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女帝的凤君(10)

  下面的大臣们纷纷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谢陛下厚爱。”

  “那可惜了。”霜眠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不可惜,不可惜。哈哈......”大臣们讪讪地回答道,还硬生生地想转移话题,“启奏陛下……”

  旁边的女官憋笑,这群大臣太好玩了,没发现陛下是在逗他们吗?不过也活该,人家帝后恩恩爱爱,你们偏要女帝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不吓你们吓谁,这还轻了呢。

  ......

  女帝留宿凤宸宫的消息一上午便传遍了后宫。

  众人大惊,要知道陛下之前再宠爱谁,都没有留宿后宫的习惯,就算是之前受宠爱的陈侍君,也没有令陛下破例。

  原来之前陛下对凤君态度有好转不是谣言,之前毫无存在感的凤君竟然不知何时入了陛下的眼,得了陛下的宠爱。

  这宠爱还是独一份的。

  这事传到芳华殿的陈侍君的耳中,当即摔了杯盏,他问了侍从好几遍,“怎么可能,你确定昨天晚上陛下留宿在凤宸宫?”

  “回侍君,确定,有人亲眼看见陛下早上从凤宸宫出来......”侍从低着脑袋道,生怕怒意波及到自己。

  陈侍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她只对我一个人例外,就连其他人都没有这份殊荣,她说过不会碰其他人的。”

  说着说着,眼里渐渐浮现一丝丝怨毒来,“桑南,都是你,肯定是你,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因为你的一次不经意,让我努力许久的心血白费,因为你是陛下的正夫,凤君便理所应当地落在你的头上,而现在,又因为你的插足,让陛下厌恶我......”

  陈侍君狠狠捏紧桌角,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既然你这么碍事,那就去死吧。”

  旁边的侍从听到这句话,心里狠狠一抽,惧怕地看了一眼面色狰狞的陈侍君,又默默低下了头。

  陈侍君想到便做了,他吩咐侍从找人偷偷出去采买,在宫里静静等着,心里却被怨毒仇恨所侵蚀。

  很快,侍从便把东西搞到手了,陈侍君拿到手后,心里反而安心了,之后便一切如常地过自己的日子,抄写《男德》,但是写出来字却让人看不出他在反省,反倒是充满怨毒。

  侍从对自己主子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不信任,默默看着自家主子作死,也没有上去劝他,他清楚,如果自己说一句反对的话,那么他就会被当做绊脚石踢掉。

  侍从在心里瞧不起陈侍君,明明一手好牌却被他打的稀烂,扶不起的烂泥。

  他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良禽择木而栖,陈侍君,是你自己作死,这就别怪我了。你自己自寻死路,可别连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可没命陪你一起冒险。

  至于陈侍君,他之后也找过几次霜眠,但是走到昭阳殿时却被侍卫拦住了,他也仗着自己的位份施压,却被侍卫强硬地拖走。

  心里的恨意更加浓烈了。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了,既然你对桑南如此重视,那就让你尝尝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滋味。

  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哀求侍卫,求见陛下,但却被强硬地拒绝。

  陛下留宿凤宸宫的惊讶很快就变成了习以为常,因为他们亲眼看见陛下对凤君有多宠。

  次次留宿在凤宸宫就算了,就连御书房都准许凤君进去,好几次,大臣进去商量事情的时候,就看到帝后恩恩爱爱地在那相互投喂。

  他们复杂地低头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为摄政王默哀,难怪陛下对纳后宫如此排斥,心里不禁对摄政王又多了一丝同情。

  不管后宫里传的多么热火朝天,他们还是本本分分地准备着陛下的生辰宴。

  皇宫里都散发着一股肃穆紧张的氛围。

  然而,安王府却是一片低沉的气氛,在凤安若知道赐婚的圣旨之后,她首先气冲冲地去了皇宫。

  “凤霜眠,你为什么要给迦文哥哥赐婚?”凤安若一见到霜眠就质问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迦文哥哥,为什么还要给他赐婚,赐婚就算了,你还在朝堂上给迦文哥哥塞低贱的苗疆女子侮辱他,你让迦文哥哥在朝堂上怎么立足。”

  霜眠听到凤安若的质问,真心觉着这人傻,她是怎么当上女主的,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要把这样一个恋爱脑拉回正轨?只怕以后遇到同样的人还是会被骗。

  任务艰巨啊。

  “住口,凤安若,擅闯女帝的宫殿,直呼本君的名讳,夫子教的都丢哪去了?”霜眠决心要给女主立立规矩。

  “凤......”凤安若被霜眠的气势吓到了,讪讪地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立马改口,“陛下......”

  “嗯?”霜眠锐利的眸子扫了凤安若一眼,“叫什么?”

  凤安若被霜眠眼神吓的颤栗了一下,试探道:“皇、皇姐?”

  “嗯。”霜眠点了点头,继续整理着奏折,“说,什么事情?”

  凤安若被霜眠的气势吓到,不知为何,她惧怕眼前的皇姐,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啊?凤安若缓慢地开口,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冲,只不过开口就是为褚迦文求情。

  “皇姐,迦文哥哥的婚事可以退掉吗?很容易的,你一道圣旨就可以解决的事。”

  霜眠头也不抬,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霜眠抬头睨了一眼凤安若,“帝王的话,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出尔反尔,你把帝王的颜面置于何地?”

  “凤安若,母皇教过我们什么你忘了吗?更何况,一个臣子而已,值得你个王爷来为他求情?别说你喜欢他,如果喜欢为什么不早早将他纳入王府?”

  “不是我不愿意,是迦文哥哥他......”凤安若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霜眠似笑非笑地盯着凤安若,“因为他的醉心事业?凤安若,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拿出他诚意,而是一直吊着你呢?”

  凤安若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你胡说,不要妄想挑拨我和迦文哥哥之间的感情。”