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显示了陆彧的回复,“都是你的,你最棒。”
韩憾点击回复,“用我拍的照片当封面,是不是得注明来源和摄影师吖,版权意识很重要。”
陆彧秒回,“遵命!请验收。”
韩憾点进去再看的时候,陆彧在“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之后跟了一行,photoby韩憾,2009年夏于D市海边。
韩憾在这张照片下面留下两个字,已阅。又将自己空间的背景音乐改成了她很喜欢的《EveryRoseHasItsThorn》,关掉了电脑。
韩憾最近的访客记录出现了两位常客,一位是林茶,一位是田今。韩憾和田今并不是好友,只是直觉告诉她,那个经常来访她和陆彧空间的账号是田今。韩憾托西可查了一下,果不其然,至于把自己账号告诉田今的,则是高一坐在韩憾前面一排,却没怎么说过话的王清,现在和田今西可都在十八班,是个看起来白净内敛的姑娘,只是听西可说俩人走得很近。韩憾看到这两个账号频繁来自己的空间时,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陆彧,妈的。
周六晚上,韩憾接到了禾也的电话,感叹了一句,Lifeisadrama。
“韩憾,我看你是前有láng后有虎吖,真是一个接一个。”禾也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韩憾很快领悟。
“又怎么了。”
“嗨,我猜你知道吧,陆彧最近被人追着紧,人家女生满世界打听你呢,这不就打听到我这儿了。”
“她喜欢陆彧,打听我gān嘛?”
“能不打听你吗,你和陆彧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多少人简直就默认你俩在一起了,你看看你俩那空间留言,我问问你,除了你你见过陆彧给谁留过言吗,章白郭舟他们都没有,还有你俩那相册,水杯,mp3…”
韩憾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可我俩没在一起。”
“我也是这么说的,五班一姑娘和我一个画室,好像和林茶关系很好,所以问的很细,我只说了陆彧和你关系很好。对了,他们好像知道不少,问我你俩的水杯和mp3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们问什么了?”
“嗨,就问你俩的水杯为啥那么像,还问陆彧那个时蓝时绿的mp3是怎么回事儿?”
“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杯子是你俩一起去买的,mp3绿色的是陆彧的,蓝色的是你的,至于为啥时蓝时绿,因为陆彧喜欢,主动要来的。不该说的我肯定不说,该说的我都得说,怎么样,我聪明吧。”
韩憾宠溺而笑,“禾也,你这机灵劲儿好好念书,美院随你挑。”
“你个没良心的,我这儿还给你帮忙呢,你还笑话我。”
“我谢谢您叻。”
“可不嘛,不过我说吖,你俩能不能麻溜儿的定下来,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做朋友,总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儿吖,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吖,你看看陆彧这招蜂引蝶的体质,你小心麻烦事儿不要太多。电视里的偶像剧都没有你们这么墨迹的。”
“禾也,画室这么清闲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次的月考成绩,年级退步了大概…”
韩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禾也戏瘾发作的声音,“唉来啦来啦,我不和你说了吖有人叫我了再见!”
韩憾看着被禾也挂断的电话,莞尔一笑。回想着禾也的话,韩憾拿手机群发了星期一学生会的例会通知。
知己知彼,总是好的。
第22章他若无灵犀,便不必再试
高二伊始时,韩憾接任了学生会自己部门的部长和副会长。他们部门里有一个男生和韩憾关系很好,也是五班的。周一学生会开例会的时候,韩憾有意无意的聊着天,算是摸清了林茶的性格。
韩憾没什么想法,只是不动声色的试探和观察着。林茶的空间里,已经删掉了韩憾自己拍摄的那几张照片。韩憾照例会在空间分享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是她和陆彧喜欢风格的音乐或者风景,然后就会毫不意外地看到陆彧的转发或留言,之后又会看到林茶的转载。林茶和田今仍像每日打卡一般的视jian韩憾的空间,韩憾也听之任之,由得他们去。
直到某一天,韩憾在林茶的空间里,看到了IlMareCalmoDellaSera。手不自觉的用力,盯着屏幕轻挑了眉,视线随着鼠标向下,看到林茶说,因为和陆彧发信息,把陆彧手机搞欠费了的羞怯和欣喜。
韩憾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像海làng不停地拍打着cháo湿的堤岸,也像夜行隧道里yīn暗jiāo错向后掠驰的路灯,更像是沿着天际线蹒跚而上,擦亮夜空的月光。总之有一些时刻是难以言表的混沌,却能够被清晰捕捉。
韩憾没有想要去询问陆彧的想法,她既无立场也不符合她的风格。只是将所有的分享统统删除,取消了之前设置的的隐身对其可见,又在第二天从陆彧手里拿回了自己的mp3,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自己和邢卓陆彧两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