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将孩子给我,他饿了。”
叶秋的身体太瘦了,根本就没有奶水可以给孩子喝,喝不到任何东西的孩子,只能够扯着嗓子大哭起来,想到这里,傅冽的神情不由得一阵复杂起来。
“|他一直哭,傅冽,怎么办。”
叶秋迷茫的看着傅冽,将怀里的孩子jiāo给傅冽,奇怪的是,原本还在不停地啼哭的孩子,在傅冽的怀里,竟然不哭了,只是在傅冽的怀里笑了起来,原本就很不喜欢孩子的傅冽,看到孩子纯真的笑颜之后,眼底不由得满是温柔起来,他摸着孩子异常柔嫩的脸颊,淡淡道。
“秋天,孩子,只是饿了,我让奶娘给她喂奶,就不会哭了。”
“他很喜欢你。”
叶秋擦gān了眼泪,看着已经不哭的孩子,有些吃味道。
傅冽眸子微沉的看着怀里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长得和季寒川简直就是一个样子,可是,傅冽还是喜欢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叶秋生的,只要是叶秋生的孩子,傅冽都喜欢,不管生的是谁的孩子。
“我先带他去吃东西。”
回头朝着门口的安德烈示意了一下,安德烈已经上前,推着傅冽,离开了这里。
叶秋看着傅冽抱着孩子的样子,那种感觉,仿佛,傅冽才是孩子的父亲一般,也去的眼底,莫名的带着一丝的复杂,她伸出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道。
“季寒川,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秋。”
而此刻,在意大利贵族医院的病房里,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仿佛听到了女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一般,突然发出了一声的低吼,站在门口的马克和荣岩,静静的看着房间里,和病魔做斗争的季寒川,眼底满是暗沉。
“马克,没有什么办法,抑制老大身上的痛苦吗、”
“你也知道,莫允儿给季寒川换的药,对于他的心脏来说,非常的不利,没有任何的药物,可以克制他身上的痛苦,那些治标不治本,要恢复,只能够靠他自己。”
马克满脸肃然的看着荣岩,听到马克的话之后,荣岩的目光满是悲痛的看着在病房里嘶吼的季寒川,原本就有人格障碍的季寒川,被莫允儿换药之后,另一种人格就会跑出来,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承受这种痛苦,抑制那种人格,可是,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我担心,老大的心脏,承受不了,你也知道,他原本就是有心脏病,要不是轩少的心脏给了他,他已经活不了了,现在早收了这些,对心脏,会不会有影响。”
“对心脏没有关系,只要熬过了这一切之后,就会好的,只要熬过去。”马克看着病房里像是野shòu一般嘶吼的季寒川,像是和自己说,也像是在告诉荣岩。
“|秋,秋。”
病房里的季寒川,五官有些狰狞,他挥手,将病房里所有的一切,将能够破坏的东西,尽数的破坏掉了,全部扫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头bào怒的野shòu一般,不断的嘶吼着,尖叫着,那双凌冽的眸子,满是痛苦不断叫着叶秋的名字。
他好像要看到叶秋,真的很想,感觉整颗心,都硬被拧成了一团了,想到这里,季寒川越发的痛苦不堪,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客服,一定要抑制,因为季寒川不想要叶秋受伤,不想要因为自己让叶秋受伤。
“秋,等我,秋。”
“啊。”
半夜时分,叶秋被噩梦惊醒,她拍着胸口,满头大汗起来,女人看着四周,整个房间一片的漆黑,只有女人苍白的脸色,和不归路的跳动。
“季寒川?”
叶秋摸着一直跳动着的心脏,眼底一片的茫然起来,她刚才,好像是听到季寒川痛苦的嘶吼声,是季寒川,他很痛苦,叶秋掀开身上的被子,从chuáng上起身,来到了婴儿chuáng上,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宝宝,叶秋的嘴角不由得一阵温柔起来,女人伸出手指,轻轻的摸着孩子柔嫩的脸颊,嘴角轻微的扯动了一下。
或许,季寒川现在和心心已经很幸福的在一起,两人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想到这里,叶秋不由得一阵惆怅起来,她摇晃着脑袋,似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究竟还在期待着什么?究竟,还在想什么?以为季寒川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吗?他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季寒川了,或许,一直,都是叶秋太傻了吧?
叶秋淡漠的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异常黑沉的夜色,看着窗外的叶秋,叶秋仿佛觉得,如同自己一般,那么的yīn沉,yīn沉的让人有些诡异。
“秋天,昨晚,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