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图在眼线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中找到了同样散发着白色柔光的一串珍珠项链,将东西拿走后他直接拜访了下一个世界。
铁面具男人也没能逃过旷图的再次上门挑衅。
他们的世界被掀了个天翻地覆,却有苦不能言。
…
漆黑yīn冷的房间角落里。
旷图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抢来的十二件物品。
他以为他能够找到证据证明“她”和缘豆没有分毫关系,可事与愿违……
现实往往残酷的让人绝望。
每随着多找到一件物品,缘豆是“她”就像是被放在地面上的钉子一样,一下下被敲进土里,扎破他的心房,深深嵌入他的血肉。
“滴答……滴答……”
寂静的空间里,流血的声音格外明显。
旷图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没有动过,佝偻着脊背的身体下更是聚集了薄薄一层血水。
左手因为真理之眼造成的伤口和多添的累累伤痕没有丝毫要愈合的迹象,多处疼痛jiāo织在一起,让旷图的大脑无比清醒。
他从诞生起就被灌输对“她”也就是旧王的仇恨。
他的存在,他生来就被赋予的所谓的价值和意义,从一开始就因为“她”。
新王诞生于一万场厮杀,他们就像是蛊,只有最qiáng的那个才能活下来,才能统治深渊不朽。
但旷图从一开始就知道,新王不过是一把刀。
一把用来提防对付旧王回归的刀,一把被无法明面操控深渊不朽却野心勃勃的家伙们捏着的刀。
这把刀从一开始就不在乎自己的命运,只要有足够的鲜血浇灌他就能永远qiáng大下去。
刀一直等待着那一场命定的厮杀,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酣畅淋漓的,压上一切的厮杀。
刀觉得那就是他的终点,yīn暗荒芜的一生,在最后那一刹那绽放一朵血色的烟花,也是唯一的一朵。
可突然之间,有一道光落在了刀身上。
从来只活在黑暗深渊中的刀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阳光比想象中的烟火还要耀眼,还要温暖。
就连冰冷无情的刀都觉学会了眷恋……和贪婪。
想要更多,舍不得放手。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
死寂一般的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
山昭找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处于bào风眼中的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旷图蜷缩在角落里脊背骨头尖锐凸起,就像是一只被困于囚牢的野shòu,黑暗中金色的瞳孔泛着诡异渗人的凶光,残bào又可怜。
他无声地摇摇头,却无法理解对方的纠结痛苦。
本就是陷在泥沼中的人,没闻过花朵芬芳,没见过阳光耀眼,便无需承受苦难。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该替你杀了她。”山昭靠在冰凉的石壁上,眉眼冷漠无情。
藏匿于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动了,他的骨头因为长时间僵硬不动发出“咔啦咔啦”的摩擦声,抬头的瞬间整个人便染上了一层狰狞可怖的气息。
金瞳中杀意汹涌!
山昭啧了一声,压下心中对于新王的本能战栗和畏惧继续:“小变态他们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们仍旧不清楚‘她’到底是谁,但着不妨碍他们要求你尽快动手。”
“‘她’就是小变态他们心里的一个刺,只要一日不除掉‘她’,他们就不会罢休!”
旷图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他毫无机质的眼神掠过山昭再,似是想要扯扯嘴角却僵硬地只能面部抽动一下。
他又将脑袋低垂下去,像极了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山昭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换个角度想,与其让她被其他人弄死,不如让她死在你手里。”
说完后山昭脚底抹油溜了。
只留下旷图一人继续看着面前的东西。
慢慢的,好似有黑色旋涡出现在金色的瞳眸里,就像是晕染开的墨,它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后吞噬掉yīn暗中唯一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旷图才缓缓站起身。
他就像是一具僵尸,每动一下就发出让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次撕裂。
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低头用指腹轻轻摩挲过右手上变得脏兮兮,gān巴巴却仍旧完好无损的蝴蝶结。
“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黑暗中恢复正常的金色眸子就像是两团火,灼烧着疯狂和偏执。
……
胖伍的下一场游戏如期而至。
五人聚集到一起,组成了小队。
“呼……”胖伍紧张地吐出一口气,“那么我……现在就开始?”
其他人点点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