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人真的是裴恒轩的手下,那么裴恒轩就是为苏锦绣出气的。
外人都知道裴恒轩和苏锦绣的关系暧昧。
其实不少人都很鄙夷苏锦绣的,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
这尚且好说,毕竟女子一个人生活不易。
可是再不易,也不该跟一个外男纠缠不清,败坏自己的名声。
这样说来,程霜眠告苏锦绣也没有什么冤枉的。
裴恒轩脸色阴沉:“程小姐,说话时应该掂量掂量,对方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霜眠丝毫不惧怕裴恒轩语气里的威胁:“你惹不起,我也不是好惹的。”
“敢砸我的铺子,就该付出代价。”
“你在乱说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我砸你铺子是看你不顺眼!”暗卫反驳道。
他是不会出卖自己主子的,虽然就算主子被传出砸人铺子的事也不会有事的。
而且,他相信,主子一定会救他。
裴恒轩摆手:“听到没有,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说真的,程小姐,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你会惹的一个百姓会冒这么大风险砸你铺子。”
霜眠微笑,就这样看着裴恒轩装。
等裴恒轩说的差不多时,她拿出一颗药丸扔到暗卫的嘴里。
暗卫突然咽了下去。
一脸惊恐:“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霜眠嫣然一笑:“没什么,吐真丸罢了,吃了别人问什么你都会回答,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拿来实验人呢!”
“你……你个疯子。”
“我?疯子?吐真丸让你说真话不好吗?假话说多了,小心鼻子会变长哦。”
听到吐真丸这个词,许多人是不信的。
包括裴恒轩,如果她有吐真丸怎么不早拿出来?
见到其他人的反应,霜眠也不奇怪。
“你的主人是谁?”
暗卫本来想说没有主人时,话到嘴边却是:“裴恒轩。”
“你……”裴恒轩惊讶地看着暗卫,又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的霜眠,突然感觉到了恐惧。
“为什么要让你砸我的铺子?”
暗卫紧抿唇,不准备回答,却没想到听到问题,他就控制不住。
“主子听到苏小姐抱怨你收租金,然后让我去给你一个教训,所以我砸了你的铺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怀疑霜眠说的“吐真丸”。
刚才暗卫那么死鸭子嘴硬都不说,现在却一股脑儿都说了。
“天,还真的是裴恒轩干的啊。”
“要我说,苏锦绣还真的是不要脸,勾搭着一个男人为她连这事都做出来了,莫不是什么妖精附身吧!”
“哈哈哈。”
“笑什么,这半年来苏锦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和她的大伯断绝关系,还在外面抛头露面,现在又和一个男子牵扯不清,这样的女子就应该沉塘,浸猪笼。”
“没错,亏我还想让自己女儿嫁给裴恒轩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苏锦绣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恒轩。
裴恒轩的脸色阴沉如水,黑的一批。
暗卫此时也很无力,以后主子是不可能接受他了,回去以后肯定免不了一顿刑罚。
“啪!”县官听了这一切,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
“肃静!裴恒轩恶意砸程小姐的铺子,判三天之内还清所有银钱,否则押狱处理。”
“退堂!”
“威……武……”
县官退下,几人出了大堂
裴恒轩阴翳地看了一眼霜眠:“程小姐,你可真厉害。”
霜眠毫不谦虚:“我也知道我很厉害。别以为你夸我就会免清银钱。”
“玲月,账单给他!”
“是,小姐。”玲月上前将一张密密麻麻的账单递给裴恒轩,身旁的暗卫接了过来。
“程霜眠,做人不要太过分!”苏锦绣也是一脸气愤。
霜眠眉眼弯弯:“过分吗?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呵,她一个受害者,说她做的过分?
霜眠扯着嘴角:“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徒留裴恒轩和苏锦绣站在原地被其他人围观。
苏锦绣看了看霜眠的背影,又看了看裴恒轩。
她总觉得程霜眠知道裴恒轩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
从遇见他时,她发现他身上的气质就不一般,一看就是那些世家公子。
什么世家姓裴,程霜眠又知道他的身份?
难道?裴王爷家?
她在县城里听过一个妇人嚼舌根子,说裴王府的儿子都二十了还没成亲。
虽然年轻有为,但是相看了好多家姑娘,人家都不愿意。
真不知道裴世子会娶哪个世家小姐。
猜对了的苏锦绣难掩眼中的震惊,被裴恒轩看在眼底。
“以后告诉你,不要乱猜!”
说完就直接走了,他现在要处理身边人。。
……
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站着一个宝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他的前面跪着一个全黑的人。
“今天怎么回事?”
“回主子,我属下跟着玲月出去,到了一个屋子里,再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还有……刚才的吐真丸,很是恐怖,属下本来想反驳的,可是说出来的都是言不由衷的话,属下也控制不住。”
“尝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吃糖一般,入口即化,就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是说话时……不受控制。”
“好了,你不用跟着了,自己去领罚吧!”
“是。”暗卫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霜眠就收到了苏锦绣的租金和裴恒轩的罚款。
足足一两万两白银,霜眠一脸懊悔,早知道就该多坑一点的。
一旁看着兵书的岑溪看着霜眠数钱的样子有点想笑。
“你头再低点就埋到银钱里了。”
霜眠抬头,看了一眼岑溪,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足足两万两白银呢,早知道裴恒轩这么容易就送到了,就该多坑点的。”
岑溪屈拳放到嘴边咳了咳,掩饰住自己的笑意:“这么喜欢银钱吗?”
“当然,有钱谁不喜欢?”
岑溪看着她又低头开始数了起来,眼神有些微妙。
这么喜欢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