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
“什么?”
聂铮嘻嘻一笑:
“不告诉你。”
盛开:
“……
神经。”
虽然聂铮卖了个关子,但盛开很快就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了。
聂铮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人,在军校里自然很受欢迎。
盛开跟他住在一起,除了要完成军校每日的训练外,还要应付无数个拜访者。
有人约他打机械游戏,还有人向他打探各种消息。
但聂铮从来不自己出现,总是把盛开推到人前,让他来接触。
这种事一次两次还好,久而久之,盛开才终于觉察出不对味来。
终于有一天,聂铮被盛开逮住,才老实jiāo代道:
“这个叫脱敏,你懂吗?”
盛开面无表情:
“不懂。”
聂铮无奈道:
“那我换个词?
熟能生巧?
功夫不负有心人?”
“……”
盛开说:
“你还是闭嘴吧。”
他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开心,因为他知道,聂铮能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闻人逍的jiāo代。
当晚,他看了闻人逍给他安排的第一部电影。
是一个很可爱的童话故事。
可爱到盛开晚上梦见了一朵跳舞的玫瑰花。
军校的训练很艰苦,体力jīng神的双重重压常常令盛开回到宿舍后就直接睡死过去,可这种充实感,却给他带来了许多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
即便训练很忙,盛开每周仍然会抽出时间来完成闻人逍给他的任务。
电影种类繁多,但大多是温暖团圆的结局,偶尔看到以悲剧结尾的电影,盛开的读后感字数就会bào增。
不知不觉,他们就迎来了这一学年的末段考。
聂铮掌握了最新的消息,火速地撞开了宿舍门,说:
“小花儿,你知道末段考考什么吗?”
一年左右的时间,盛开的性子不再如当初那样冷硬,长久的脱敏与撰写观后感,几乎令他整个人大变了样。
聂铮推门时,他正在训练手腕的力道,闻言头也不回地说:
“是什么?”
“学院联合军方,在荒星上进行野外生存比赛!”
聂铮兴奋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坐飞舰了?”
盛开一顿,起身时汗渍顺着脸侧滑到了锁骨上,他将长发撩到耳后,问:
“你哪儿来的消息?”
“这个你不用管。”
聂铮一屁股坐到盛开身边,笑道:
“你马上就可以见到闻人逍了。”
盛开沉默不语。
军校比星际学院严格得多,没有特殊情况,一年到头他们只能回一次家。
然而闻人逍也忙,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聂铮:
“你准备好了没啊?”
“……”
盛开无语,“你又知道了?”
“那可不,我是谁?”
聂铮说,“你的戒指都准备好了,不打算趁着这次机会一网打尽?”
盛开点着聂铮的头将他推开,说:
“你的用词真是没救了。”
他并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那些贵重的戒指,聂铮说的戒指,是盛开自己用玫瑰勋章做的,虽然看起来陈旧又廉价,可是对他来说,他有着非凡的意义。
用来做另一件有意义的事再合适不过了。
聂铮又说: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你话好多啊。”
盛开忍无可忍,拎着聂铮的衣领把他扔出了门外。
屋内,盛开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玫瑰戒指上的花纹,就像安抚着自己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末段考如约举行。
军校为了保证学员们的安全,去的星域靠近Mars星,说是荒星,其实还是有人在上面进行生产活动。
而军方派遣了二十个正式军人,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了那颗荒星。
作为教官。
跟盛开同一届的学员一共有两百多人,他们被投放到二十个不同的区域,按照完成任务的先后顺序作为排名,没有达到最低要求的,就要留一级。
教官则作为裁判,既负责监督,也要负责管理学员的安全。
盛开下了飞舰之后,远远的看到了属于自己这一组的教官。
不是闻人逍。
可他也没失望,毕竟这种概率并不大。
在军校训练了一年,盛开骨子里的血早就与军人同一般颜色。
他将私事压在心里,认认真真地完成了这一次考试。
计时的时候,盛开的成绩排在了前十。
许多教官围在一起,讨论学员们的排名情况,盛开待在一群学生中,一眼就看见了闻人逍。
考试的时候没机会见面,回到军校估计也不可能,盛开望了望四周的人群,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