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帮你一起弄,我和章白可是学美术的!反正一会儿是音乐课,我俩先设计出来版面,你找内容,到时候你写字儿,我和章白负责画,陆彧邢卓再加上郭舟,他们负责打杂。”
韩憾并不忸怩推辞,只是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着“谢谢。”
音乐课过后,禾也也将板报图设计出来,大方简洁,韩憾很是喜欢。几个人分工明确,安排好了下午的事情。马上就是大考,韩憾不希望其他人跟着她耽误太多的时间,便决定中午留在学校,先把文字部分赶工出来。
中午放学时候,韩憾和禾也说今天不回家吃饭,让禾也先走。等大家都离开,韩憾走到讲台,拿起三角板和粉笔,在黑板上轻轻划线打起底稿。教室里太过安静,韩憾拿出手机,五月天不久前刚发了新专辑,韩憾早就下载到了手机里,反正教室里没人,韩憾索性不戴耳机公放着。
“青chūn是手牵手坐上了永不回头的火车,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不会遗憾就OK了…”韩憾很喜欢这首歌,边画着板报边跟着唱起来,一个人自娱自乐。陆彧拿着午餐走进班里的时候,就看见韩憾踮着脚尖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唱着歌,阳光打在她身上,陆彧有些失神,静静站在门口,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愿出声打断她。
一曲终了,陆彧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倒是把韩憾吓了一跳,急忙回身看着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韩憾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彧,很是惊讶。
“我就知道你和禾也说不回家就是要在教室里自己弄,gān嘛不说实话?”陆彧并没有回答韩憾的问题,却反问起了她。
韩憾轻笑,“说了她肯定也要留下来的,何必呢?最近忙着大考复习已经很累了。”
“我随便买了点,趁热凑活吃吧,吃完再弄。”陆彧走到座位上,将午餐一一摆好,又看着韩憾还在原地,“快点洗手去,赶紧回来吃。”
韩憾回过神来,急忙去水房洗了手,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回到座位上。
“多少钱,我给你。”
陆彧看着韩憾,直到韩憾意识到他的眼神,他飞速的白了韩憾一眼,把筷子递给她,什么都没说。韩憾一时有些尴尬,低头吃起饭来。
“你刚刚唱的那首歌是五月天的吧,还挺好听的,新歌吗?”陆彧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出声询问。
韩憾猛地抬起头来,“你到底什么时候就回来的?”
“你唱到一半的时候。”陆彧看着韩憾这有些炸毛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那你gān嘛不出声吖!”
“怕打扰你放飞自我。”陆彧故意寻着韩憾的开心,“你还没回答我呢,那首歌叫啥?”
“五月天新专辑里的一首,叫《笑忘歌》。”
“好听,但是我怎么没听过。”
“这首算是非主打吧,这张专辑特别棒,还有首《如烟》,我qiáng烈推荐。”
“行,我完了好好听听。对了,柯南新的剧场版你看了吗?”
“没呢,一直没空买碟。”
“我有,明天拿给你。”
“行,那我还省一笔。”
两个人边吃边聊,吃完饭又立刻去画起了板报。两人并排站在黑板前,陆彧打格,韩憾在黑板上写着文字内容,进度快了不少。
“你最近对田今的态度似乎很反常,妥协了很多的样子。”陆彧拿着尺子仔细地画着格子,猝不及防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韩憾还在写字的手骤然停下,看着陆彧。“很明显吗?”
陆彧点了点头,“为什么?”
“事情我现在还没搞清楚真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到底为什么?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更不觉得你是个会被她威胁的人。现在就咱俩,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问,这种哑巴亏你还想再吃几次?”陆彧一向温和,这是极为少有的qiáng硬。
韩憾在心里纠结了一番,“我答应她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不会说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不知道真假,那你为什么不能说。”
韩憾语塞,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似的扭过头去看着陆彧,“她说她有抑郁症。”
抑郁症这三个字让陆彧手上一顿,回过头来迎上韩憾的视线,“她?抑郁症?”
韩憾点了点头。
陆彧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嘲讽,“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韩憾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陆彧,陆彧脸上的嘲讽越发明显,全然不是他往日的样子,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冷意,“她在骗你,她才没有抑郁症,抑郁症病人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