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的。]
说完迷你城市里就伸出了一个机械爪子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肉拖入了小房子里。
很快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字。
[谢谢缘豆豆,真的超超超超好吃!]
糖豆和埃德加一看也紧随其后夸起彩虹屁,一时间小山洞里热闹非凡。
缘豆笑弯了眼看着他们,这一刻她的心脏就像是放在篝火上烘烤了好几圈的棉花糖,正在甜滋滋地化开。
相比年幼时期总是独自一人守着空旷而冰冷的豪宅,这样一个简陋的山洞似乎更有家的感觉。
可惜散布在小岛其他地方的玩家就没这么幸运了。
小岛上昼夜的气温显然是两个极端,没有哪一个玩家会在进入游戏前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球,但现在他们只想要时间倒退。
“太冷了……”穿着格子衫的男人抱着手臂尽可能将自己缩小,“我们不能生火吗?”
“你要是想招来野shòu那就生火好了。”另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头都不抬地说道,他这是第一百零八次翻找自己的道具了,希望能够找到可以在这一场游戏用的道具。
“我现在又冷又渴又饿。”第三名同伴不断将树叶压在自己身上,“我们也去抓只兔子或者老鼠怎么样?”
年长的男人摇摇头:“huáng昏后那些动物都躲起来了,现在不安全。”
“早知道应该白天就抓动物的。”那人垂下头,“我以为会有果子什么的可以饱腹。”
格子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光吃果子也撑不了十三天,要不是你之前拦着我们早就抓到肥大的老鼠了!”
“早就抓到?之前看到巨型老鼠的时候是谁叫的最响?就差尿裤子了!”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要打架?”
两个男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最后还是年长男人出声阻止:“安静点,有动静。”
一听他这么说两人瞬间不吵了,惊恐地缩在年长男人身边,怂样必现。
就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处空旷地方,又有两个男人正生吃这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巨型羊。
他们没有点火,就像是野shòu一般趴在还冒着热气的羊肚子上一边喝着鲜血一边啃食着它的肉。
两人早就注意到附近的三个软蛋,这种人一般是游戏里最早死的那一批,他们都懒得搭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动静并不是来自于那三个家伙。
黑暗中绿油油的眼睛接二连三地从黑暗中出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们。
其中一个光头男人瞬间警惕起来:“是láng?”
“谁知道呢?”另一花臂男人抹了一把嘴随意擦了擦血迹,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反正不管来多少杀了就是。”
他语气猖狂,完全没把岛上的生物放在眼里。
两人从身上气势和刚刚行为来看就能发现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玩家,两人经验丰富,是不断在游戏中经历生死和残酷淘汰后活下来的人。
然而随着一团团绿色的光逐步bī近,他们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那根本不是láng。
也不是任何一种他们见过的野shòu。
它们的脑袋像雕又像蜥蜴,头上长角,踩在地上的四只脚像是鹿蹄却有着尖锐弯曲的爪子,背上的毛发带着豹纹,身后还有一根细长的尾巴。随着这种怪物靠近,浅绿色的黏腻口水就从它们咧开的嘴角留下。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紧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显然那三个男人也遇到了这种怪物。
花臂男人听到叫声后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那三个软蛋怕不是看一眼就被吓死了吧?废物也就这点价值了。”
“还是小心为上。”光头男人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为首的怪物口中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喊声。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啼哭声像是回音又像是附和一般响起,由近及远一直蔓延到岛屿的边缘。
夜晚的杀戮开始了。
捕食者的地位不会永远在最高点,鲜血和獠牙将重新定义岛屿的黑夜。
缘豆这里温馨的氛围同样被怪物们打破。
山洞外徘徊着六七只那种怪物,它们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一只肥兔子正在分食着,旁边又聚集过来好几只,其中一只更是安耐不住来到了洞口。
它的模样清晰地落入缘豆的眼中。
“那是……蛊雕。”缘豆看着眼前的怪物,将它和山海经中的形容对上。
埃德加:“什么是古貂?”
糖豆:“呕,好丑。”
缘豆想了一下解释道:“是一种传说中的异shòu,专门吃人的。”
蛊雕的出现倒是并不让人意外,白天太过平静让缘豆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现在才终于心里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