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月一脸感激:“谢谢小姐的信任。”
说着又转了个弯,道:“不过小姐还是要惩罚我,这是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在我这我就是规矩。”霜眠看着跪着一脸固执死板的玲月,叹了口气。
“既然你想我惩罚你,那你就把这一年的账本都好好检查一遍。”
这个惩罚不重,而且查账本是自己份内的事,小姐不说她也会重新查一遍。
显然小姐是有意放水。
玲月一脸感激:“谢小姐的惩罚,奴婢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霜眠点头,喝了一口茶,突然问道。
“我们好几个铺面是不是都被苏锦绣租了的?”
玲月一愣:“是。”
“他们交租了吗?”霜眠支起手指点了点桌面,笑的一脸腹黑。
“还没有,昨天只收了东街的铺面租金,苏锦绣的铺面租在了西街,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收租。”
“找几个人去催催吧,其他人可以延迟交,但是苏锦绣的铺面租金必须按时交。”
“是。”玲月懂事地退下,就立刻去办了。
小姐明显就是想要教训苏锦绣,他们也乐的小姐折腾,只要小姐开心就好。
而离开了苏锦绣家的裴恒轩让暗卫查了一下程家。
暗卫悄无声息地退下,树上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当天,小县城里就有人人在传,程家的几个铺子的掌柜都被辞了。
原因就是他们欺上瞒下,做假账。
玲月直接把他们赶出去,连工钱都没发给他们。
那几个掌柜的事在程家铺子传开,不少准备捞一笔的人都安分了。
而此时,玲月派出去收租的几人刚来到苏锦绣的店铺就被打出去了。
自然是被裴恒轩的暗卫打走的。
裴恒轩在听暗卫报告程家的事情后,就做了两手准备。
知道苏锦绣的铺子租的是程家的,怕程家人找苏锦绣麻烦,在每个店铺都安排了一名暗卫。
结局自然是玲月安排的那些人落荒而逃。
普通的家丁怎么比得上武功高强的暗卫?
所以在霜眠还在看账本的时候,那几个家丁捂着肚子,鼻青脸肿的回到了程家。
“小姐……苏锦绣欺人太甚,我们刚走到店铺门口,说收租两个字就被苏锦绣的人打出来了。”
“去了其他几个店铺都是这样。”
霜眠听了毫不意外,有男主在,其他人怎么可能找的到女主的麻烦,不过霜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去领赏钱养伤吧。”
“谢谢小姐!”几个人下去后,玲月在一旁恨的咬牙切齿。
“小姐,苏锦绣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明明是我们的铺子,她租了就该给租金,把人打一顿算怎么回事?
“真是个无赖,果然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脸皮比猪皮还厚。”
“噗嗤!”
“小姐?”玲月看着捂着嘴角笑的霜眠有些娇羞。
“小姐,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霜眠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没有,说的很对。”
女主应该都有一个技能,那就是脸皮厚,不厚怎么抵得住女配们的攻击。
既然苏锦绣不交租金,那这个铺子就别开了。
反正损失的也不是她,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正当霜眠想着,玲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姐,那……那个公子醒了。”
“醒了?”霜眠放下毛笔,起身来到卧室,就看到岑溪挣扎着起身。
苍白的脸颊上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染上绯红。
“你干什么?”霜眠站在不远处,看着岑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床上,显然他是要下床。
岑溪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披红色大氅的女子面带薄怒地看着就他。
他忽然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呸,心虚什么?
“这位小姐?是你救我回来的?”
霜眠上前将他摁到床上躺着:“嗯。”
“那……”岑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中衣,有些难言,“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我啊。”
“你……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脱男子的衣服?不成体统!”
岑溪又羞又怒道。
霜眠:“……”
霜眠:“我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丫鬟,而且你身上的伤可耽误不得……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当没有这回事好了,这事就三个人知道,不会损你清誉的。”
说着还加重了“清誉”二字的语气。
“不……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霜眠点头:“是不好,但是我脱都脱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给我也换一次?”
岑溪说不过她:“……我没这个意思。”
“行了,好好呆在床上给我养伤。”
霜眠准备转身走时,却被岑溪给叫住了。
“那个,我叫……曾溪。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霜眠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笑容:“曾溪?可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岑溪吧!岑将军!”
“你……”岑溪满脸戒备,没想到一个小地方的闺阁女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岑溪冷漠脸:“你记错了,我从出生起就曾溪这一个名字。”
霜眠:“……”
上个位面就拿假名字骗她,这个世界也是,怎么,骗她骗上瘾了?
“这么喜欢化名吗?那你以后就叫曾溪吧,以后不要再用岑溪这个名字,用一次打你一次。”
突然,岑溪有点心慌。
想到他是被她救的,莫名就有点相信她不会害自己,而且他也需要地方养伤,得罪了主人不太好。
“额……”岑溪见了见四周,没有人。
“这位小姐可以走近一点吗?”
“程霜眠!”
“……程……小姐,麻烦你走近些可以吗?”
霜眠点头,走到床边:“说吧,什么事!”
“程小姐说的不错,我就是岑溪,我需要一个地方养伤,程小姐救我回来,想必会负责到底的吧?”
霜眠:……她这是被讹上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出卖你?”霜眠反问一句,小家伙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可不太好。
“我的直觉。”岑溪笑了一下,“说来可笑,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直觉。”
听到这句话,霜眠的心里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