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醒来的时候,苏皖已经回到学校了。看到屏幕上苏皖发来的消息,江辞知道已经错过最佳的回复时间了,江辞恼怒于这份困倦,致使他错过了一次,与苏皖单独相处的机会。
江辞也生出了些许烦躁来,将手机仍在枕边,懒懒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从chuáng上起来直接去到了窗子旁边,拉着窗帘的狭小空间里,浮动着数不尽的瞌睡虫。
昏暗的宿舍里,熟睡的舍友还在均匀的吐纳着呼吸,江辞立在窗子旁边许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将窗帘拉开,他不忍心去破坏这份昏暗。返身回到chuáng边,盯着手机好久,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又一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纠结之中。
江辞约苏皖出来之前,苏皖已经与林语悠吃过饭了。他两沿着校园的林荫道走着,虽然江辞错过了苏皖的邀约,但这并不影响江辞反过来邀请苏皖,他感叹于自己的奇思妙想,虽然有些尴尬,但也完美的解决了他所面临的困境。
江辞买了一份礼物,与上次平安夜送给苏皖的礼物不一样。这次是一枝钢笔,用来预祝考试成功是最合适不过了。
苏皖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虽然她很少用钢笔写字,但这也并不影响这支钢笔,在她心里占据的分量。
她原本以为江辞不会回复她消息了,她也准备睡觉了,今天折腾的够累。幸好她没睡,否则就错过了他的邀请,她说什么也没想到,江辞会约她出来。长时间的不回消息,她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江辞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醒,除了马博琛在看快手直播外,其他人都在开黑玩游戏。
江辞回到宿舍时,几人的网络信号有所下降,以致于降低了玩游戏,所带来的体验快感,他们都觉得是江辞gān扰了信号传输。江辞不甘示弱,回怼打游戏的几人,明明是自己不行,却要拿莫须有的罪状往他头上扣。他们几人做的秦桧,可江辞偏偏就不做岳飞。
打完游戏后,几人商议起了去驾校的事,现在也差不多该去驾校了。由于长时间没去驾校了,江辞有些发憷,上学期练了些什么,他已经忘了个jīng光。对于再去驾校这个问题,他也是以沉默应对。江辞想,等他们去的时候,自己跟着去就行了,能练就练,练不了就先放着,反正离三年之期还很远了。
再出发去驾校是周末,其他人也都跟江辞一样的想法,除了顾北。他对这件事显示了出乎其他人想象的积极和热情,这种积极和热情近乎毛躁,而这种毛躁也使他吃了不少苦头。
到达驾校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了,几人签了到,等待着轮到自己。教练出来看到坐在凉棚底下的江辞、吴文默和周简,发话让他们几个去压速,原因是他们几个已经好久没来了,一切都从头开始。
可教练不知道,最难的就是从头开始,君不见,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不也没有从头开始的勇气吗?心里发着牢骚,脚还是向着压速的车走了去。
江辞压了两天速,就以上课为由没再去压速,反正教练也不会去盯着他们压速。江辞通过上一学期的勤学苦练,在压速上已经轻车熟路了,即便他好久没碰过车。
江辞有些抵触压速,林慕元和顾北也好久没去了,他们的教练可没让他们去压速,由此可见,江辞的教练要他们去压速,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只是想打压他们的借口,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虽然江辞知道不能以恶度人,但他还是以恶度了。
江辞再一次去驾校的时候,吴文默和周简已经开始练项目了。江辞也去到了练项目的场地,教练也没再让他去压速,他果然没有去压速的场地。
等江辞上车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倒进库里,下了车他一直在想,是哪儿出了错。他想去问问教练,可教练在与其他女生聊着天,或许就根本没怎么关注江辞刚才的练车情况,问了也是白问。
江辞看到教练,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女学员看,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色中恶鬼的形象。分明每天都能见到女人,却从看女学员的眼神,又好像是许久未曾见过女人。
于男性教练而言,一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女学员聊天,看女学员开车,恨不得自己所有的学员都是女人。
年长的还多少会有所收敛,可年轻的正是血气方刚,不时与女学员说些不入流的段子,即便动手动脚,也都是平常之事,如家常便饭。
某一日若不见女学员来练车,来练车的男学员可就遭了罪了,所有的因女学员未来而生的闷气,一股脑都撒了在男学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