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吴笛内心失落,也难免尴尬,但撤退是决不可能的,她背靠门板,gān咳一声,“这会儿好多了……你,在看什么?”
“医疗机的读物——有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笛很难靠近,只得站在门边不动,一边让自己镇定下来,打量着祁昊,想找出点什么破绽。
他一副即将睡觉的架势,一条薄毯很随意地横过膝盖,上身是一件当睡衣穿的白色圆领衫,他讨厌睡衣,嫌土相,穿着像老谋深算的资本家。吴笛想起任chūn晖说他就是尊老古董,忍不住暗笑,这算不算矛盾型人格?
圆领衫的短袖下面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肱二头肌鼓鼓囊囊的,平时穿在西装里看不出来。祁昊重视健身,也能坚持,吴笛生育后,有阵子被祁昊拉去锻炼,但她很快就受不了放弃了。祁昊知道她爱美,恐吓她,“当心变成小肥婆。”
不过吴笛身材像母亲,生完孩子几乎看不出走形,而她在工作上花费的心思不比祁昊少,即便吃再多也很难发胖。
吴笛忽然有些渴,当然是一种比喻,而非真的口渴,她和祁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肌肤之亲了。心头一热,她倏然抛开傲气,咬唇走到chuáng边,爬上去,与祁昊并肩坐着。
从她主动踏入这个房间起,就等同于向祁昊认输了。既然输了又何必端着架子?识时务方能达成目的。
吴笛把脑袋搁在祁昊肩上,软声说:“今天晚上我睡你这里,好不好?”
第9章看破
祁昊没有回应,继续翻杂志,沉着冷静,仿佛对一切美人计免疫。
吴笛把视线转过去朝杂志内容瞟了眼,是某款监护仪的介绍,她依稀想起今晚临走前,chūn晖似曾塞过一本什么东西给祁昊,或许是同一本?
吴笛收回目光,勒令自己别多想,只专注于眼前。手伸出去,在祁昊耳朵根轻轻揉搓,那是祁昊的敏感点,她偶然发现的。
祁昊不拒不迎,任她折腾,语气略显轻慢,“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吴笛被问得羞恼,同时起了好胜心,不再意意思思挑逗,一把将祁昊手上的杂志拔起甩到一边,转个身跨坐在祁昊腿上,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凑上去亲他。
吴笛在职场勇猛jīng进,有时为了达到目的也会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缜密娴熟,不露首尾,堪称老练。而在男女之事上,因为懒费心思完全像换了个人。
遇见祁昊之前吴笛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所有这方面的积累都是从祁昊那里来的。此刻,她就是凭经验将祁昊用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动作反向行之,热烈却也笨拙,远不如祁昊那样流畅撩人。
她不停地断片,自己都觉得丢人,却又骑虎难下。真怕下一秒就听到祁昊的笑声,她绝对会恼羞成怒。
不过祁昊似乎并无笑话她的想法,像个木偶似的僵坐着,任吴笛磕磕绊绊在自己身上演练。
苏晓琳给下属开会时特别爱说一句话:“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能够看出来的。”吴笛以前觉得是陈词滥调,今天才真正懂得,这真他妈是一句至理名言。
也不能怪吴笛懒惰,以往在chuáng上总是祁昊主动,他可以和吴笛玩各种游戏,却不喜欢她抚摸他,尤其是那些敏感部位,仿佛会引爆炸弹。
吴笛在某公众号上读到过一篇文章,描述的大致就是祁昊这类男人,说他们掌控欲qiáng,习惯占主导地位,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上都很qiáng硬,固执己见,特别忌讳被人牵着鼻子走。虽是戏说,吴笛觉得分析得挺有道理。
吴笛终究是聪明的,经过一段涩味十足的前奏后终于进入状态,动作和身体一样柔软,蛇一般缠在祁昊身上,蛇信子嘶嘶地往外吐,无需高人指点,女人天然的妖娆顺滑而出。
她亲吻祁昊的额头、眼睛、脸颊、下巴、耳垂甚至脖子,就是不亲他的嘴,温软的热意落在祁昊脸上、身上,他钢铁般的意志逐渐土崩瓦解。当吴笛的手顺着祁昊的腹部蜿蜒向下时,祁昊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她那只过分活跃的手。
吴笛抬眸看他,祁昊神色异常,气息压抑,眼眸幽深,是情动的表现,吴笛太熟悉了。
她赢了!
吴笛刚想笑,长发便被祁昊拽住,他挺起腰,迫使吴笛脸往后仰,喘息着贴上去咬她的唇,如饥似渴地吸吮。
吴笛放了火,火势却突然失控,她都没发现什么时候两人倒换了体位,自己已被祁昊压在身下,他像一只狩猎的豹子,沉默中燃烧着疯狂,密集的吻bào雨般落在吴笛身上,令她皮肤发烫,意志混乱。那个曾经对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终于从盔甲中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