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我看你是大学上久了,高三不都是这样的么。”韩憾故意开玩笑,“其实这样的生活倒是很充实,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高三很难熬,你会更难熬。小憾,还是那句话,咬紧牙关,心无旁骛。”
韩憾笑容坚定,用力的点了点头,举起装着米酒的杯子,“我有个特别喜欢的歌词,敬有绝对自由的选择,敬不随波逐流的自我!”
三个人杯子碰在一起,满是对未来无限期待的声音。
秋天随着满地枯huáng的落叶离开,冬日来临。大千世界,四季轮回,时间有序行走,冷静而理性,仿佛一切都变了,又一切都没变。只是人如蝼蚁,游离于自己的命运,挣扎向前。
韩憾已经很久不经过理科班那边了,每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韩憾都会立刻趴在桌子上浅眠十分钟。好在韩憾人缘一向颇佳,周围人谁去打水总会带上她的杯子。禾也这两天因为学校的事情回了学校,大课间去找韩憾的时候,看见韩憾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没有叫醒她,拿起她的杯子去了水房。
正巧禾也在水房碰到了章白和陆彧,章白从禾也手中拿过水杯,高兴地和禾也闲聊着。陆彧见禾也手里拿着韩憾的杯子,出声询问,“怎么是你给韩憾打水?”章白也在一旁帮腔,“对吖,好久没见她来打水了,好像很忙吖。”
原本兴致勃勃的禾也看到陆彧就有点来气,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让陆彧帮忙打水的女声,回头望去,看见林茶手里举着和韩憾陆彧很像的杯子,彻底黑了脸。一把从章白手里拿过水杯,“我们家韩憾忙着一直学习,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又看了眼韩憾的水杯,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韩憾还宝贝这个破水杯宝贝的要死,真是丑死了!”说着就走出了水房。
“等一下。”陆彧急冲冲的跟上,拉住了禾也。
“gān吗?”
“禾也,韩憾她最近…”
禾也一把甩开陆彧,怒气冲冲,“我说陆彧,还有你章白,在学校时间更长的是你们吧,你们怎么跑过来问我呢?”见陆彧不说话,林茶的视线也转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是,每天忙着学习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想别人。不过我们韩憾一向不同于旁人,有她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绝对不会随波逐流,刻意模仿别人,忘了自己是谁,你大可以放心。”说着瞪了陆彧一眼,扬长而去。
禾也走进十三班的时候,韩憾已经醒了,在和温静一起讨论地理题。见禾也一脸怒意,连忙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谁惹你了?”
禾也把水杯往韩憾的桌子上一拍,将刚刚的事情悉数道来。“你俩到底什么时候才和好吖?!到底打算冷战到什么时候?”
韩憾笑着拍了拍禾也,“好啦,不气不气。”
“你俩真是烦死了!到底是在冷战什么吖,和好能死吗!这都什么事儿吖?”
韩憾的脸上突然有些自嘲,“禾也,冷战这种事,就好像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遇上狂风bào雨。我没有带伞,正好走到了他家门前,也想过是不是要敲响他的家门暂时避一下。可我思虑再三还是收了手,宁愿一个人走在雨里。”
禾也听到韩憾的话,有些愣怔。
“禾也,带钱了吗?”
“带了,怎么了?”
“今天想早点回家,你陪我去买个水杯吧,我钱没带够。”韩憾说的云淡风轻,禾也却突然有些难过,她不是不在乎的,几度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轻声说好。
第二天的时候,韩憾带着新的水杯去了学校。温静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问怎么真的换了,还说韩憾似乎很喜欢这个牌子。韩憾笑着不置可否。早自习结束,班主任王虹叫韩憾和她一起去办公室,韩憾点了点头,跟在王虹身后。
路过七班时,韩憾又听到了哄闹声,王虹敏感的看了韩憾一眼,见韩憾面色如常,便也没说什么。韩憾看到站在六班门口说话的林茶和陆彧,面无表情的径直走过。韩憾从办公室抱着作业本回去的路上,七班门口传来的起哄声再次响起。七班班长戏谑韩憾,韩憾站定,笑意未达眼底,扬声说道,“你们班的男生是被人踩了嗓子吗?我每次经过还以为进了戏园子赶上打赏呢。”说完不管众人的反应抬脚离开,正巧遇到准备回班目睹这一幕的江祎,江祎轻声失笑,韩憾知道他在笑什么,翻了个白眼,“真是烦死了。”江祎笑意更甚,轻拍了拍韩憾的肩膀。
大课间的时候,韩憾去图书馆还书,再次碰到了江祎。两个人在书架前轻声闲聊,各自选了喜欢的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