。
就在这时,高级胶囊被古德报打开。
里面突然有一道黑影跳了出来!
古德报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只企鹅。
它的皮囊黑白相间,手短腿短,喙处有些特别,锐利且布满尘埃,尖头处甚至吊着一坨绿色的黏黏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孤独的企鹅】
【介绍:一只离群的企鹅,它只想心中的群山。】
“是怪物吗?”
古德报心想。
然而,下一瞬,他便陡然发觉那企鹅撅着尖尖的喙,已经一扭一扭地向自己冲了过来。
虽然动作慢,又有点滑稽,但从那企鹅的目光中,古德报能看到一股坚决,那是舍身赴死的那种坚决。
所以他也不敢轻敌,赶紧令潜伏在自己影子中的影衣白偶出来。
也顾不得会不会牛刀杀鸡了,直接让它一跃钻入了企鹅的影子中。
而落入企鹅的影子之后,影衣白偶居然挣扎了一番才控制住他。
这个过程表现在古德报的眼中,便是那企鹅身子站在原地疯狂地抽搐。
这一幕也被张风和诺伦注意了。
“那企鹅怎么了?”
诺伦转过眼,往后面瞥了一下问,毕竟在她的眼中看不见守护灵,所以觉得很奇怪。
“别大惊小怪,我手下的能力罢了。”
张风淡然地解释。
至于为什么会影衣白偶会让这企鹅挣扎了一下才控制住它,张风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最终结果是控制住就行了。
“呼!总算控制住了,这孙子的身体似乎有一股很强的执念。”
话音说出后,影衣白偶从企鹅的影子中冒出了一个头。
但对于它的解释,古德报却和张风一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相反,比起这个,他其实更介怀张风刚才说的话:
“他说我是手下?见鬼,真讨厌这种被人莫名其妙当成25仔的感觉!”
心里想着时,古德报还不爽地盯了张风一眼。
只是没被后者发觉。
见状他干脆也不计较了,在心里自我调节了一番:
“算了,他怎么叫随他吧,反正现在确实是与他合作。而且他跟那女的说,就算给那女的留下什么坏印象也不关我什么事,她只是个花瓶罢了,而我的能力实打实摆在这里!”
“古德报!古德报!”
思绪间,影衣白偶忽然叫了自己两声。
古德报望过去,发现它正控制着企鹅的身体费力地挥舞着两只小手,轻轻拍打着肚皮。
“喂!你在干什么?快点杀掉这只企鹅!”
他喊道。
“可是它的手太短,而且没什么力气,拍不死自己啊。”
影衣白偶一边继续操控着企鹅,一边继续解释。
“那就用牙齿,或者用喙戳脖子也行。”
古德报说完,影衣白偶照做,结果全都没用。
因为这企鹅的牙齿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全都烂掉了,而那喙,更是只能刚刚挨到表皮,而且那点尖头也是外强中干,在身子表面上戳来戳去甚至都戳不破毛层。
见状,古德报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走上前,撸起袖子准备自己动手。
但一靠近到这企鹅面前,古德报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
他闻到后赶紧捂住鼻子。
“呕~”
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吐了一小口。
流着哈喇子的他见状,心道:
“太恶心了,不能用手摸,只能想其他的手段,原来这就是这个怪物的防护手段吗?让人根本无法近身......”
想着,他又略带疑问地看了眼在企鹅影子中冒头的影衣白偶。
“它没有鼻子所以闻不到吗?不,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守护灵本身的特殊体质。”
盯着影衣白偶露出的脑袋,古德报又不经意瞥了眼张风那二人——
此刻,他们正有说有笑地看着这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古德报啊,就是逊耶,有守护灵都干不掉一只企鹅的。”
“但我怎么感觉......好像是那个企鹅身上有股味道让她不能近身?”
“那就用守护灵呗,守护灵的用法又不是只有一种。”
“......”
张风的语气听起来像冷嘲热讽,但相比诺伦那似乎看上去很单纯的体谅,这最后一句话却切实地让古德报感觉帮到自己更多。
“对啊,不是只有一种!”
古德报茅塞顿开,影衣白偶的能力是把影子当衣服穿,而不只是在影子中潜伏,移动和控制物体啊。
相通后他在心里对影衣白偶下令:
“加衣服,把那指虎加到企鹅的头上!”
“好嘞!古德报!”
听到古德报的命令,影衣白偶似乎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感到十分兴奋。
它雀跃着涌出半边身子,保持对企鹅的一定控制,同时令跃出的身子涌入了附近地上掉落的指虎。
“诶?你干嘛?”
张风看到后略感意外地喊道。
但此时影衣白偶已经凭借着控制指虎的影子与企鹅的影子融合,将指虎牢牢套在了企鹅的脑袋上。
只是虽然它套的很容易,但套上后,那紧勒的压力,一下子令企鹅头部六窍渗血而亡。
场面一度十分恐怖!
诺伦被吓得张大眼睛捂住了嘴。
相比之下,张风和古德报倒还好。
但其实,要说最感到恶心的,却是影衣白偶自己。
它从影子出来后,表情十分虚脱,双眼快皱成了“川”字:
“呕!太恶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想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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