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今天真是世界级的表演。”韩憾笑话他。
“你这个人,我都为你拿出我毕生演技了,你还嘲笑我。”
“没有没有,我还得谢谢您舍己为人,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下我省的再和她虚以委蛇,她也休想再恶心我。”
“说起来,我女朋友要是当时像你这样,就不会被她折腾的够呛了。”
“你女朋友性格太软了,我们韩憾可是个硬茬儿。”华畅笑道。
“她到底gān嘛了?”韩憾也不免有些好奇。
白恺缓缓给他们讲起了自己女朋友曾被全年级口伐笔诛,在班里差点被孤立的事情。田今因为嫉妒,在学校故意散播白恺女友私生活放dàng,还将他们早恋的事情捅给学校和家长,自己又佯装好人,假装是唯一站在她身边的人,理解她宽慰她,让白恺的女友非常信任她,而白恺也因着田今对自己女友的好,和她关系不错。甚至在考试前故意偷了女友的笔记本想让她考砸,却没想到被她偷来扔掉的笔记本其实是白恺的。又说起女友知道田今是始作俑者时,情绪崩溃到差点休学的事情。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都是她gān的?”华畅问道。
白恺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谈,表情却是极为厌恶,只是说着他们班的人后来极为愤怒,直到毕业都再也没有人和田今说过一句话,将她视若无物。
韩憾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田今这个人,初中和高中虽然只差三年,但其实初中的年纪心智尚不成熟,极为幼稚。韩憾在步入高中之后,仅仅几个月就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态相对初三有多大的转变。而田今却在初中就有这样的心机,让韩憾一阵恶寒。
“我女朋友至今都将田今视为心理yīn影,所以你提出帮忙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犹豫答应了,好在你比她勇敢多了。”
“那你有和她说这件事吗?”
“有,她虽然犹豫,但也还是同意我来了。”
“可惜这次没和她见面,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和她见一面。”
“好,对了韩憾,你有和你们老师说过这事儿吗?”
韩憾摇了摇头,“欺负别人和保护自己,都得自己来,不是吗?”
白恺有些愣怔,旋即回过神来失笑,“你说得对,这句话我得带给我女朋友。”
之后三人并没有再谈起田今,三人谈天说地,从NBA聊到高二分文理,又说起理想的大学和未来的职业。吃完饭后便互相道别,华畅和白恺要回学校,韩憾也去赴禾也的约,这件事便算是画上了句号。
韩憾到达约定好的地点时,禾也还没来。韩憾组织着语言,低头思忖着怎么和禾也说这件事。正巧禾也下车,老远就喊着韩憾的名字。
禾也小跑过来,一把挎过韩憾的手臂,“走啦!”
“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昨天晚上回家就开始写,累死我了。”
韩憾沉默了一下,终是开了口,“禾也,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禾也见韩憾的神色,也不自觉地正色起来,“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上次田今在我家巷子口那件事。”
“嗯,你上次已经说过了呀。”
“我上次,没和你说完整。”
“除了喜欢陆彧还有什么?”
“她和我说,她有抑郁症。”
禾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很是惊讶的看着韩憾,“什么?”又忽然想起了韩憾之前变化的态度,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由着她…”
韩憾点了点头,将田今所说的抑郁症和白恺的事一一道来,又将今天上午的事详细说明,禾也眉头紧蹙,脸色十分难看。
“她这个人好可怕,幸亏你主意正,没相信她。”
“也是我运气好,华畅和白恺竟然是室友。”
“她这是活该,这么冷的天还拿走你的大衣,我看她就是想冻死你,太恶毒了!星期一去找她要大衣!”
“不了,就让她拿着吧,我不会再要了,我周一去学校登记再买一件。”
禾也嗤笑,“对了,陆彧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那天出板报的时候,我只和陆彧说了她说抑郁症的事,陆彧一口就否定了。”
禾也沉默着,良久突然询问起来,“韩憾,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陆彧究竟有没有?”
韩憾知道禾也的意思,轻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的确太暧昧了…”
韩憾看着禾也,心里咯噔一下,心绪复杂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禾也看着韩憾的面色,便也猜到几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种事情这么不灵光吖?”
韩憾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没有,起码目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